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汗珠。
“唉,你們翁婿既然如此親善,我強行分開你們也太不近情理了。”少丘嘆道,“既然如此,陛下,我就將你的愛婿送給你吧!”
說罷,一手提起姚重華,作勢要擲出去。
姚重華頓時魂飛魄散。他做了少丘的俘虜,以少丘的性格,或許還可以活命,但做了帝堯的俘虜,只怕必定能活命了——想死也死不了。
帝堯目中毫無表情,冷冷地望著。姚重華低聲喝道:“少丘,忘了昔日之情了麼?”
“忘了。”少丘斷然道。
姚重華心中絕望,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再也不是昔日那個淳樸天真的孩子了。
帝堯一言不發地看著二人,這時忽然嘆了口氣,道:“大荒烘爐,淬鍊出多少真正的英雄,熔解掉多少虛偽的面孔,二十年前,老夫將一個猶在襁褓中的嬰兒封印空桑島時,何曾想到,當他掙破枷鎖之後,會搖撼這座大地。”
少丘沉默片刻,將姚重華擲在地上,淡淡道:“二十年前,當我還是空桑島上一介少年,每每遙望西方的大荒世界,陛下和虞君幾乎是天上的神人,堪比天上的日月,當我踏上大荒,走近你們身邊,又是誰剝去鮮亮的外殼,讓你們真實地站在我面前?”
帝堯一時啞然,姚重華半陷在地下,二人默然對視一眼,不覺滋味萬千。
“少丘,”過了良久,帝堯忽然長嘆,“他日恩怨自不必再說了,老夫至今仍舊認為,當時封印你,乃是明智之舉。”他抬手指了指東方的九顆金太陽,此時天色黑了下來,明月從東方升起,卻被九顆炫目的金太陽遮得失去了光輝,一片黯淡。
“從你破開封印到如今,為人間帶來了多少災劫?”帝堯目光炯炯地望著他,“近半年來,粒子風暴橫掃大荒之東,數萬人死於非命;三日前金太陽的假太陽墜落,數百里方圓地面崩摧,人煙滅絕,多少個人煙繁茂的部落瞬息滅絕,多少孤兒寡婦望著殘破的家園凍餒於荒野!若是你稍有良知,便不要再讓這慘劇發生!”
“這慘劇是我引起的麼?”少丘勃然大怒,叮的一聲,手臂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