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山下衝來。
藉助他們的火光,我們馬上展開計劃,每個人都背靠著樹,面對著河,手中的武器抱在胸前,樹根上都長滿樹枝的樹不讓身後的人看見我們一點背影——黑夜成了我們最好的朋友,山坡成了我們最好的盾牌,土匪們舉著火把就往前衝,腳步沒有放慢就從我們身邊衝了過去——我看著左右兩邊的土匪似乎真的沒有發現我們,身後也再沒有了人,我邁開步子也跟著往下跑,學著他們的樣子往下跑。
“快跑!這裡有埋伏!”對面河岸的兄弟們一下開了鍋似的,向河裡扔下幾個石頭後,拼命地往山上跑,“我的天啊!好像有上千人!”混亂了三十秒鐘,馬上安靜下來——我們的危險密碼被髮送出來,所有在對岸的人迅速上山,留意著每個出現土匪的地方。
留在河這邊的我們,跟著土匪跑了好一段路,假裝著撞到了樹上,不得不留在後面,來一段痛苦地掙扎,就算有人回頭看一眼,應該在短時間內找不出我們的不同——土匪們打著火把衝下了山坡,圍到河灘上,一片火焰照亮了這個河段——我們趕快往山上爬,一爬上山頂就大呼小叫:“快跑啊!這裡有埋伏!”連喊了好幾聲,扯開腿就沿著山頂往遠離縣城的方向奔去——追下去的土匪一聽見這個聲音,那幾個跳進河裡還要追的土匪馬上掉頭回到岸上,整齊的火把開始紛亂起來,有的大叫,有的咒罵,有的扯開腿就往山上爬。
我帶領著十來個人跑了幾百米,一人找了一棵樹爬上去,把自己的身形掩藏在濃密的樹葉下面,眼睛密切關注著土匪的動向。
那些土匪沒有發瘋地追,而是膽戰心驚地,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山頂開進,到了我們離開的那個山頂後,一片火把失去了方向似的,在原地一直打轉了三四分鐘,然後,停在原地——我們離得比較近,能夠清楚地看見那些人沒有與火把分開,遠處,比這些土匪更遠的地方有一群土匪追過了河,向這個上游方向殺來。
“媽的!該死的!人呢?”追到上游的土匪開始在我們正對面的河岸上大肆搜查——我們這邊的山頭上的土匪也在休息了五分鐘後開始分散開來搜查——兩邊的土匪你一句我一句地開始了互相埋怨,這個時候,下游的地方響起了衝鋒聲:“衝啊!衝啊!”持續了三分鐘後,又開始:“有埋伏!快逃啊!”
在這裡搜查的土匪一下就慌了神,迅速聚集到一處,觀望著下游,對面的土匪卻很驚慌地往下游衝去,火把都被他們跑熄了一半左右。
十分鐘以後,在下游更在深入土匪的山上又響起了逃命的聲音:“快逃啊!快逃啊!有埋伏!”
我們這十來個人,趁機下了樹,也開始往更加深入的地方摸去——這次是放心地摸——我相信在一里路範圍內應該不會有第二批埋伏的人,否則剛才他們也會出來搜尋。
“快逃啊!有埋伏!”我們十來個人也來參加這個熱鬧的聚會。
“啊!”還在河邊山頭上徘徊的土匪們氣得哇哇大叫,路上的樹成了他們發洩怒氣的物件,“嘭!嘭!”清脆的刀砍聲在我們的面前遊蕩。
“快!我們快往回跑!”我嘶啞的聲音,在十來個人的耳朵邊響起,然後由我帶領著繞著圈地往河岸跑去,當土匪在那邊搜尋起來的時候,我們基本上確認了這邊沒有土匪,又學三聲貓頭鷹叫,狠狠地向河裡扔去一塊石頭——“咚!”石塊在河裡打了一聲響鼓,對面的山上簌簌地跑下來一群人,迅速地趟過河,悄悄地向我們靠攏——我們的大部隊終於過了河。
剛一圍攏,我讓我帶著的那十多人中的一人領著大家按照繞圈的路深入這片山林,我們卻在山頂上等——與我們隔著縣城的那十多個兄弟正在那邊鬧騰得非常熱鬧,正好欣賞。
“有埋伏!快看!那邊山上有埋伏!”十多分鐘以後,我們有大喊大叫三十秒後,開始跟著大部隊的路線繞過去。
這一次,土匪們似乎聰明瞭一點,一部分留在原地,一部分又怒氣衝衝地趕過來,我們悄悄地繞過他們,又到對面,與最近的火把相距百米左右的地方,一人找一棵樹爬上去,等著。
不久,大部隊所在的地方——與我們相隔大概有一里多地兒的地方,在那黑漆漆的地方響起了嘈雜的喊聲:“快逃啊!有埋伏!”——不遠處的土匪們一聽到這個喊聲就放聲大罵,只有一兩個聲音在向河邊的人傳遞訊息。可是這個時候,河岸邊又響起了我們的人叫喊聲,我們跟著跳下樹,也喊了起來,向著大部隊的聲音叫喊聲方向趕去。
當我們又到了新的一個高處,這才發現土匪們不再為我們的喊聲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