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終於看完了自家好友訊息後,他才笑眯眯的敲擊鍵盤迴復。
飛蟲好卡帕:我回來了。
胸肌一甩奶四海:啊啊,小飛飛你終於回來了!花了這麼長時間,一定是苦情男又回來了!
飛蟲好卡帕:嗯,回來了。
胸肌一甩奶四海:所以你又貼大門去了是吧,噗……
飛蟲好卡帕:^_^我才不會做那麼沒品的事。
胸肌一甩奶四海:(冷汗)……是,是嗎?
飛蟲好卡帕:(微笑)我是在和他聊天,所以晚了。
胸肌一甩奶四海:……
胸肌一甩奶四海:啊啊啊啊!!!你說什麼!!!你終於肯對苦情兄出手了?!!!戰況怎麼樣?
胸肌一甩奶四海:那麼漂亮一張臉,要記得好好利用啊小飛飛!色·誘吧色·誘吧(口水)~
胸肌一甩奶四海:誒誒?小飛飛,你腫麼不理我TAT
夏飛拿過電腦桌上的水杯,笑眯眯的抿了一口水,看著胸肌兄反應過來後,就一直不停的開始刷訊息求直播,他也沒有理會,任憑小企鵝歡快的跳動,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樣。
他家門外每天都有個苦情男,送早飯送午飯送晚飯,熱了送涼飲,冷了送棉衣,體貼細心,無微不至。不過都不是給他的,而是給他對門的鄰居。
其實該這麼說,他的鄰居門外每天都有個求愛無果卻毅力驚人執著的可怕的苦情男。也是個沉默內斂,不善言辭,卻格外溫柔細緻的好男人。
胸肌兄見夏飛沒有理會他,言辭便從求直播轉到了為夏飛搖旗吶喊。
說什麼既然你鄰居愛理不理他,那麼你去把他接收過來多好╮(╯▽╰)╭
夏飛安靜的摩挲著光滑的陶瓷杯壁,心說這個接收可不怎麼好操作,尤其是對那麼執著堅定的男人。
看著胸肌兄不停的刷屏,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他站起來,輕手輕腳的朝自家大門走去。
例行公事的在心裡鄙棄了一下自己偷偷摸摸不上臺面的行為,然而輕輕的貼到冰冷的鐵門上,一隻眼透過貓眼往外看去。
男人高大的身形在貓眼的放大效果下顯得很滑稽,不過還是可以看出,這人站得筆直,像是背後揹著一把標尺一樣,挺拔猶如青松。此刻對面的門已經開啟了,一個清秀乾淨的男人站在門口,微微低著頭說著什麼。
夏飛以前拉開門縫偷聽過,無非是說什麼你不要再這樣了,我不會接受你的,你這樣讓我很困擾之類猶猶豫豫不幹不脆的話。一副很不情願男人這麼做,卻紅了眼睛又相當捨不得的矛盾模樣。
男人卻一直沉默的聽著,只是用每天堅持不懈的行動表示著他的態度。
但今天情況似乎有些不同。
他的鄰居今天的情緒似乎格外激動了些。
看,男人送來的飯盒也被砸在了地上,湯湯水水灑了一地,白白胖胖的米粒無辜的四處散落著。
夏飛皺了皺眉,這種情況倒是第一次發生。他的鄰居是個小學老師,姓黎名裡,看著樣子是挺年輕,但實際上也有二十五六了,平時性格相當柔弱,放學校裡,說不定還會是某些壞學生捉弄的物件,像今天這樣情緒激動,實在是很罕見。
隔著門,聲音總是有些模糊聽不清的。想了想,他輕手輕腳的扭開門,緩緩的拉開了一條縫隙。這動作做起來輕車駕熟,加上門外兩人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因此沒有人注意到他。
門外的聲音透過一條小縫隙,迫不及待的鑽了進來。
他的鄰居指著樓道,激動的大罵:“你滾!穆雁行你給我滾!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他是我弟弟啊,我的弟弟!你居然下得去手!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張臉!真他媽的噁心!”
夏飛抽了抽嘴角,小白兔都扯三字經了,穆雁行你到底幹了什麼好事?
穆雁行安靜的聽著,卻站著動也不動,沉默的宛如在那地上深深紮根的老松,等黎裡發洩夠了,才沉聲道:“他害的你身負鉅債,連老師都當不下去,你還要護著他?”
似乎罵夠了,黎裡低著頭哭了出來:“他是我的弟弟,你可以幫他的,為什麼要把他送進監獄?人一進去,就什麼都完了!”
穆雁行似乎不忍,上前一步想拍拍他的肩安慰,卻被一下子開啟了手。他身子僵了僵,卻還是認真的道:“我已經幫過他不下十次。但每一次得到工作的機會,他都戒不掉賭癮,搞丟工作,欠下一大筆債,再逼著你去還。”
穆雁行話中隱藏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