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能為我報此大仇。只是,只是,我從來沒有想到會是現今這樣的結果。”
法慧問道,“難道焰休如今成魔,是因為那個詛咒的關係?”
蘇錦秋不安地點點頭,“不錯。如今我族中長老正在尋找破解詛咒的方法,應該很快就有訊息。”
法安在一旁尋思了許久,突然問道,“既然焰休是你的親生子,你又為何要助我們去對付他?”
蘇錦秋冷道,“你以為憑我們如今的微薄之力,就可以對付焰休了?”
眾人皆是一愣,法慧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蘇錦秋說道,“我只是不想看到天雷門被剿滅的一幕,而我所帶來的法子也只是拖延焰休攻克的時間罷了。我希望能夠拖延到我族中長老,尋到解決之法。而非要助你們殺掉焰休,況且你我之力也並不能打敗焰休。”
法安奇道,“為何你要救天雷門?”
蘇錦秋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突然之間變得溫柔似水。眾人發現她與先前雷厲風行的果斷不同,整個人似乎都柔弱了起來。
她輕輕嘆息了一聲,才緩緩說道,“因為這並不是他所想見到的。”
法慧等人再一次怔愣了一下,“他是誰?”
蘇錦秋沙啞的聲音吐出兩個清晰的字來,“秦莫。”
秦莫。
這樣的一個名字,彷彿是流傳在口耳之間的一段傳奇,是一個沉澱了許久的秘密。在年輕一代的心中,秦莫是一個謎,他的傳奇事蹟,他的不辭而別都是讓人充滿好奇的故事。而在老一代的心中,唯有他們知道,秦莫是紮在心口的一根刺,是顛覆正與邪的一個恥辱。
二十多年後,這個消失瞭如此之久的名字,乍然出現在眼前,足以掀起一陣狂瀾。
法慧出神地望著蘇錦秋許久,喃喃說道,“莫非你是……”
蘇錦秋冷笑一聲,說道,“是,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妖女,那個帶走秦莫,讓他背師棄祖的罪魁禍首。”
“蘇錦秋。”法慧緩緩吐出這個名字,心口彷彿被什麼東西沉重地壓著。
蘇錦秋終是忍不住眼眶中的淚水,她也不願再壓抑著心中的悲傷。秦莫這個名字是她身上永遠的一道傷疤,再也不會有恢復的一天。
她語帶哭音的說道,“法慧大師,這樣你該信我了。”
法慧點了點頭,問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秦莫……如何?”
雖然法慧覺得秦莫可能已經過世,心中卻希望事實並非如此。
“他……他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蘇錦秋呢喃細語,彷彿是在同自己說話。秦莫被害的那個夜晚,永遠都儲存在她的記憶裡,一遍一遍那樣的清晰。
法慧不由覺得惋惜,問道,“究竟是誰害了你們全家?”
“誰?”蘇錦秋放聲笑起來,但卻感覺不出絲毫的快意,她的笑聲悲慼而蕭索,“法慧大師,你認為這世上有誰最不願意見到我和大哥,逍遙自在地活著?”
“這……”法慧微微一愣,一個名字自然而然地出現在腦海裡。
難道是她?怎麼可能?就算她如何怨恨,也不至於放下掌門的身段,做出這樣卑劣的事情來。
蘇錦秋冷笑道,“法慧大師不敢說出這個名字嗎?是不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還是羞於啟齒?”
法慧問道,“真的是她?”
蘇錦秋義正言辭地回道,“不錯。害我全家至此的,就是堂堂的天香雅軒掌門雲葉。不僅如此,她還是秘密組織無影堂的堂主,偷盜玄極令也正是她的陰謀。”
一番話,令在場的所有人一片譁然。
宋青仁按捺不住火爆的脾氣,厲聲說道,“妖婆子,休要胡說。雲葉大師是一派掌門,何必做那些下三濫的事情。如今天香雅軒的人不知所蹤,雲葉大師下落不明,卻也由不得你在這裡毀謗,肆意加害。”
蘇錦秋笑道,“一派掌門又如何?她終究是一個女人。二十多年前,她與天雷門的秦莫定下婚約,親事擇日就要舉行。卻不想秦莫與我一見鍾情,我們二人不顧世俗眼見,拋下各自的身份地位,只願長相廝守。雲葉如此孤傲之人,又豈會容忍這樣的背叛和侮辱。”
她抬頭望天,悲泣道,“只是我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的嫉妒和痴狂,可以狠毒到這樣的地步。我親眼見到大哥在我面前死去,臨死之際他還放不下我和我們的孩子。”
情感奔騰之時,她激動地扯去面紗,露出猙獰的面孔,“看看吧,看看我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