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部的!
太后的面色迅速的慘白,她沒有接過女子的禮物,卻猛然回身輕喊:“暝兒,暝兒……”她急急的開口, 神色之中閃過一抹慌亂。
那焦急的輕喊讓遠月一愣,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他,只見那雙如瑪瑙般深邃的幽綠雙眸有著懾人的寒意,時而閃著惡魔般的邪詭綠光。
他淡淡的抿唇一笑,緩緩的眯了眼,頓時,一陣寒意向遠月襲來。
天地猛然寂靜了,皇上踏步而下,那明黃色的衣袍在燭光之下流瀉出瑩黃,他緩緩的踱到皇甫遠月的面前,輕彎了身子,冷冷的點了女子尖細性感的下頜:“你可知道,這舞曲,還有這身衣,是誰曾經舞過,穿過?”他的手指緩緩向下,輕輕的撥弄著她手臂之上的鈴鐺,叮鈴,聲音清脆,但是此刻,卻有著宛如催命符一般的清冷。
“臣妾不知,臣妾只是偶爾在皇上的書房之中瞧到了一幅畫,女子舞著,就是這般……”皇甫遠月輕喘了一口氣,心驚膽顫的開口。
“不知?母后,你應該告訴她的!”
他的嗓音很輕,語氣裡卻透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陰鷙,注視著她的目光則猶如欲噬人的火焰,灼灼地睨著她。
“暝兒!”太后上前扶住他的手臂,而此刻,他的三隻手指已經猛然緊緊的捏住了女子的咽喉,遽然收緊。
“皇……”皇甫遠月輕咳一聲,手中的壽桃滾落在地上,她舉起雙手,奮力的握住皇上的手臂,可是那隻手臂宛如鐵鉗一般,直直的想要她的命。
“嚇!”眾人皆都抽了一口冷氣,皇甫南然上前,跪在金暝的面前:“皇上,請饒了小女吧,她不懂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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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皇甫大人,你懂嗎?”男子陰陰的笑。
皇甫南然一怔,跪落在白玉石的臺階上。
男子回眸,勒著遠月的脖頸徐徐的站起身來,陰冷的氣息輕輕的吹拂在她漲紅的小臉上:“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那個女孩叫做上官雲霓,是朕最心愛的雲妃!”
皇上一言既出,眾臣皆呆立一片,上官雲霓,是皇宮中的禁忌啊,如今皇甫遠月穿著已故云妃的舞衣……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讓眾人呆立在當場,生生的為皇甫遠月捏了一把冷汗。
“皇上……皇上,臣妾真的不知啊,只是覺得女子美,舞姿出眾,臣妾……”遠月急急的解釋,螓首無力的搖擺著,宛如狂風中的雞冠花,雖是都有丟掉美麗的頭顱的危險。
“暝兒,你就繞過月兒吧,今天……”太后急急的開口,卻被金暝冷冷的揮手打斷。“母后……”他轉眸,語氣怪異的開口:“朕又怎麼會責怪月妃呢,雲兒,早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月妃這一舞,倒是讓朕憶起那些美好的時光呢,母后,朕應該好好的賞賜月妃才是!”他語鋒驟然一轉,在眾人驚訝的眸光之中,輕輕的俯首輕點了月妃的朱唇,緩緩的鬆開她的脖頸上的手臂,轉而撫摸她的黑髮。
已經被嚇傻的遠月任憑男子邪魅笑著,撫摸著,渾身癱軟在地,卻被金暝一把拉起撈在了懷中:“月妃,辛苦了,一會朕會好好的賞你!”他淡然一笑,若無其事的起身回到了龍榻之上。
遠月輕喘著氣,嬌媚的臉額漲得通紅,心有餘悸的坐回到榻上,宛如做了一場噩夢一般,只知道呼吸呼吸。
柳芽怔怔的望著金暝的弧度輕抿的薄唇,心中的不安在逐漸的擴散,她轉眸望向金暉,而他則一直保持著他那虛偽的微笑,微笑,再微笑,嘴角永遠是那個弧度,雙眸淡然,彷彿方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呼!”眾人皆都情不自禁的輕呼了一口氣,但是皇上向來喜怒無常,眾人也不敢大意,皆都斂眼低眉,塞在口中的菜餚也沒有了味道。
接下來,又有幾個嬪妃上場表演,那熱鬧的舞蹈將宴會的氣氛再次掀高了起來,方才發生的一幕逐漸的從人們的心中消淡,有人帶頭舉杯,不一會,場中觥籌交錯,話語聲聲。
慕容啟迪在婉拒了官員的敬酒之後,猶豫片刻,趁著樂聲停歇的空擋,站起身來,輕輕的向皇上,太后行了禮,“皇上,太后,據老臣所聞,鮮奴公主蕙質蘭心,琴棋書畫樣樣皆精,何不趁此盛會,請鮮奴公主出個節目,一睹公主的風采!”
一直斂眼低眉的玉澈此時猛然抬眸,清澈蔚藍的眸子之中迅速的閃過一抹狐疑,她望望慕容啟迪,又望望幽深難測的金暝,淡淡的抿唇一笑。
“公主,既然慕容老大人提出來了,公主就不好推辭了,是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