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他們,我又不是逃離戰場,只要換個地方而已,他們總用這樣那樣的理由推三阻四,煩不了了,反正我就要和我妻子在一起,誰也不能阻止我”顧晉暉心疼地撫摸著芸仙的臉頰,以靈力撫慰她不適的喉嚨。
芸仙反手握住顧晉暉的手,柔和一笑,“也好,我每天每天都在想你,快要魔怔了,哪怕鬧上金丹盟,我也要與你在一起,哪有逼著夫妻倆分隔兩地的道理,我們又不是不為我族效力。”
正當兩人情意綿綿之時,袁天溫突然闖了進來,“你們倆快點離開”
“怎麼了?”顧晉暉與芸仙同時轉頭望向驚惶不定的袁天溫。
“快點離開,不知道什麼人向金丹盟舉報了晉暉,說你對敵之時身顯獸紋,修為來歷不明,我族內的人已經通知我,讓我撇清與你倆的關係”袁天溫見兩人猶自膩在一處,焦急地上前拎起顧晉暉的領子,“快點走,金丹盟的盟主令很快就要送到了,你們趕緊離開,躲得遠遠的,快”
芸仙與顧晉暉被袁天溫推搡著往外走去,兩人驚疑不已,“這……這……”
“什麼這這這的,訊息千真萬確,你們快走,我x後探聽仔細了再告訴你們詳情”袁天溫把兩人推出小蓬萊,但當三人還為正常體型的時候,發現一切都已經遲了。留在梁州戰場的幾名金丹上修已經守在了小蓬萊的出口……
兗州,張景嫣的營帳內擠得滿滿當當,形形色色的修仙者來回穿梭不停。好不容易偷得半刻空閒,張景蓉喝了一口茶水,安撫即將冒煙的喉嚨,低聲說道:“姐姐,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我們手裡面並沒有太多的真憑實據,您就將這些事情全扣在他們頭上,萬一金丹盟會的時候,咱們若是拿不出證據,豈不是連累了我張家的上修們?”
“空穴不來風,證據,肯定會有的。”張景嫣目色中帶著一絲瘋狂,“我不能再讓他們兩個活在世上,他們必須死,否則,我會瘋掉的。”
景蓉看著景嫣神光黯淡的臉龐,不由搖頭心嘆,“情這一字,果然最是害人”但當她想到即將解決的兩人中,有一個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置之於死地的張芸仙時,眼角又忍不住微微上揚起來……
中洲,張景瑤對著前來複命的魔族說道:“沒有證據,也要給我造出證據來,借東風之力,我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除去人族的一個金丹和一個元嬰,外加捏住張家的喉嚨,何樂而不為?”
玉崑崙地下暗脈中,顧晉暉與芸仙被縛靈鎖綁縛在囚仙洞中,此處為玉崑崙歷年歷代關押叛逆子弟的地方,一根縛靈鎖鎖住修仙者的靈骨,阻礙其靈氣的周天輪迴,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暗脈,陰寒之氣在骨縫之中來回奔竄,令人疼痛難當。
“仙兒,讓你跟著我受罪了”顧晉暉緊皺眉頭,縛靈鎖專門對付高階修仙者,修為越高,受制越厲害,顧晉暉慘笑道:“自從修仙之後,我這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冷意。”
“晉暉哥哥,我們離開吧,咱們沒道理受他們制挾。”芸仙身周蜃靈珠靈氣環繞,靈芊化作濃霧護在她的身周,勉強可抵禦陰寒之氣。
“芸仙,你不要管我,先行離開吧,我身後還有整個顧家,跑不得……”顧晉暉勉強掙扎地轉向芸仙,“找個地方躲起來,在困難的日子,總會過去的,等天下太平,你再出來吧。”
“你不走,我又怎麼會走”芸仙苦澀一笑,“我會陪你到最後,若是金丹盟不分青紅皂白,仗勢欺人,我絕不會留你一人在此,被他們冤死。”……
玉崑崙上,繼上次的金丹盟會之後,再一次出現人潮湧動的異景,只是這一次,人員組成要紛雜得多,且涇渭分明地分成兩派,一派為顧晉暉與芸仙疲走奔命,另一派則要置他們於死地。龍威門君家與玉崑崙顧家忙碌著收集有利證據,想要先將兩人撈出來,可是更多的負面證據將君家與顧家的努力化為流水,張芸仙突破金丹之時未曾出現劫雲,顧晉暉短期之內毫無緣由地連破兩階,這是兩個難以解釋的死穴,坐實了舉報人的說法。
未過幾日,更加勁爆的訊息傳了出來,張雲璨,奇門弟子,竟然也被牽扯了進來,而他的罪名是洩露青霧海的預留之路,一時之間,眾人譁然……
囚仙洞中,兩根縛靈鎖中空無一人,草本仙境中,芸仙坐在大榕樹的鞦韆之上,強自歡笑。顧晉暉將她擁入懷中,憐惜道:“放寬心,雲璨一事,徒有知情之人,卻無實證,其他的事情更是無稽之談,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歪。”
“就是,有我出面作證,自可解釋你為何修為猛漲。”陳晨翹著二郎腿坐在樹樁之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