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誠懇。
芸仙疑惑地皺了皺眉頭:“魔族之人膚色帶著淡淡的青色,你是否見過身邊有類似的人?還是說魔族只是隨意耍著玩,湊巧碰上了你。”
晉長老臉色一整:“分辨魔族,不能單純以膚色為界,老夫年輕時曾經對三族大戰頗感興趣,檢視了許多古籍。魔族天生膚帶淡青,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掩飾,只是魔族之人以其血統為傲,極少有人會動這個手腳。三族大戰後期,魔族式微時,曾有魔族人潛入我族挑撥離間、陰謀暗殺,若非有人無意發現其每日需大量服用菁杏,因而生疑,恐怕我人族成事之日仍是遙遙無期。”
“如此來說,的確是難以尋到動手之人,要不,我們先回泠國看看,以後再作打算。”芸仙如是提議道。
薛瑾微笑道:“只能如此了。”
鄭岑兩位長老插不上話,在一旁無聊地東張西望,雲璨自岑長老幫他修好玉坤盤之後,總算是記住了這位老者,從一進來開始,就抱著玉坤盤衝岑長老直樂呵。岑長老眼看沒他的事情了,心癢難耐地衝雲璨招了招手,兩人躡手躡腳地跑到一邊,自顧自地鬥起陣法來。鄭長老心知岑長老是個臭陣法簍子,眯著眼睛跟上去,打算點撥那小娃兒幾招,氣氣老對頭。誰知根本就不需要他費事,雲璨三下五除二,就把岑長老給殺得落花流水。
芸仙一眾人正談論魔族之事時,突然聽到身邊傳來一陣耍賴聲:“重來重來,我剛才沒注意,不算”眾人偏頭望去,只見岑長老施展靈力,強行將玉坤盤上的陣勢抹去。
“老不修的,跟個小娃兒耍賴,臊不臊?”鄭長老屁股一擠,將岑長老從座位上擠開,“小娃兒,我跟你來一盤,讓那個老不修的知道什麼叫鬥陣。”
雲璨才不管對面坐著什麼人呢,只要有人陪他玩兒就行,他頭也不抬,在玉坤盤上重新擺開陣勢,兩人你來我往見招拆招,變陣極為迅速,鄭長老不愧是法陣部的主事人,與雲璨對陣輕鬆自在,尤有餘裕。只是突然之間,在場之人均臉色一凝,晉長老與袁天溫均圍攏到玉坤盤周邊。
“妙,這十六算籌天象陣早已被證明是最為精簡合理的擺法,如今他竟然用十五根算籌就擺了出來,而且威力無損,太精妙了”晉長老撫著鬍鬚驚歎道。
袁天溫用力地拍了拍雲璨的肩膀:“你是如何想到的,太巧妙了。”
雲璨迷迷糊糊地看向眾人,絲毫不知道自己減少一根算籌,對修法界意味著什麼,他磕磕絆絆地說:“哥哥說,簡……才是美,璨兒覺得,這樣才美。”
芸仙開心地揉了揉弟弟的頭,薛瑾在一旁看得雲裡霧裡,低聲在芸仙耳邊說:“真不懂這玩意兒有什麼漂亮可言。”芸仙悄悄後退一步,貼在薛瑾耳邊說道:“我也看不懂。”
鄭長老捻著鬍子思慮著些什麼,一陣沉默後,他開口說道:“芸仙姑娘,把璨兒交給我吧,他天生就該是學法陣的孩子。”
“這個……”芸仙雖然因璨兒得到奇門長老的青眼有加而心中喜悅,可是璨兒的情況又讓她不得不推辭:“袁哥哥,麻煩您帶璨兒到外邊走幾圈好嗎?”
袁天溫點了點頭,牽起璨兒的手往外走去。芸仙眼看著璨兒離開,深深嘆了一口氣:“鄭長老,璨兒是下品靈骨,且先天比別人家的孩子要弱,您別看他在法陣方面學得很快,可璨兒到如今還不會自己穿衣,走路經常摔跤,說話也不靈光,別人家說個三遍四遍就能學會的,他便是學個十遍二十遍也未必能學會。我不知道他在法陣一道上能夠走多遠,但是靈骨已經決定,他走不到最後,我不想日後見到他痴迷於法陣一道,卻寸步難進的樣子。”
“芸仙姑娘,溺愛會毀了孩子的天賦,法陣一道,並非破空成仙才是終點,光憑十五天象陣,咱們法陣部就會記錄下張雲璨的名字,你又如何能確定日後雲璨不會有別的成就。誠然,這孩子比別人少了幾竅,但這也是他的優勢,心無旁騖方能用心鑽研,你若是不放心他的日常生活,老身親自帶他,你看如何?”鄭長老一改往日的癲狂,一本正經地對芸仙說道。
芸仙看了看身邊的薛瑾:“承蒙鄭長老的垂愛,芸仙代弟弟謝過長老,只是芸仙先前已經承諾老友,護送其前往泠國,要不,等我們從泠國回來,我們姐弟就厚顏佔貴寶地一小塊地方作為棲身之地,您看如何?”
鄭長老搖頭道:“何必如此麻煩,你自己前往泠國,將雲璨放在老身這裡一段時間,看他能不能適應,你看如何?
“這……,我得問問璨兒的意見,若是璨兒同意,我便試一試。”芸仙心知鄭長老這番話已經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