血肉如雨點一般噴灑,沈旭之毫不在意,藉著對手氣勢一餒,柴刀宛若蛟龍劈向血肉之中。一聲尖叫,少年郎左手持著虎牙長槍,槍尖鳳點頭,身子卻還不停頓,向前疾馳。虎牙槍隨心意而動,沈旭之逼到那人近側,柴刀裡星辰砂中十餘道詛咒和魂術落在那人身上。
但是那人也不是弱者,在沈旭之如此突兀的一擊之下,柴刀卻仍舊只帶下一塊皮肉,被那人躲開了致命一擊。
沈旭之左手短槍,右手柴刀,不時膝撞肘擊,不像是祭司之間的搏鬥,卻宛如街頭小混混之間的貼身肉搏。要是情況允許,沈旭之肯定會一口咬在那人身上,撕一片皮肉下來。
這等野路子,更像是狹小的甬道里面兩隻野獸的死鬥,不時有一塊塊沙石射出。阿瑾看的心中駭然……沈旭之這些招式自己就連一招也接不下來,那面塵土陰暗中的那人卻行有餘力一般,雖然一步步向後退去,但沈旭之的每一招,無論多陰狠毒辣,都勉強接下,雖敗而不亂。抽空還有一些頗為凌厲的反擊。分散沈旭之心神……
在阿瑾看來,如同一生般漫長,其實卻只有短短几息的時間。一路石屑漫天。漸漸退出甬道。甬道口,出一步是藍藍晴天,萬丈深淵,入一步則是短槍柴刀。猛烈如兇獸一般的攻擊。
銀鈴一般的笑聲響起:“果然是一個兇悍的祭司,也不知道在床上,你是不是還有這麼兇。人家好怕。再會!”
說完,那道身影雙腳一用力,一隻小鳥般翱翔在半空,在峭壁上一借力眼看便要飛身上崎嶇的山路,沈旭之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轟隆一聲巨響,那女祭司借力之處不知什麼時候被沈旭之佈置下一道陣法禁制,隨著魂力引燃。像是一顆炸彈般砰然炸響。
巨響聲中混雜著一個淒厲的叫聲,“啊~~~~~~~”充滿了無盡的恐懼與絕望。
沈旭之手中短槍驟然變長,憑空刺出。虎牙槍長收回的時候,搶尖上穿著一名短衣襟、半身**的女祭司,被虎牙長槍穿透琵琶骨。帶了回來。
阿瑾站在沈旭之身後,驚訝的啊了一聲。
“你認識?”
“認識。她是最有名氣的年青一代的祭司,叫袁弘,號稱最接近上天的人。”
阿瑾躲在沈旭之身後,說道。
沈旭之忽然想起來那個號稱最接近神的男人於若愚。正在一愣神的功夫,袁弘掙扎著哀號道:“請您繞我一命,日後鞍前馬後,我便是你的僕人。一條命都是您的!”
眼神裡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媚態,生死之間,對手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什麼武器最有效,任人都知道。
沈旭之微微一笑,問道:“阿瑾,你們山裡的部落有這規矩?”
阿瑾面色忽然有些複雜,有些為難,但還是直接告訴沈旭之道:“是。我們山裡的部落之間劫掠,男人殺死。女人和不到車輪高的孩子都能收為奴僕。”
袁弘聽見兩人之間的對話,見沈旭之似乎有所動意,眼神一直瞄著自己火辣的身材一瞬不肯離開,心中燃起一團繼續活下去的勇氣,撕掉已經短小且殘破的衣服,眼神裡帶著一絲嫵媚和誘惑,膩聲說道:“放過我,以後我就是少爺的人了。你……你想怎麼樣都行。”
說這話的時候,全然沒有在意沈旭之身後的阿瑾,沈旭之彷彿也忘記了阿瑾在自己背後。阿瑾心中一片寒冷,倒不是因為吃醋,要是吃醋,也毫無理由吃沈旭之的醋。再說部落裡面任意一個強壯的男人,身邊都有三五個女人。阿瑾在意的是,沈旭之有了袁弘的助力,還需要自己嗎?這一場生死搏殺,那少年看上去狼狽,但阿瑾知道沈旭之絕對行有餘力,因為白色祭司袍子看上去破碎不堪,但胸前那隻小狐狸睡覺的地方卻完好無損,沈旭之絕對沒有盡到全力。
越想越是害怕,阿瑾腳步微微扭轉,想向後面退,但後面只是一條死路……
沈旭之饒有興趣的看著袁弘**的上身,和那兩個碩大的玉兔,邪魅的笑道:“我倒是想,可惜你不乖。”
說完,虎牙長槍一震,袁弘左肩部撞到石壁上,白色的骨茬扎出來,一片血肉模糊。
沈旭之搶身上前,柴刀斜劈,在袁弘頜下劈到肩部。一顆頭顱帶著半拉肩膀落在地上。一道血色的魂魄剛要飛出,又被沈旭之虎牙槍刺穿,柴刀斬殺。魂魄盡數吸納入虎牙槍中。
沈旭之冷聲道:“可惜你是個男人,老子我對男人沒興趣!”
說完,抬起一腳,把半截屍體踹入萬丈深淵。
阿瑾面色蒼白,緊緊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