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洩氣的開口。
太后一怔,面色微微的有些蒼白,咬咬唇,小心翼翼的湊上前:“不是還有一個墨青青麼,不如………”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金暉猛然抬眸看她,眸光之中閃過一抹異樣。
“母后,墨青青是我們最後的籌碼,如果失守的話………”她不敢想下去了,直直的拒絕。
“如果她真的是命定的墨族之星就不會失手,難道你忘記了,墨族是獵狼族,是永遠不可能被狼性反噬的!”太后的面上有了一抹堅決。
金暉不語了,只是垂下眼簾,眸光之中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神采。
凝香居內,被關了緊閉的柳芽這幾日卻過得並不安心,一方面擔心金日的安慰,一方面則害怕金暝一時衝動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只能從阿霞處打聽一字半句的,知道金暝一直沒有找到金日,也就安心下來。
今天的天色特別的好,萬里無雲,秋日間略顯單薄的陽光緩慢的延伸,直到透過樹木稀疏的新葉映照在女子的小臉之上,斑斑點點的,宛如幻覺中的影子,映照的人張不開眼睛。
搬了張藤椅坐在那開敗的薔薇花下,嗅著泥土淡淡的清香,柳芽正閉目養神,眼前猛然人影一動,那挺拔的身子遮住了暖暖的陽光。柳芽輕輕地顫動眼簾,緩緩地張開雙眸,面前的男子,黝黑的雙眸正若有思索的望著他,絳紫色的錦袍染上了陽光的顏色,混合著本來的色彩,變成一種跳躍著不可捉摸的光。
男子見她張開雙眸,緩緩地扯動了唇角,微微的笑了,那明豔的陽光灑在男子明淨光潤的額頭上,反襯出五官的清晰,線條異常的流暢纖細,膚色細膩而透明,帶著一種無懈可擊的美麗。
“金暉,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你發自內心的笑的時候很美!”柳芽緩緩地抬眸瞧他,將雙手搭在額前成為一個小小的遮陽篷。
“發自內心?”金暉一怔,眉角不自然的挑挑,自有宮女搬了一張藤椅前來。
他坐下,彷彿並不習慣似的輕輕撫著他美麗的下顎,然後又抬眸瞧瞧柳芽:“一個月了,真是快啊!”
柳芽微微的一怔,很快明白了金暉的話語,抿唇一笑:“是哦,一個月啦,還記得當日你與我打賭,我活不過一個月的!”柳芽笑嘻嘻的瞧他。
面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金暉緩緩地抬眸,眸光突然地凝重讓柳芽的心一沉,她收起戲謔的笑容,端正了身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
金暉勉強的笑笑,搖搖頭。
“說吧,不會是我真的活不過一個月吧?”柳芽笑笑,極力的讓自己的笑容瞧起來自然。
“綠映被人救走了!”金暉沒有回答柳芽的問題,只是將眸光淡淡的轉移,望著屋簷下那大片的白菊,淡淡的開口。
凝香居的走廊下種了一大片白色的菊花,秋日晌午的日光清冷的打下來,瞧過去,竟然有些耀人的眼睛。
“就走了?誰?”柳芽的雙眸之中立即染上了一抹欣喜,她情不自禁的抓緊了男子的衣衫。
男子的眸光似有似無的椋過女子緊抓他衣襟的小手,軟軟的,白白的,心中微微的掙扎之後,眸光便移開了。
“墨濯!”
柳芽頓頓,沒有說話。墨濯,是他?也好!她輕輕地垂下眼簾。
“你知道我為何留著綠映麼?”沉寂了一會之後,金暉再次開口打破了沉默。
柳芽抬眸瞧他,留著?她的心中微微的有了一絲不妙的危機感。
“金狼每月出現一次,從十四年前上官雲霓慘死之後,我都會想辦法從宮外帶女子進宮,一來可以減少宮中人的恐慌,而來消除人們對金狼王朝的恐懼。進宮的女子,沒有一個人活著離開皇宮,所以宮外的人都以為她們在宮中享受榮華富貴,卻不知……。”金暉說著,低眸瞧了自己的手心,那上面,也許有那些青樓女子的鮮血。
他也是幫兇啊!
“上個月,你與綠映就是這十四年來唯一一個倖存下來的青樓女子,尤其是你的存在讓我看到了希望,可是……。明日便是十五之夜!”金暉的聲音猛地低沉起來,雙拳緊張的捏攥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一陣冷風嗖嗖的刮過柳芽的身子,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心驚膽戰的望著金暉。
女子那不解的眸光宛如針刺一般紮在金暉的心上,他終於回眸,緊緊地抓住了柳芽的手:“綠映走了,這皇宮之中再也沒有你可以留戀的,你也不必再受我的要挾,你可以走了,走得越遠越好!”
柳芽抬眸望著男子急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