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少君?”荀皋大奇,“您這是……從洞房來的嗎?”
姚重華氣急敗壞地朝他擺了擺手,呼哧呼哧直喘,彎著腰喘息半晌才朝著少丘道:“少……少丘,慚愧,重華昨夜大婚,沒想到帝君卻派人來圍剿你。累得你血戰至此,重華之過也。今日凌晨,我剛剛聽說此事,便當即趕來,幸虧……咳咳……幸虧還來得及。”
“姚大哥……”少丘沒想到昨夜是姚重華大喜之日,看到他從洞房中一路狂奔到此,連鞋子都跑丟了,心中不禁百感交集,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便是一向對他不服的金破天和歸言楚,心中也泛起異樣的感覺。
“少丘,若當我是你大哥,便什麼話也不要再說。”姚重華衝他擺了擺手,轉身望著荀皋,“荀卿,還望你能網開一面,放了他們離去。”
“什麼?”荀皋大吃一驚,“少君,這是帝君親自下的令啊!”
“我知道,”姚重華點頭,“若是帝君怪罪,重華一力擔當。”他轉頭朝少丘喝道,“還不快走!”
荀皋默然無語,望了望左右,自己的軒轅戰士看著姚重華的神情盡皆是一臉崇拜之色,一時沒了主意。
“姚大哥——”少丘呆呆地看著他。
“若是認我這個大哥,就——走!”姚重華臉色鐵青。
“少君!”大理牧姬愷怒道,“你違抗帝君之命,老夫可以將你誅殺當場!”
“大理牧,少丘走後,你只管綁了我去見帝君。”姚重華冷冷道,“難道重華一命,抵不了這個孩子嗎?”
姬愷怒不可遏,他執掌刑律,與商侯契二人乃是帝堯的左膀右臂,一向鐵面無私,殺伐決斷,上至部族之君下至黎民百姓,聽見姬愷之名無不震懾。但這時他卻是難以決斷,此事並非簡單的刑律問題,而是關係到大荒安定的政治問題。他看了看荀皋,荀皋別過了臉,望著漫天的朝霞,喃喃道:“這麼早天就亮了,老夫還想回去能再歇一覺呢。”
他又看看覡子幽與覡子羽,這兩個聖覡對視一眼,覡子幽笑著問覡子羽:“師弟,何時去你的譙城東聖覡宮就職啊?”
“早該去了。”覡子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