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不經意的慵懶和無謂,豔光瀲灩的眸光掃過全場人的臉上,明顯的醉意在她白玉般的臉上生成了兩朵淡淡的紅雲,一襲特別隨意的短袖長裙,卻因為主人的美麗而光采四射。
擁有著羅巴洲古老貴族的歷史沉澱,散發著令人眩目的雍容華貴,此刻,現身在大家眼前的美人,不是老姐又是誰來?
卡繆在我身後抽氣,我想,他現在連吃了奧馬修的心都有,他的話音也透著絕望,「主啊……她竟然喝酒了!」
奧馬修一言不發,只不知他此刻是不是在後悔……一個感情危機中的女人,還喝了酒,又一點兒也不知收斂地大放光采——所有惹是生非的前提條件都齊了,只不知,現在是由誰來點燃那第一把火呢?
「這位小姐……」
在我這邊的三人正不知所措之際,今夜動亂的前奏便由某個不知死活的人士先行引發。
現在的宴會已不能稱之為宴會,雖然一邊的江雅蘭正努力地驅使樂隊再行演奏,將老姐帶來的震撼氣氛驅散,但很不幸,這人的開口將一切努力付之東流,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這個率先開口的男人,而所有人也都明白這人大方搭訕的目的。
「天寒」杜古!
看著那個如同叢林獵豹一般危險的男人,有不少人在抽涼氣,這個黑鬼竟然開放若斯!這可一點兒也不像叢巫一貫陰森的作風啊!
我們這邊的三人卻同時一驚,「天寒」杜古,這個可能已是叢巫在蘭光最高階別的頭目,在這一個情形下主動開口,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泡馬子嗎?
幾乎同時,我們三人開始向那方移動,而在此時,老姐卻恣意地甩了甩她燦爛奪目的金色長髮,帶著滿滿醉意的眼神眯了起來,以一個女酒鬼的姿態打量正向她這裡走來的男人。
「好黑啊……不過輪廓很不錯的樣子——怎樣,願意和我喝杯酒嗎?」
「我殺了他!」
奧馬修在我的身邊低吼,然後就要大步向前,直取正要開口應答的杜古的腦袋。
拜託,這事兒是因為你才這麼麻煩的吧!
我按著他的肩膀,止住了他有些失控的行動。要上也是我上,這裡我怎麼也算是半個主人,有話大家就要好好……
「砰!」
囂張的槍鳴將整個宴會大廳都震動了起來,呼嘯而過的銀色彈頭在諸多雙眼睛的捕捉下,劃過空氣,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銀白色的軌跡,而最終掠過了杜古的鼻樑,遠遠地超過單純的子彈所能擁有的力量,劃過空氣所產生的衝擊波竟發出比刀刃還要鋒銳百倍的威力來,將杜古的鼻子壓出了一道明顯的白痕。
「你同意了,我還未必同意呢!」
容妖女懶洋洋的聲音在此時響起,令我重重地倒抽一口涼氣,這個時候,竟然又跳出妖女來湊熱鬧,難道今晚,註定了要大打出手,製造流血慘案?
角落中,醉貓似的容知雅正目無焦距地微微而笑,特殊製作的銀色手槍仍在發出微微的顫鳴。
在杜古這邊,森森的寒意已從他身上流瀉出來,他輕撫著臉上的白痕,眼中分明便帶著殺機。
「我早就知道這宴會開不好的……」
江雅蘭不知怎麼蹦出來的,悄立在我身後,臉上是極盛的戰意,面對著那個明顯精於操縱冰寒之氣的杜古,江雅蘭可是有著先天的排斥感和戰鬥欲的!
看著她極力壓抑自己心中戰意的樣子,我突然想到了剛剛卡繆那狗屁不如的鬼話,又想到宴會開始時她難能可貴的尊重,心中暖意竟也為之再度升騰,原來頗為緊繃的心理竟也輕鬆下來。
我對她微微一笑,「如果打起來,那個黑鬼交給你處置!」
看著江雅蘭當即紅霞大盛的明眸,我搖頭嘆氣,目光再轉向那個彷彿不知道自己剛剛乾了什麼事的容妖女,終於邁動步伐。
蘇怡至今沒有任何表示,江雅蘭好像變成單純的戰鬥機器,老姐似乎變得神志不清,容妖女還是那樣深不可測,在這種情況下,除了我出頭,還有什麼其他的解決方式嗎?
「嗯,杜古先生是吧……你好!」
我走到了老姐的身邊,向著近在咫尺的杜古伸出手去,臉上的笑容在眼鏡的遮掩下,應該是一種完美的溫文知禮,善良無害,由此表示出我的心意,應該已是不善言辭的我所能做出最明顯的示好態度。
然而,對面的杜古寒若冰霜的眼神,只透露出凜冽的殺意,從遠處的容妖女臉上返回,再射擊到我的臉上,這種行為,讓我的手在空中尷尬地停留了兩秒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