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不知道啊!他應該,快回來了。”女人顫聲回答,身體不斷哆嗦。
“嗯,那麼你是姬發的女人。”土行孫自語道,“也好,我就等他回來。”
那女人憋了一會兒,輕聲道:“你是誰?找武王做什麼?”
“我是土行孫!”土行孫驕傲地說,忽然想到對方肯定沒聽過自己的名聲--如果他有名聲的話。他不禁有些氣餒,放緩語氣說:“我要讓姬發退兵。”
“退兵?”女人搖搖頭,“我看不行的。他一心要打回西歧,怎麼肯退兵呢。”
土行孫也沒意識到這女人怎麼忽然不害怕他了,順口答道:“他要不退兵,我就殺了他,哼!”
“為什麼?”
“因為……”土行孫臉色一紅。但他天性直率,覺得事情沒什麼值得隱瞞,於是說道:“鄧九公說了,我要能讓周兵退去,他就把女兒鄧嬋玉嫁給我。”
那女人輕笑一聲,聲音忽然變得嬌柔放浪。她把一隻手搭在土行孫肩上,笑道:“你對鄧嬋玉倒很鍾情啊。但你看我如何?可比得上她麼?”
“你你你,你別纏著我!”土行孫尷尬地閃開,晃晃手中短劍,“不然我要砍了!”
“砍啊!”女人反而抬起上身湊過去,“你砍啊!”
土行孫還沒說話,女人已經雙臂環抱,把他摟在懷中。土行孫頓時氣都喘不過來了,急叫道:“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忽聽一個清朗的男人聲音說道:“放開你?我好容易捉到你,憑什麼要放?哈哈!”
“楊戩!怎麼會是你!”土行孫看清面前這人的真容,大驚失色。而楊戩早就把他夾了起來,不讓他沾到地面,同時取出一根繩索,把土行孫綁得結結實實。
“好你個楊戩!”土行孫四肢懸空,大罵道:“在朝歌我還幫過你的忙,你竟然忘恩負義……”
“嘿嘿,我怎麼忘恩負義了?”楊戩笑道:“我正是要幫你的忙呢!”
他把土行孫整個人提在手中,向太公的大帳走去。
戊
第二天一早,散宜生又作為周軍使者,來到鎬京求見鄧九公。聽到散宜生的來意,鄧九公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而一邊的幾名將官也聽得呆了。
原來散宜生竟是來給土行孫提親的。
“上次我說要為嬋玉姑娘介紹個年輕英雄,想不到這麼快就有著落了,哈哈。”散宜生笑道,“昨晚土行孫去我周營行刺被抓,說他是嬋玉姑娘未來的丈夫,已得了九公你的親口承諾。我主武王聽了此事,怕傷了咱兩家和氣,不敢擅自處置,這才命我上門來通報兼為提親。”
“這是……這是我隨口說的,怎能算數?”
“咦?”散宜生故作驚訝地說,“子女婚事,做父親的怎麼能隨口說呢?”
鄧九公臉色漲得通紅,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突然神色微變:“散大夫,你剛才說什麼武王?”
“九公還不知道麼。武王姬發向有要事,前日已回至營中。”散宜生向外一指,“周王在此,九公,你何不答應了這門婚事,順便歸於我大周,咱們共抗商紂,親如一家,豈不是好?”
鄧九公神情倏忽數變。正在此時,太鸞忽然起身,湊近鄧九公耳邊說了幾句話。鄧九公沉默半晌,向散宜生說道:“既然如此,不知你們打算怎麼辦?”
正文 鑽石卷二(45)
“武王久仰九公之名,一直想要拜見。若是九公首肯,武王願意親自來拜會九公,併為土行孫向鄧嬋玉提親。”
“嗯。”鄧九公沉吟了一下,“好吧,那就明日。”
鄧九公此刻沒有意識到,他的這個決定,不僅影響了自己的歸屬,西歧的商軍,也影響到了天下大局。
太鸞給他出的主意,本是騙得太公或是姬發來到城中,趁機下手捉住,逼迫周軍退兵。然而散宜生這一次提親,本就是太公安排的計謀。
第二天,武王姬發真的親自前來,而且只帶了四名隨從。但是,當太鸞按照計劃,突然令伏兵上前去捉武王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犯了大錯。
那四名隨從之中,有一名是楊戩變化而成。
一位半神人能抵得過多少名普通戰士?這個問題,太鸞並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本想捉住姬發,結果卻被楊戩施展術法,反而把鄧九公給捉了去。而且就在同時,鄧嬋玉也被周營的人擄走了--是雷震子連人帶帳一起從空中提走的。
原有歸周之意的鄧九公,在周營受到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