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離去而消失了。
既然一身本領都來自冰心堂,那麼就沒有理由不回自己的師門去探望一下。
言至此,風辰倏地躍身而起,腳踏虛空飛向了冰心堂。
冰雪山的山峰上,聚集著一群人,他們多數都是女子,也有寥寥幾個男子,個個身著白衣。
只是,他們當中許多人竟然身負重傷,面色難看。
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站在眾人的前面,朗聲道:“你們與魔教眾逆交戰,雖敗猶榮,下去養傷吧。邪不勝正,終有一日,魔教會被剷除的。”
“是,大師姐。”眾人齊聲答應,然後身負重傷的人在被攙扶下,走回了弟子廂房。
蓉詩看眾弟子走後,滿面愁容,緩緩折回房裡。
晶雅一襲白衣坐在茶几旁,看著蓉詩滿面悲慼之意,嘆了口氣:“師姐,這次咱們又損失了多少弟子?”
蓉詩在她跟前坐了下來:“精銳弟子十七人喪命,普通弟子高達二十九人,共損失了三十六人。”
天聖教驟然復出,勢不可擋,竟然以一己之力同時向眾多門派攻擊,勢如破竹。
號稱天下正道之領袖的五遙派,已然被滅派,連門派的基地都已經被天聖教佔了去,除卻軒轅君羨、谷蕭等實力超群的弟子之外,眾人盡皆戰死。
並非五遙派無能,只是天聖教內高手實在眾多,難以抵抗。
冰心堂非名門大派,才僥倖逃過一劫,但卻也已難持長久。門內三千弟子死的死,逃的逃,還有不少加入了天聖教,現在只剩下七百來人。
僅僅這些弟子,還要長期與天聖教做鬥爭,每日都在損失弟子。幸虧冰心堂門派不大,引不起天聖教的注意,不然將其主力招惹過來,冰心堂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冰心堂兩大高手幽虛、白海皆以閉關潛修,以抗大敵。
冰心堂暫時由大弟子蓉詩接替掌門之位,管理冰心堂,晶雅為之幫扶。
蓉詩哀嘆一聲,走到窗前,推窗望月。
只見夜空一輪明月高懸,蓉詩哀道:“天地日月,你們若是生的人眼,便將天聖教那禍害除去吧,何苦折磨世人。”
月獨圓,無語與其。
晶雅站起身來,緩緩說道:“師姐,您不要太過操心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我先告退了。”
她說完之後,也沒容得蓉詩說話,便退了出去。
聽到身後房門關合的聲音,蓉詩苦嘆一聲:“這個傻師妹,竟然還在苦等那個傢伙,何必呢……不過他叔叔倒是真的厲害,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
晶雅回到自己的寢室,也學著蓉詩的樣子,一襲白衫拖地,走到了窗前,凝視皎潔月光。
她手中託著幾顆凝氣丹,眸中漸漸凝出淚水,輕輕啜泣:“風辰,你到底在哪裡?是死還是活啊?”
她從床頭枕下取出來了當初風辰離開之時寫下的那封信,捧在手中,淚已溼衫。
“寒夜獨處孤山上,孑影對鏡梳淡妝。心中焚急盼郎歸,奴家愁緒過萬丈。轉瞬已度數春秋,未見君顏捋薄裳。”
晶雅口中低低吟著這首小詩,惆悵不已。
忽然,窗外傳來了一陣異常響動,晶雅心中猛的一陣抽搐:“難道有人半夜偷襲?”
她連頭也未轉,抽出腰間寶劍回首便刺了過去。
卻忽然,劍止住了,被風辰用兩根手指鉗住了。
風辰眼含歉意的看著她,不敢直視晶雅,低頭看著地面:“我……”
他拉了一個長長的音,始終沒能說出口下面的話,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晶雅忽然棄劍不顧,淚如決堤,大喊一聲就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風辰,雙臂在他身後緊握起來,似乎永遠都不願意鬆開。
聞著晶雅身上淡淡的清香,風辰也有陶醉之感,卻忽然想起了沈萱,心中罪惡感急劇上升,略一加力,便震開了晶雅,急忙說道:“晶雅……我……我……我對不起你。”
他說完之後便轉過去了頭,不敢再看她。
風辰的實力已經是渡劫初期,而晶雅卻剛從元嬰期晉升到出竅期,縱然使出全力,也難以能夠攬住風辰。
但她此時卻根本沒有想這些,呆呆的看著風辰,呢喃道:“陌生了,真的好陌生了,為什麼我日日思念你,如今再見你,卻感覺這麼的陌生。”
“已非同路人,自然陌生。”風辰答道。
“你在外面過得好嗎?”晶雅痴痴的問道,對風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