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風辰滿臉血液,已經認不出來什麼模樣了。
她不顧風辰身上的鮮血,將他抱在懷裡,探了下鼻息,發現還有氣息,低聲而泣,輕輕撫摸著風辰那滿是鮮血的臉龐,喃喃道:“辰,你這又是何必。”
風辰雙目緊閉,完全沒有任何反應,氣若游絲。
清緣忽然身形一動,已經來到了風辰跟前,他低吟了一聲:“阿彌陀佛。”隨後伸手捏開了風辰的嘴,塞進去一顆黃色藥丸,對紫嫣道:“女施主請放心,他手上雖重,但卻未傷及肺腑,服下我法華寺復神丹之後,絕無大礙。”
紫嫣雙眼含著淚花看著清緣,感激的點了點頭,紫嫣沒有因為淨悟二人傷了風辰而記恨,她不是混不講理之人,她清楚這件事情是風辰的錯。
清緣忽然望向紫嫣背後,紫嫣回頭一看,晶雅正站在自己身後,面帶擔憂之色的望著自己懷裡的風辰,紫嫣苦笑一聲,道:“晶師姐,你好好照顧辰吧。”然後她將風辰又放到了地上。
晶雅愣了愣,不知說什麼好,只有將風辰抱起來,雖然她是一個嬌弱女子,但她元嬰期的修為抱起一個人來易如反掌。她道:“紫嫣妹妹,你……”
“你們冰心堂輸了,我們五遙派會繼續比試下去,你說對吧清緣法師?”紫嫣臉上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
清緣嘆了口氣說道:“風施主如今這般模樣,自然無法比試下去,而五遙派卻還有你未登場,自然當屬五遙派獲勝,可是其中曲折過多,不知道白掌門同不同意。”
白海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幾人跟前,望著晶雅懷中的風辰,淡淡道:“我這劣徒再怎麼厲害也敵不過法華寺兩位高僧啊,自然是輸。”
清緣嘆了口氣,剛要說些什麼,白海就截言道:“法師不比多說,我冰心堂認輸,決賽之事我等也不再觀看了,就此告辭。”
說完她袖袍一揮,風辰已經從晶雅懷裡飄到了她懷裡,她嘴唇微動,御劍而去。
晶雅轉身帶起孔寒碟追去,蓉詩也御劍而起,帶著江欣燕緊隨其後。
太叔常花白的鬍鬚在海風中搖擺,笑道:“最初,我觀此子天賦驚人,可是卻搞不懂為什麼修為這麼慢,入門一年才到了胎息初期,現在才明白,以胎息初期的修為對抗辟穀初期和辟穀中期的淨悟、淨善兩位法師,依然不輸分毫,才恍然大悟。他所修煉的功法十分怪異,一定不是冰心堂所屬,不知以後是福是禍。”
清緣望著冰心堂眾人離去的方向,雙掌合十,道:“心法怪異,會引人入魔,控制人的心性,若不加調教,以後必為大患,待他甦醒後,貧僧前去冰心堂交涉一下,看能否讓此人入我法華寺,也好免他走入歧途。”
太叔常哈哈大笑道:“若是能讓他入了法華寺,以他的資質,以後必定是一方人才,法華寺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專門壓制邪惡,淨身修心,想當年那人不也是學了心經才……”
太叔常說到此處,頓時止住了話語,清緣老和尚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道:“玄悟祖師當初是受那人的矇騙才傳其心經,那人此後的所作所為與我法華寺絕無干點干係。”
太叔常忙點頭道:“大師說的極是,不僅如此,若無法華寺的心經壓制,那人必定更為瘋狂,如此算來,法華寺是首功一件,大師不必多慮。”
清緣臉色略有好轉,道:“不知比試是否繼續下去?”
太叔常望了望一片狼藉的周圍,道:“還是先讓眾人休息一天再說吧,我令弟子們將這片地方打掃乾淨,也方便比試。”
“如此也好。”清緣道。隨後他對淨悟、淨善兩個黃袍僧人說道:“你二人也下去休息吧。”
淨悟、淨善雙掌合十道:“謝方丈。”
冰雪山山頂,雲霧繚繞,此時,這雲霧之中似乎摻雜著一絲血腥的氣味,另外還有著危險的氣息。白海在山腳下便停住,雙目冷冷的打量著山上,晶雅和蓉詩緊隨而來,都察覺到了山上的怪異,不敢貿然前去,跟在白海身後。
白海從山腳下的小路慢慢的走上山去,發現四周樹林毀壞嚴重,折倒不少,樹幹之上更是刀劍之痕,樹皮完全脫落,腳下野草也被踐踏的非常厲害。
走上半山之後,突然發現一個冰心堂的女弟子趴在一顆樹上,手中長劍落在地上,白海皺著眉頭走過,將那女弟子翻轉身子,卻發現該弟子已經氣絕,胸前一道劍痕洞穿了心臟。
白海冷聲道:“看傷勢很像弒風閣的手法,都給我小心點。”
晶雅和蓉詩齊齊點頭。
白海神識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