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紋理,好像是一副圖案,但卻瞧不出畫的是什麼。
看來普光寺的令牌才是最重要的一塊,只有將那塊取來和這兩塊拼湊在一起,才能明白這背面圖案的意義。
普光寺?
焰休面上帶笑,心中想著,不曉得這天下第一大派是何等風貌?
剛想著,遠處遙遙飛來了一道光影,正是往他這處而來。但焰休並不驚慌,而是笑眯…眯地望著那道光影飛到身前。只見那光影泛著紫光,一瞬間便已到了跟前。
紫光散去,現出一抹曼妙的身影,是個妙齡女子。她身穿紅色衣裙,臉上笑意盈盈,驚豔四射。她手持一柄紅色長劍,劍鞘上鑲著絢麗的寶石,流光異彩對映出她的奢華和美崙美煥。
焰休站起身,問道,“你怎麼來了?”
這女子走到焰休身邊,嫵媚地斜靠在他身上,悅耳地說道,“我為什麼不能來?”
焰休邪魅地笑道,“是找我?還是……找別人?”
“當然是你了。”她嬌豔地笑著,“這世上還有人可以讓我月煞千里迢迢而來嗎?”
“那我豈不是好大面子?焰柔小姐。”
月煞焰柔小臉一揚,“再怎麼說你也是我們的日煞大護法,況且最近你可是中原頭大勁敵,把天雷門和天香雅軒攪得天翻地覆,連無影堂也拿你沒法子。血魔宗上上下下,都把你贊得仿如天神了。”
“不用說這些,”焰休沉聲問道,“究竟為了何事?是尊上要你來的?”
焰柔點頭,“是,尊上要你立刻回去。”
焰休皺眉,“發生什麼事情了?”
“尊上找你必然有要緊的事情,他一向謹慎,不會隨便向我透露,”焰柔搖頭,“自從當年叛教之事後,他就只相信你一個人,就連我師父曾是替他平定叛亂的前任月煞,他都是不信任的。”
焰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這種話最好不要再說第二遍。”
焰柔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就算說了,你也不會告訴其他人。”
焰休冷哼一聲,輕輕推開了她,“我們走吧。”
他飛身而起,遠遠地消失在夜色裡。
焰柔無奈地笑了笑,自從三年前接替師父接任月煞以來,焰休的脾氣和性格永遠是這般地疏離和冰冷。她愛了他將近三年,卻從未走進他的心。
這個冷情的男人,究竟能用什麼來融化他呢?
抬頭望天,黑夜依舊,情思卻是綿綿無依……
17、第十六章 乞婆
幽暗的崖底,寂如死地。
尖銳突出的山石,如同懸掛的倒刺,在夜色中猙獰。遍地都是高處摔碎的骨架和殘骸,早已分不清是人還是野獸。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臭的血腥氣,象徵著死亡的氣息。
法靜躺在屍骸中,雪白的僧袍已看不出原來的色彩,全被凝固的血液所侵染。
那一日,他跳落山崖,護著徐心瑤的身子落入了崖底。山壁上突出的尖石,還未等他運起法力,就已刺穿了他的身體。猶如滾在刺板上,一路從崖頂跌入崖底。意識失去前,他仍緊緊抓著徐心瑤的身子,將她牢牢地護在自己的懷裡。
跌落崖底的剎那,他彷彿跌入了一個無窮無盡的黑洞之中。滿世界均是屍橫遍野的慘狀,頭頂上則是詭異的天色,漆黑的夜幕下閃著赤紅的電光。漫無目的地奔跑,卻怎樣都跑不出這血淋淋的世界。
突然,他看見不遠處有個黑色的人影,他朝著身影嘶喊,卻被淹沒在陣陣轟鳴的雷聲中。他縱身掠向那個身影,已近到眼前,他伸手按向那人的肩頭,可那個人影卻忽然消失在面前。
此時,赤紅的電光越加地閃耀,天地間猶如燃燒的煉獄般,滾燙的熱潮襲來,吞沒了他。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在灼熱的火焰下慢慢燃成了灰燼。
噩夢持續地折磨著他的身心,夢幻般的痛苦卻真實地煎熬著。隱約中,他感到一絲涼意從額頭傳來,頓時減輕了他的痛苦。體內燃燒著的幾道真氣,也漸漸平息下來。
終於噩夢散去,他才平靜地昏睡過去。
然而噩夢沒有停歇多久,又重新捲土而來。正當他痛苦難耐之時,那股涼意又一次出現,在迷糊中他彷彿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
是心瑤吧?
他微微一笑,接著沉沉地睡去。就這樣接二連三地反覆了好幾次,他才好轉起來。
一動不動地躺著,意識已經恢復,他卻是懶得不肯動彈。聽見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想必是心瑤沒錯了。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