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象中的還要氣派得多,尤其是那一條條隨處可見的五爪金龍浮雕圖案,更加增添了幾分恢弘的氣勢,宏偉之餘,霸氣十足。
同時,她的腦海裡迴盪著剛剛護衛所說的話,再笨的人也聽得明白護衛口中的‘老管家’指的是誰,也許在許多地方老管家只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僕人,但在護衛稱她為‘少小姐’這一點來看,似乎爺爺這個老管家似乎在蕭家的份量極重,否則也不會對自己表現得畢恭畢敬,爺爺,您與蕭家到底是什麼關係,或者您本身就秉承於蕭家一脈?
“這位大哥,請問剛剛進去的姑娘是誰呀?”
御龍堡門前,蕭蕭才離開沒多久,蘇小小就跑過來詢問門前護衛,顯然她對蕭蕭的身份很感興趣,既不是蕭家直屬親人,又不是假冒的,那麼這個蕭蕭到底是何許人,‘老管家’又是誰,是蕭家的一位普通僕人,還是另有其它身份?
經蘇小小這麼一問,那名護衛顯得有些不難,倒不能說是為難,只是他可沒有義務回答這種問題,若是善意還好,若是心懷不鬼他可擔當不起,於是問道:“不好意思,請恕在下無可奉告,如果姑娘有事我可以給予稟報,便如果要詢問其它問題,還請姑娘不要為難在下,免開尊口。”
歉意的拒絕,還以尊敬的口吻,每一位蕭家護衛都有著良好的素質,絕不怠慢任何一位客人,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意圖不明的歹人。
眼見蕭蕭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蘇小小不免一陣心急,明白護衛擔心的是什麼,連忙從懷中拿出鳳門的信物,笑道:“你放心,我是鳳門紅蓮長老座下弟子,今日前來是與師傅匯合,絕非有意探聽貴堡人的身份,只是以前沒有見到這位姑娘,出於好奇才出言相問的。”
金黃色的鳳凰標誌熠熠生輝,流光閃爍,護衛們見多識廣,哪一個門派,哪一個宗門的代表性標誌信物全部瞭如執掌,一眼就認出了此信物的真假,恍然之餘,禮節性的欠身道:“原來是鳳門中人,失敬失敬,小人眼拙,其實我也沒有見過那位少小姐,應該是老管家從外面收養的,因為老管家的家人在幾年前都被奸人所害,僅老管家一人倖存,若不是今日回來,我們還以為連老管家都。。。哎,可憐老管家盡職一生,卻落得個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下場,作孽呀。”
“咳,咳。。。”
那名護衛的話才說完,就聽旁邊的另一名守衛乾咳了幾聲,暗中又對他使了個眼色,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他本想質問一聲,卻見蕭遠忠帶著蕭鳳兒已經到了大門口,不由得驚起一身冷汗,其中還夾雜著惋惜之情。
“老管家,少小姐。”
所有護衛紛紛垂首叫了一聲,那名護衛想想剛才自己說得話不禁一陣後怕,真想給自己一耳光,沒事閒的說那些事做甚,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
蕭遠忠似乎把一切都看得淡了,也看開了,人死不能復生,全是天意,怪不得任何人,與這些護衛生氣又有什麼用,與蕭鳳兒同時點了點頭,平淡的說道:“鳳門的姑娘,貴師就在內院,隨我來吧。”
“那就多謝老丈了。”
白天別說人,晚上莫提鬼,說曹操,曹操就到,蘇小小拜謝一聲便偷偷了吐了吐舌頭,卻是迎來蕭鳳兒一陣擠眉弄眼,暗含善意的警告之意,讓她生生把吐出來的小舌頭縮了回去。
“老管家,請等一下。”
還沒走出多遠,背後傳來護衛怯怯的聲音,蕭遠忠停下腳步轉頭看了那名護衛一眼,隨即問道:“還有什麼事?”
被他這麼一瞪,那名護衛沒來由的嚥了咽口水,說不怕他發飆是假話,可是該稟報的事還是稟報,堡中瑣事都要經過他這一關,以前如此,現在自然也是如此,況且這件事又與他有關,護衛硬著頭皮也得說出來。
“那個,那個,剛剛有位姑娘稱是您的孫女,才被人帶進去。。。。”
“知道了,沒人敢冒充四堡中人,相必真是我那調皮的孫女來了。”
那名護衛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蕭遠忠打斷,且在不悅之餘流露出一絲的喜悅與無奈之意,接著自言自語的呢喃著什麼‘這下老頭子有罪受了’,還有‘不知又要被拔掉多少根鬍子’,讓人大感汗顏的話走向內院,直到見他走遠那些護衛才深深的鬆了口氣。
蘇小小安靜的跟在蕭遠忠身後,一邊不時的與蕭鳳兒用眼神交流著什麼,一邊在心裡對蕭遠忠深厚的氣勢所感嘆,表面看起來蕭遠忠是為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不假,實際上她偏偏能感覺到對方的不凡,那是一種深藏不露,或者用返璞歸真來形容更恰當一些,在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