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相比,她好像與同齡人脫節了呢!
正想現學現賣地對她進一步說明,遠方高速而來的多股氣息已引起了我的注意,粗略估計一下,至少在百人以上!而其中那分外熟悉的感應,不是爺爺又是誰來?
數公里外的人影瞬息即至,黑壓壓一大片黑色制服,肩披四爪青龍紋繡的青壯年男子們,挾帶著驚天動地的呼嘯聲,擊海排浪,來到我的眼前,而身形靜止之後,卻再沒有發出一點聲息。由極動至極靜的轉變,竟是如此輕鬆而自然。
了不起!
我在心中暗讚一聲,面對著這群訓練有素的人物,說沒有壓迫感就是謊話,不過,從內心裡來說,經過容妖女的敲打,我覺得,似乎微笑的妖女都比這群大老爺們要可怕上三分。
想到這裡,我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
位於最前排的一個壯年大漢在虛空中踏前兩步,雷劈電擊一般的目光自我臉上一掃而過,然後就收斂鋒芒,臉色鄭重地躬身行禮,嗓音如同金石交鳴,鏗鏘有力。
“光祿勳齊賢,偕禁衛軍一百零四人,參見儲君!”
後方禁衛軍成員齊齊躬身,且一同高呼,震得波浪滔天,“參見儲君!”
我的耳朵有點疼……但臉上的笑容竟然還能保持不變,這使我對自己的定力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容妖女灌入我腦子裡面的各種禮儀知識,以及應對的標準,像潮水般湧來又湧去,我大約將反應時間頓了兩秒鐘——據妖女講,這是一個非常合理的時間。短了叫緊張,長了叫遲鈍。
“諸位辛苦。出門在外,禮數能免則免,齊卿等平身即可!”
我左手負後,右手行如流水般輕引了一下,算是一個帥氣的回應。而此時,我看到了爺爺的笑臉,我回之以一個笑容,只不知笑容中有多少尷尬和苦惱。
在禁衛軍們抬起頭來之前,我的臉色又恢復到了從容自若的程度。據容妖女講,和這些行事有板有眼的禁衛軍們打交道,還是比較輕鬆的,因為這些人不會有什麼廢話,只要招呼得宜,後面的事情他們自會處置。
果然,在那個光祿勳齊賢的一個手勢下,百多位禁衛軍成員再度行禮後,四散開去,瞬息之間將這艘正在行駛中的遊艇,嚴嚴實實地保護起來。
以專業的眼光看,任何人從任何一個方向攻擊這艘遊艇,都將受到強大而猛烈的反擊,中天帝國皇家禁衛軍,果然名不虛傳。
不用再面對這些一板一眼的精英們,我也暗中鬆了口氣,露出了滿臉的笑容,向爺爺迎去。
“你老福安康泰,這幾日開會也開得累了吧,孫兒我請您下去喝茶!”
容妖女訓練的成果在此時也就表現出來了,就算是面對著爺爺,我也能臉不紅氣不喘地,將一系列禮儀套路施展出來,同時不輕不重地透出了些其他的味道來。
爺爺為之失笑:“有長進,知雅可謂名師,一日夜的功夫能將你教成這樣……好,很好!”
我對他眨眨眼,將戲做得十足,伸手扶住他老人家的小臂,虛引前方,笑咪咪地道:“首席請!”
這次輪到一邊的蘇怡失笑,她來到爺爺的另一邊,攙住了爺爺的臂彎,巧笑倩兮,“爺爺這次來了就不要急著走了,和我們同樂數日,再將您送到法爾島上可好?我有很多劍道上的問題想問爺爺呢!”
蘇怡也有這種承歡膝下的小兒女情態?我盯著蘇怡猛瞧,想看看是否還能挖掘出其他的什麼驚喜。她卻只是送來一個和煦若春風般的笑容,便吝嗇地不再往我這邊看上一眼。
“大爺爺好!”
有容妹妹蹦蹦跳跳地從屋裡衝出來,似乎得到了“可可”的興奮勁兒還沒有過去,上來就給了爺爺一個熱情的擁抱,附贈一個親親。
爺爺看來是疼壞了她,笑得眉毛鬍子都要皺在一起,大損他向來的光輝形象。跟在有容後面出來的容知雅可就要冷靜太多了,手裡面甚至還掂著酒瓶,見了爺爺只是淡淡的一躬身,笑容飄忽不定。
“老爺子好!”
爺爺以微笑回應,臉上也恢復平日清淡的表情。
但以我十多年相處的經驗來看,對容知雅,爺爺的關心愛護程度,怕是一點兒也不遜色於對待有容妹妹,而且,從爺爺的眸子中,我還能看到那麼一絲絲……憐憫!
“你老人家大老遠地跑到這兒來,總不會是閒逛散心……說吧,什麼事?”
將最後一個“閒雜人等”的齊賢客客氣氣請出廳外後,我立時原形畢露,在容知雅的冷笑聲中,大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