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跨幾步,張開雙臂攔在了李乘風身前。
看到她雙目噙淚,腿腳發抖,卻依然不退縮的樣子,李乘風心中微微一動。於是他暫緩下第二拳,看著對方的眼睛陰沉地說道:“好,看在你和同伴的忠誠面上,我給你機會解釋。不過事實已經在那裡了——你們騙了我,設下陷阱,殺害了我的朋友!”
“不是那樣的!”
聽到李乘風絕無一絲善意的說法,美女牧師頓時急了起來。她用力搖頭,將一頭端整的長髮甩得凌亂不堪。趁著李乘風微露訝色的機會,美女牧師互握雙手,嚴肅地說道:
“以金月的名義起誓,接下來我說的一切都是實話。如果有半句謊言,願意接受任何的懲罰!”
“嗯,你說吧。”
原本以為她想要乘機施法,而警戒起來的李乘風,聽到她的誓言後面色略略緩和,點頭示意對方說下去。
“我們沒有布什麼陷阱,那些山崖千年來早已被挖空,是依靠絕冬城的支撐才一直沒有坍塌。我們和那些境外蠻族是敵人,所以隱瞞了這條情報。本來在預計裡,那些山崖應該會在今後的日子裡慢慢的、分批剝離和坍塌,堵住山谷,阻止那些野蠻人殺入我們的家園,但不會讓他們一下遭到滅頂之災。至於陷阱什麼的,我敢保證絕對沒有人對山壁動任何手腳!”
美女牧師知道給自己的時間不多,結果這番話跟連珠炮似的一句接一句。等她說完,李乘風要在心中整理一下,才能完全明白。李乘風默然片刻,接著緩緩開口,言之灼灼的問道:
“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而且也向神發誓了。不過事實擺在那裡,山崖塌了,上萬噸的亂石像潮水一樣迅速吞噬了我的朋友,你怎麼解釋?”
“這……”
根本沒有準備的美女牧師一時間語塞,吶吶的說不出什麼來。見她給不出合理的解釋,李乘風的眼神又漸漸兇狠起來。在巨大的壓力下,美女牧師忽然啟發了急智,腦中靈光一閃,然後大喊道:
“我、我明白了!”
“說!”
“是絕冬城在移動的關係。絕冬城……嗯,那個很重,而且現在裡面裝滿了人和物質,以巨龍的形態走路會產生強烈的震動。所以我想……那個,因為震動的關係,使得脆弱的山崖撐不住勁,結果就提前崩潰了。”
“真的是這樣嗎?”
對方的解釋從邏輯上講完全能夠說通,李乘風心中的怒火卻是不減。
依莉莎為保護家園對他隱瞞情報的作法,他能夠理解。
但是,理解不等於原諒。
李乘風生平最恨的就是欺騙與背判,依莉莎雖然不能算是故意陷害,但是無論如何,她的隱瞞行為導致和他相熟的數百人慘死,還讓自己的努力白費。
想到這裡,李乘風胸中怒火更熾,但理智又告訴他依莉莎罪不至死,而且他還需要從她身上敲出神符的情報。
他緩緩地踱了幾步,幾經權衡,決定暫且記下這一筆帳。
推開攔路的美女牧師,李乘風作勢虛抓,控鶴功操縱著黑暗神力,將依莉莎猶如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兒般抓了過來。
望著手中面色蒼白,卻仍然倔強的抿著嘴的依莉莎,他冷冷的說道:
“無論如何,我們的約定已經毀了。我不會再幫你做任何事,而你要跟我走,直到帶我找到神符的碎片為止。”
不等依莉莎做出抗議,他伸指一點,封了少女的麻穴。
依莉莎渾身一軟,不由自主的便斜斜靠到了李乘風的身上。這招並非魔法,在西方的武技中也沒有記載。依莉莎又驚又怒,她個性強硬,雖然無力反擊,嘴上仍然怒喝道:
“你,你這個無禮的蠻子,你想幹什麼?!”
“蠻子?嘿嘿,我要把你交給那些痛失親友的真正野蠻人,你會有什麼下場?不妨想象一下啊!”
李乘風陰狠的一笑,嚇得依莉莎花容失色。
由於長期和牙之民作戰,所以關於他們的習俗,依莉莎道聽途說了不少。據說被牙之民抓住的女人,只有一種下場,就是淪為整個部落男性共用的生育工具,糧食不足時,還會變成那些野蠻人的口中之食。
想到這裡,依莉莎頓時面如死灰,只是她穴道被封,能動的唯有一張嘴。
李乘風懷著報復的快感,笑吟吟的任憑依莉莎尖叫怒罵,等到聽得厭了,索性一指頭下去,連她的啞穴一併封掉。
望著李乘風扛起依莉莎,以鬼魅般的速度破窗離去。美女牧師雖然有心追趕,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