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吧!杞都的歌舞與豆餡稻餅乃是一絕,咱們請熊少君做東。”
熊弼子尷尬地點頭:“應該,應該。”
少丘眺望豢龍城,遙遙拜別豢龍君和董莖等人,隨著虞無極、熊弼子等人踏上了前往杞都之路。
豢龍城上,董莖痴痴地望著遠去少丘裹在洪流般的虎駁軍團和飛虎軍團中逶迤遠去,直到那蟲蟻般的細線消失在山丘與密林中,兩行清淚潸然而下。
“莖兒,”豢龍君憐惜地望著女兒,嘆道,“人生的際遇,有時候便像那兩匹馬賓士而來,迎面而過的剎那。有時候這個人會回過頭來與你並肩賓士,相守終生,更多的時候,你們兩人就這麼擦肩而過,很快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裡。你要習慣這個人生才好。”
“父親……”董莖倔強地擦了擦淚水,“難道我們就這樣讓他走了麼?縱然不是因為女兒,可是……可是我們赤夷部落數百年來的屈辱呢?我們需要金之血脈者!”
豢龍君伏著城牆,艱難地站起來,望著少丘消失後寂靜的荒野,冷冷道:“我們留不下少丘,但一定要留下金之血脈者!”
“父親……少丘不就是金之血脈者麼?”董莖愕然。
豢龍君的面孔一陣抽搐,卻不答她的話,艱難地道:“莖兒,你為了赤夷部落,為了金系,願意做任何犧牲麼?”
“女兒願意!”董莖毫不猶豫地道。
“即使……這個偉大的功業,需要你犧牲你最愛的人麼?”豢龍君慢慢道,“想好了,為父不想你永遠活在痛苦之中。”
董莖渾身一抖,滿臉恐懼地望著自己的父親:“您……您到底要我做什麼?”
“去做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事!”豢龍君不敢看自己的女兒,悽然道,“一個改變大荒格局,改變天下氣運的大事!”
董莖和一旁的大長老盡皆呆住了,怔怔地望著豢龍君。豢龍君咬牙道:“我再也忍受不了哪怕一天的屈辱!我赤夷部落再也忍受不了這四百年來的不平!我金系再也忍受不了這十六年來大荒中稀薄微渺、讓我金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