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玄清真人身著杏黃色的道袍,長髯飄飄,凌空於玄都主峰之上,眼睛盯著碧靈峰上的某處說道。
沒等對面反應過來,他右指微彈,數縷真力向那裡直射而去,虛空中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丁雲驥有些狼狽的從虛空中跳出,眼睛直直地瞪著玄清真人,“臭雜毛,居然被你發現了。”
“呵呵,這不過是雕蟲小技。”玄清真人撫髯笑道,面上頗具得色。
丁雲驥見他面上的神情,全然不是之前謙謙君子的神色。“你怎麼是這副表情?”
“怎麼?你難道得到了那份天方圖?”玄清真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反問道。
“自然是拿到了。”
“哦?”玄清真人驀然動容,說著向他身邊望了望,奇道:“怎麼?墨玉沒有在你身邊麼?”
他不這樣說,丁雲驥還沒有氣,但是對方既然明言了,自己就再沒有必要說什麼了。“我說雜毛,咱們就別兜圈子了,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怎麼?”玄清真人心裡咯噔一聲,暗道:莫非被他發覺了?但是表面上卻故作不知,“怎麼?雲驥,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麼?”
“呵呵,”丁雲驥冷冷一笑,“似乎不是我有事,而是你有事瞞著我!”
他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枚折得方方正正地黃色羊皮圖紙,“你看這是什麼?”
“這是天方圖?”玄清真人忍不住說道,面上一喜,“快,快給我!”
“當然!”丁雲驥點點頭,道:“這個我自然要給你,但是……”
“怎麼?”
“我們一手交貨,一手交人!”丁雲驥定定地望著他。
“小子,你說這話,我就不懂了。”玄清真人面上笑眯眯地道。
若不是丁雲驥心中已經篤定他撒謊,真的以為他說的是真話。一擺手,道:“行了,你就別裝模作樣,快交出墨玉。”
“墨玉?對了,他不是跟你下山了麼?怎麼朝我要人呢?你這孩子,真是會開玩笑,若不是你對本派有功,我倒想好好讓你**罰你了。”
“牛鼻子,你別給臉不要臉!”丁雲驥面色一變,指著對方罵道:“哼,你以為用狸貓換太子的方法,就瞞住我了麼?你派那個聶江龍下山,難道就以為能冒充墨玉了麼?”
“哼!你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來呀!”玄清真人口中驀然發出清嘯,那嘯聲穿林震嶽,將人的耳膜都震得發疼。
就在此時,從各峰中飛出一道道劍光,向玄都主峰的廣場上飛來。那分別是來自於各脈的長老和門下弟子。
丁雲驥見了面色一變,口中說道:“牛鼻子,難道你要倚多為勝麼?”
“呵呵,我倒真不是這樣想的,不過,既然你想這樣,讓眾位弟子跟你過過招,倒也不錯。”玄清真人目光中射出猙獰,狂笑道。
丁雲驥聽了不禁有氣,道:“牛鼻子,不要以為我就怕了你了!”話未說完,他身子一隱,遁入到虛空中,同時小心地將自己藏於“遁天戒”當中。
玄清真人嘴角流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哼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他右手一指,從指尖射出一縷真力,向丁雲驥隱身之處射去,只聽得傳來“叮”的一聲,那股真力撞到了“遁天戒”之上。
一股巨大的山搖地動,丁雲驥只覺得頭腦中似乎出現了巨大的轟鳴聲,立時摔倒在地。
回身望去,但見“遁天戒”一層中的景物轟然崩塌,紅豆從裡面振翅飛來,面上帶著驚惶的神色。
“怎麼回事?”原來她並不曉得外面的變故,但是她見到在銀戒中的小樓轟然崩塌,不禁色變。
丁雲驥正準備說話,驀然好像想起了什麼,面上色變:“糟糕,白澤還在裡面。”
這時,從凌亂的廢墟中傳來一陣低鳴,那正是白澤的聲音。
兩人不迭地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跑過去,口中喊著:“白澤,白澤,你怎麼樣?”
“白澤,你不能有事呀!”紅豆也著了急。
經過一番辛苦地挖掘,兩人終於將掩埋在土堆中的白澤挖出來,這時她拼命睜開眼睛,眼睛直直地盯著紅豆,眼中流出澄澈的淚水,道:“少爺……”
“紅豆,你醒了?”丁雲驥又驚又喜。
紅豆此時在丁雲驥身邊已經幻化成了人身,見到白澤醒了,心中也是一陣高興,驀然想到蘇葉和傾緋此時仍然是下落不明,不由冷哼出聲。
白澤掙扎地從地上坐起,眼睛盯著眼前的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