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來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林零好奇的問。
牛牛抬手摸上林零冰冷的臉頰,看著林零的眼睛:“我就叫牛牛,一直是牛牛。所以你也叫蛋蛋好不好?一直是我的蛋蛋。”
林零被迷惑般的怔怔點頭:“……好。”
是啊……從變成喪屍開始,她就是蛋蛋。而林零,只屬於曾經的那個人類,而不是現在這個喪屍的名字。
牛牛高興的抬手抱住她:“我的蛋蛋!”
“誰是你的蛋蛋?!”終於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林零跳了起來,“魂淡!就算不叫林零,我也不要叫蛋蛋!我要改名字!改名字!”
當然,不管林零怎麼改名字,名字始終是由別人叫出口的。
她在牛牛口中,永遠都是蛋蛋。
不過就算是想起來了曾經的事,他們還是照樣被冷漠的劍客追得狼狽不堪。
“李艾爾你個混蛋嚶嚶嚶,一點都不念舊情!”林零一邊逃一邊罵。
“蛋蛋你怎麼能跟他有私情?!”牛牛憂鬱的詠歎。
眉眼冷冽的男人握著劍的手微微一頓,刀鋒般凌厲的薄唇不易察覺的往上挑了挑,劍刃劈出一道厲風來,朝著洞穴深處席捲而去。黑暗的遠端,只聽得一陣氣得口齒不清的叫罵聲,然而聲響漸漸遠去,最後徹底寂靜下來。
“兩個笨蛋。”冷淡的嫌棄著,獨行的劍客收劍入鞘,轉身往回走去。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在溼涼的洞穴中,敲擊出一隻冷清孑然的曲子。
其後牛牛憂傷的跟林零探討了,他們這麼多年來被追得雞飛狗跳還不還手,莫非一直是因為林零念著舊情?
林零羞澀捧臉看他:“誒誒,你怎麼知道?”
牛牛久違的抑鬱期又開始了。
直到某一天,林零受不了的猛拍他的背脊:“笨蛋牛牛,你被人幾十年如一日的追殺看看?舊情算個毛線!”
於是牛牛痊癒了。
兩隻變異種開始同仇敵愾的針對起劍客來——不過原則很清楚,不能傷害到人家!
林零理直氣壯的擺出了這麼多年來的第二個理由:他不仁我不能不義!
所以……其實真沒什麼變化不是嗎?
照樣是一邊追著一邊逃著。
兩隻容顏不老的變異種被劍客追得到處亂竄,熟門熟路的甩開了身後凜冽的劍氣,宰了一窩變異熊,呆在熊窩裡憤憤不平。
“他怎麼就不老呢不老呢?!”林零託著下巴絞盡腦汁,“老了就腿腳不靈便了嘛!他怎麼還能這麼活蹦亂跳呢?他又不是喪屍!”
“要不要去抓幾個人類問問?”牛牛出主意。
林零拍板決定:“牛牛你真聰明。”
牛牛含蓄的驕傲著。
牛牛自告奮勇去抓人,不過走夜路多了,總有遇到鬼的時候。橫行無忌找不到對手慣了,總有踢到鐵板的時候。
他找了個最好看最無害的男人抓,結果反而被直接敲暈了。
林零發現的時候,牛牛已經被人家大米之森五花大綁的擺在了洞穴口。
笨蛋牛牛,幹嘛抓人抓到大米之森去了!附近有好幾個人類聚居地啊!
林零又急又氣,不過等她知道牛牛抓的人是誰的時候,她瞬間就覺得牛牛蠢透了,簡直不值得同情。
該!真該!
他居然竟然敢打夏飛大哥的主意!
找死也不是這麼趕著上的吧?
不過牛牛再笨,她還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牛牛被砸碎腦袋挖出晶核。
難過的想著莫非要率領喪屍大軍去襲擊大米之森,營救牛牛的時候,她的夏飛大哥站到了她的面前,笑容還是那麼的溫柔好看。
“我聽艾爾說,你想起我們了?”
春風化雨般的嗓音勾起了某些久遠的回憶,哪怕站在面前的這個男人味道芬芳的叫她唾液不斷分泌,林零還是忍不住呆怔著,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怎麼不來看看我們呢?”
頭髮被溫暖的掌心揉著,林零覺得她不止唾液腺開始了工作,連罷工多年的淚腺都快開始運轉了。
“我怕我忍不住吃了你們。”她傻傻的嚥了口唾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呵呵。林零還是這樣啊……真好。”
啊啊啊,笑聲多好聽!
“別擔心,艾爾最近不在聚居地,牛牛沒事。之後我會放了他的。之所以困住他……嗯,如果沒有這件事,林零你還不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