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朵花燦猶豫了一下,答應了下來——只有取得他們的同意,我的孤注一擲才是安全的。
“我跟你去!”撏雞毛突然跳出來說。
“你的那份財物也交出來?”牙蹦蹦驚奇地問。
“那就算了,好不容易有了家產,這麼放棄,我可不幹!”撏雞毛喪氣地退出了我的行列。
“那我這就先走了!三位大哥!任務就靠你們啦!”我扔下這句話就扯開腳往官道上走去——到了土匪的外圍好找國王騎士的來路,說不定他們會硬闖。
我藉著戰火的餘輝在風中奔跑,在樹叢中亂衝亂撞,在坑坑窪窪裡亂滾亂爬,捲起一溜傷痛,終於把自己整個人扔到了管道上。選定方向,低彎腰深呼吸幾口氣,拉開腳就往縣城跑去。
沒樹草的官道模模糊糊地在腳下爬動,除了腳步聲、喘息聲,就是那隨著戰鬥聲蹦跳的心跳聲——一種後悔的意識像毒蛇一樣,在拖自己的信心,要把那我還沒碰見過的各種神、妖、魔、鬼給我的恐懼放出來,讓我把滿山黑黝黝的影子當成各種我怕的東西,只要我一跑,它們就會從某個方向撲來,把我死死地壓在地上,瘋狂地折磨我。
戰火的聲音越來越近,我的力氣卻越來越少,周圍的事物上總算有點彩色了,黑暗的恐懼退去了,可血腥的顫抖讓我擔心起路旁的哨探——如果這場戰火是因為我的謠言燒起來的,那麼這個地方的哨探肯定很多。還算好,我一個人,又沒個火把,要想那麼容易發現我,除非戰場上沒了聲音。
我儘量放輕手腳,減低呼吸的聲音,在路邊偷偷摸摸往前探,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趕快停下來仔細觀察——這樣一來,還真倒黴,那還沒睡足的瞌睡就老往眼皮子底下鑽。我心想:“回是回到了土匪窩邊,可我又怎麼找人啊!還是得天亮!我一骨碌鑽進草叢,摸著爬到路邊的一棵樹上,抱著樹,聽著血腥的廝殺聲,我竟然安安穩穩地睡著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廝殺聲似乎也停止了,看看四周應該沒什麼危險,我溜下樹,解決掉肚子問題,就開始往山上爬——不久,又回到了昨天窺探土匪的地方,城沒破,只是城牆倒了一個缺口,城裡面到處都是煙霧裊繞。
管道這邊應該不會有國王騎士他們的蹤影,我決定向那條小道趕去——哎!要是風中石兄弟還在我身邊就好了!很多事可以找他幫忙,現在也不用這樣亂碰。
中午,已經過去了,我躲過好幾波巡山或者是打獵的土匪,終於到了那條小道的旁邊,只見有一夥土匪在路上緩慢地溜達,提著刀老是往兩邊的山上望,好像正找著什麼?我慢慢地靠近,啊!我肯定犯了個大錯誤,國王騎士們為什麼不繞過這座縣城,直接從山上過去?以他們的實力,就算遇上幾股小土匪也可以全殲,那我這一套不就是找死嗎?對了,那些從國王騎士屁股後面去據點的那些難民不是說國王騎士們停留在路上,好像在等著什麼,那很有可能是在找繞道的路。我也不要太擔心,他們的食物沒人供給,這一路上,乾糧也吃得差不多了,野外打獵,又要防著螞蟻般的土匪,還要看住那頭“妖怪”,我看他們也走不到哪兒去,除非有人接應。
一個人從山頭上衝了下去,連滾帶爬地撲到了路上,大喘著氣:“二當家!他們……”扭頭往他下來的山頭指去,“他們……”
“他們在哪兒!”那個二當家衝上前去暴躁地提溜起土匪,“快說!”
“在那邊!”好不容易嗆出了這麼一句話。
“弟兄們,給我上,給大當家的報仇!”揮舞著刀大吼一聲,“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二當家!還有一半兄弟沒回來,我們這點人去了……”
“你敢擾亂軍心!”扔下手中的人,揮起刀,一刀把那人給劈了,“誰還敢阻止我為死難的弟兄們報仇的心,就是這個下場!”
“衝啊!為弟兄們報仇,為大當家報仇!”二三十個人氣勢洶洶地向那邊山頭爬去。
一飛龍?百分之九十是一飛龍?他們發現了國王騎士他們?難道他們還不知道家已經沒了?先不管這麼多了,我遠遠地跟著他們,看他們要去幹什麼!我本想假裝是某個組織土匪攻縣城的送信的,大喊幾句,,讓他們在這裡耽擱些時間,我好到前面去,可惜我找不到路。
我跟著他們上了一座山,又下了一條河,終於在另一座山上停住了腳,這群殺氣騰騰的土匪沒有發現我,那是因為他們太講義氣了——我繞開他們,鑽到一個山腰上,看前面有什麼?喲!國王騎士們坐在一個四周都是躺著的人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