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雙手舉起投降道:“行!那也別姐姐弟弟了,你叫我燕雲,我叫你染霜可以了吧!”
“不行!你得叫霜姐,你剛才不是說欠我人情嗎?這麼③üww。сōm快就不認賬了?”墨染霜卻是臉露不忿地連聲嚷道。
“不叫!就叫你染霜了,嘴長在我身上,我自己做主!你要是不願意,就叫你染染或小霜了!”燕雲神情認真鄭重說道,同時腳步不停地錯身而過。
“你敢!小心我治你不敬之罪!”墨染霜一跺腳,頗為氣急敗壞地追上去嚷道。
燕雲不屑搖了搖頭應道:“軍法可不管這些,別以為你官大就想壓我,我可不吃這套,我還是大師呢!”
“大師又如何,我還是大統領呢!你敢抗令?!”
“切……別忘了我屬於青龍軍團第一軍的先鋒軍,再怎麼算,你也管不到我!”
……
“這燕千戶也太大膽了!竟然敢這麼對待我們小姐!”看著先後離去的兩人,隱約聽到嬉鬧之聲,一名婢女驚訝自言自語著,隨後看向一位年長婢女接道:“萍姐!小姐這算不算約會?難道他們在天都就有姦情了?”
“別胡說!大小姐和老祖宗都對燕千戶印象不錯,小姐也認識燕千戶幾個兄弟,此次大家又一起殺敵,熟絡些罷了!”萍姐瞪了那婢女一眼,連忙呵斥道,話落便率先轉身離去!
“小浪蹄發春咯!”其餘一名婢女嬌呼了聲,連忙快步跟上萍姐。
“你才發春!”之前的婢女嗔罵著惱怒追了上去……
……
第二天清晨!
今天是個亮眼的晴天,刺眼的太陽昇上三杆,驅散了黑夜的陰涼,曬得空氣扭曲,餘留的血跡乾裂,血腥刺鼻。
戰死的六七萬具屍體被拋入數米深的巨坑中,幾乎填滿了巨坑,熊熊烈火沖天數丈,濃厚的黑煙嫋嫋升起,刺鼻的肉香味混雜著燒焦的味道,令人直欲作嘔。
三萬多俘虜猶如戰馬般被圈禁在方圓數里的柵欄之內,滿眼絕望、悲哀、麻木地看著沖天黑煙,聞著遠處傳至來的焚燒血肉的味道,等待著戰勝者對他們做出最後的審判。
“咚、咚、咚……”
緩慢而沉悶的擂鼓驚醒了三萬多麻木的戰虜,隨後便見到上千人擁簇著數十名身材玲瓏,身穿盔甲的女軍走入柵欄,登上簡易高臺。然後便是數萬盔甲鮮明,刀槍明晃的精銳士卒步入圈內,嚴陣以待對著被剝奪武器盔甲的三萬多俘虜!最後是無數長弓露出柵欄,彎弓搭箭,直指圈內俘虜。
看到這陣勢,在場哪還不知道他們的最後審判到了,但是飢腸轆轆,身乏力軟,再加上戰敗的情緒縈繞了一夜,已經讓大多數人麻木了,只是靜靜看著登上簡易高臺的數位將領。
“本將乃火鳳軍團第二軍大統領墨染霜,也是此次負責討伐叛軍的兩位將軍之一,相信在場很多人對本將並不陌生!值此異族入侵,滋擾邊疆之際,你們竟然倒行逆施,勾結異族,霍亂天朝,實是罪誅九族,令人不恥,人神共憤!幸得德行於世的燕雲大師求情,現在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報效帝國的機會!願意將功贖罪者留下,不願意者出列!”
一陣清晰而柔和的聲音縈繞方圓數千平範圍,三萬多俘虜精神一振,眼神明亮看向身披黑色面板的墨染霜所指的燕雲大師。
虎目灼灼,雄姿英發的燕雲靜靜看著臺下黑壓壓的人頭,卻是臉露慈悲,顯得寶相莊嚴,仁德高義!一點也沒其他人的肅殺之氣和殺伐之勢,燕雲大師之名,三萬多俘虜總有認識的人,墨染霜的話,頓時信了七八成。
“大師仁德!”
“燕雲大師!”
三萬多俘虜一陣激烈而紛雜的竊竊私語後,便有不少俘虜紛紛拜倒高呼。
此時的燕雲大師,就是溺水者抓到的那根浮木。不願意的人,下場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哼!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無需如此惺惺作態,令人作嘔,唯死而已!”
一陣冷哼聲起,一個彪形大漢大步出列,不屑看向高臺數人高聲嚷道。
雖說螻蟻尚且偷生,但不怕死且思想偏激,或者只求一死的人還是有,隨著那個彪形大漢快步走出,頓時又有兩三百人出列。
“還有沒有人不願意將功贖罪?”墨染霜面無表情看向出列的兩三百人,再次詢問道。
全場寂靜一片,雖然是俘虜,但是有機會活著,絕大多數人自然不會自找死路!
不只是三萬多俘虜,就是龍、鳳軍團的將領,也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