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幾個小菜,再叫上傑兒的乾爹,我們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一家人,望著程夫人離開的身影,柳飛絮的俏面因為這三個字緋紅不已。
單傑看著面前嬌靨如花的柳飛絮,玉面生霞,俏麗無倫,心中平安喜樂,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去,牽住了她那柔若無骨的青蔥玉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嗎?”
柳飛絮微點螓首,隨著單傑跳上了飛行符,兩人轉瞬間破空而去。荷花池邊,三少無奈的爬了上來,難道他發現我了?
太白山巔,風雲翻滾,急速駛近的兩人雙手相牽,哪管下面峰巒如畫,阡陌縱橫。
有風,自山巔狂猛吹過,低垂的白雲隨風而過,為山巔營造了一個清幽夢幻的世界。兩人心手相牽,相對而立,細細的訴說著別後的思念……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那日見你,是如此的滿懷心事。單郎,苦了你了!”約莫半個時辰,單傑方才將自己的身世講述完,相較而言,柳飛絮的身世則簡單的多。自幼便是傲來女兒村內子弟,天資出眾,在師門一時翹楚,現在千里尋夫,自然,最後這一句是單傑加上的。
“壞蛋,我問你,那蕭虹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可是萬分掛念方粟粟?”柳飛絮假作嗔怪,其實只是為了逗這個從小就沉浸在仇恨之中,很少開懷的男子開心一點。
“我單傑對天發誓,我心中只有柳飛絮一人,若有……”單傑話猶未完,一隻柔軟的玉手堵上了他的嘴唇,接著,一個香軟的身子偎入了他的懷中……
呼嘯的山風悄悄的減退了,飄散的白雲悄悄化為薄霧,遮住了兩個緊緊依偎的身影。
“唉呀,時候不早了,程夫人一定還在等我們……”柳飛絮突然想起程夫人的叮囑,不捨卻又堅決的離開了單傑溫暖寬厚的胸膛。
“恩,我們回去吧,本來我今天就想向他們辭行的。”單傑拉著柳飛絮上了飛行符,低聲道:“以後,我們一起遊歷四方,天天可以這般只羨鴛鴦不羨仙……”
“你好壞……”輕聲的呢喃在山間嫋嫋離散,兩人片刻間趕回了程府。
“好壞”的單傑與柳飛絮相攜來到了程府,早已等候多時的程夫人不免便是一陣埋怨,到是程咬金,知曉了柳飛絮乃是女兒弟子,不禁興致勃勃的為他們講述起自己當年遊歷天下,與女兒村主孫蕊沛比試過招的情形。
“女兒密藝,不同凡響,招法輕靈如穿花繞樹,奇詭變化如落英繽紛,勝在一個巧字……”視武成狂的程咬金一邊痛飲著美酒,一邊為柳飛絮傳道解惑。他乃是一代宗師的身份,隨口點撥幾句,便讓柳飛絮受用無窮。
“你們當真要走了?”程夫人語音顫抖,縱然知道這一天很快就會來到,她卻寧願不去相信。
單傑默然點頭,不敢去看程夫人那失望的雙眸。
“也好,正好趁著年輕,多去外面走上一走!”程咬金仰頭倒進了一碗美酒,淡淡的聲音掩不住別離的辛酸。
席間的氣氛變得沉默起來,就連三少,都自覺的收斂了嘴巴吧嗒之聲。
“我去為你收拾衣服!”程夫人雙肩微微顫抖,起身離開。乖巧的柳飛絮向程咬金告罪一聲,尾隨而去。
“你要去哪裡?”程咬金虎目望定了單傑,不理會三少乘機自自己碗中痛飲了一大口美酒。
“我要先去西牛賀洲的萬壽山五莊觀,只因我受了鍾離亦臨死之託,要將他的法寶混元傘轉交給五莊觀主鎮元子,待完成此事之後,或者,我會回來探望爹孃。”手指觸到身後的混元傘,單傑不禁想起了那為護萬民而無悔死劫的鐘離亦,昔人已消散於天地之間,但是他無私的行為卻擊碎了自己的執念。讓自己放棄了復仇,得以開啟心結,與心上人離世遠遊。
“恩,鎮元子。原來鍾離亦乃是他的弟子,難怪如此了得。傑兒,你可知曉鎮元子身份?”程咬金見單傑不負亡友之託,不禁又想起了當年忠義無雙的單雄信。
見單傑搖頭,程咬金道:“在世間,有些人雖然修煉深厚,可以飛昇天際,但他們卻不願受那天庭繁瑣戒律的約束,留在地界遊戲紅塵。說起他們的神通,可是絲毫也不遜於天界的有名神仙。這一類人,被稱為地仙。而這鎮元子,便是地仙之祖。無人知曉他的來歷,據傳盤古開天闢地,鴻蒙講道說法之際,他便已經存在於這世間。便是西天佛祖,天界玉帝,也與他平輩論交,絲毫不敢忤逆。雖然他道法深不可測,但他為人卻是謙沖淡然。從不理會三界的紛爭,獨自在萬壽山授徒修煉,乃是一個得道的高人。他的五莊觀中,有一株人參果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