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那一刻只有他才是全場的中心。
葉子沅遙遙望著那男子的身影,那顆萌動的心微微顫抖,他對她溫柔地微笑,彷彿道盡了千言萬語。能這般站在他身邊,看著他震驚四方,好似也是對她的一種獎賞。
相正、歐陽玄德和蘭遠之率先而動,只見不同色彩的光芒四處閃動。他們身形一動,所有人均被帶動,紛紛使出看家本領,頓時讓賽場沸騰了起來。
只有法靜依然默立在木樁上,只是微笑,身形優雅極致。暴散開的金芒,形成一個巨大的圓球護在周身,彷彿有一種力量,將所有攻擊向他的勢頭全部反彈了回去。
能站在那木樁之上,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說要時時堤防旁人的攻擊,還要審時度勢地乘勢追擊,而且這是一場群戰,顧得了這一方,還要顧上另一邊,腳下又是小小的木樁,只要一個不小心,便會掉落下去。
戰鬥已是打得火熱,幾人彷彿像是商量好的一般,都有各自的目標和物件。他們見法靜有金芒護體,不敢先和他相抗。只有容弈對法靜是又敬又恨,敬得是他的為人,恨得是他吸引了葉子沅所有的目光。
想起剛才開場之時,葉子沅望著法靜的眼神,好似這世上只有他法靜一人的存在,想到此處,心中就忍不住火起。劍光一抖,蘭色光芒直撲法靜。法靜滿面笑容,從容不迫,只是輕揚了一下右手,金芒向外擴張了半寸,就輕而易舉地將容弈的劍氣彈往了他處。
容弈卻不氣餒,足下一蹬,竟飛離木樁徑直衝向法靜,天雷三劍第一式澎湃洶湧地擊了過去。
坐在主位臺上的連峰怪異地說道,“今日弈兒怎麼如此毛躁,全然不顧章法?”
風厲行聽後,微微皺了皺眉。
溫凱卻在一旁笑道,“年輕孩子難免意氣用事,怕是爭名奪利在次,兒女情長才是重。”
衛子甲在旁也附和道,“那是,誰叫雲葉師妹的座下弟子,各個如此了得,如此貌美呢。”
雲葉只是冷哼了一聲,並未理會衛子甲的冷嘲熱諷。
場上已是鬥得天昏地暗,慈陽穀的田羽已經率先落下了木樁,退出了比賽。而剛才向法靜攻擊而去的容弈,非但沒能得手,反而差點被法靜的觀音指擊下樁子,幸好他反應靈敏,凌空飛縱又躍回了原來的木樁。
那一方葉子沅也正和震遠派的鐘雲鬥得火熱,鍾雲招招狠辣,千方百計要把葉子沅擊落下去。原來,鍾雲仰慕容弈已久,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容弈不止當面拒絕了她,甚至還直言相告他所思慕的女子除了天香雅軒的葉子沅再不會有他人。
如此你來我往,各個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本譜。倒應了溫凱的那句話,兒女情長為重。
法靜和容弈來回將近幾百招,容弈卻未佔得任何便宜,而法靜卻依舊從容不迫站在那處,清風道骨,氣宇軒昂。法靜不作任何攻擊姿態,只是一昧抵擋來襲。而他也時時檢視宋青仁等人的狀況,眼見他們來去有度,心中也不免高興。
轉眼間瞥見鍾雲所有攻勢均對準了葉子沅,不禁眉頭微皺,但他強忍住怒氣,怕一不小心,天魔闕不自覺地使出,到時造成不必要的誤傷。
法靜嘴唇掀起笑容,左手向鍾雲揮去,一朵金芒如同綻開的花朵,撞向了鍾雲腳下的木樁。鍾雲果然未及準備,木樁劇烈地震動,口中驚呼了一聲,重心未穩地便落了下去。
落下的剎那間,她看清飛旋而去的是那串神奇的佛珠,閃爍著眩人的光彩。
葉子沅沒有了鍾雲的逼迫,頓時輕鬆了不少,回頭給了法靜一個溫柔的笑容,感謝他的出手相助。
兩人只是一瞬間的對視,卻叫容弈更加地怒火中燒。他長嘯一聲,劍尖藍光大現,正是天雷三劍的第二式,直撲法靜面門。
法靜無奈地搖頭,足尖在木樁上輕輕地一點,整個人如同翱翔的大鵬輕巧地越過了容弈的頭頂,落在了原屬於容弈的那根木樁上。
容弈一招落空,卻仍是穩住身子,躍上了法靜的木樁。他原想落定下來後,再向法靜攻過去。卻不料剛踏上腳下木樁,只覺身子一沉,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憑仗一般,摔落了下去。
他踩踏的那根木樁,早已經碎成了無數的木片,像飄絮般灑落開來。
42、第四十一章 絕殺
容弈落下木樁後,相正和歐陽玄德也緊跟著落了下去。場上只剩下了蘭遠之、溫妍、宋青仁、葉子沅和法靜五人,宋青仁和蘭遠之不約而同地躍至葉子沅身邊,三人開始互相鬥起法來。
溫妍則揮動劍光直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