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貼身秘書,蘇怡和別人談生意時,她都要在身邊!”
“沒錯!”
“那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你問我,我問誰去?”
“難道……她說謊?”
“她說謊就等於怡姐說謊!”
普魯斯善意地提醒我,他眼中忍不住的促狹之意讓我很不爽。
我的眼神冷了下來,然後死死地揪住小鬼的衣領,獰聲道:“別給我繞圈子,說,你都看見了什麼?”
“嗚……停手,停手啊!我只看到怡姐在看醫生,她……”
“副總裁?”
我們這兒正鬧得不可開交,韓明雪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嗓音中是不可控制的驚訝之意。
我猛地回頭,根本不看她臉上是什麼表情,伸手便搶她手中的病歷卡,偏偏這個時候,普魯斯也湊熱鬧伸手來搶,韓明雪猝不及防之下,被我們一人拿往半邊,用力一扯!
“嘶啦!噗!”
兩方都不自覺地加上力量,精純的內氣在脆弱的病歷上一個交鋒,頓時紙片碎滿地。
“普魯斯!”
我用吃人的眼光瞪他,他也知道理虧,舉起雙手向後退。我暫時還不想和他計較,而是趁著這個機會平定一下心情,再回過頭來後,已經是一個比較冷靜的表情。
“蘇怡生病了?”
我這時才看到,韓明雪的臉色相當怪異,這臉色,讓我的心臟“坪坪”亂跳。不過,讓我略微心安的是,韓明雪先搖了搖頭。
我咳了一聲,覺得心情也平靜得差不多了,於是再度開口:“那麼……”
韓明雪看我一眼,唇邊竟勻勒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她微微點頭,用清晰悅耳的嗓音這樣說道:“恭喜!”
“啊?”
發出一個單調的音節後,我怔了怔,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注進了我的腦袋裡,然後,一切都開始膨脹,然後炸開。
所有的聲音都離我遠去,那令我深惡痛絕的消毒水的味道,也倏然間沒了蹤影。眼前是一連串稀奇古怪的彩光,交錯排列,縱橫數行,光怪陸離的景色晃花了我的眼,然後,又慢悠悠地拉成長條,飄出我的視野。
無數場影開始回溯,我想到了幾天前蘇怡突然拒絕和我親熱,似乎也從那時候起,她的飲食有些不正常,然後,然後我的呼吸停頓了。
眼前開始一片漆黑,而外界的光線則一刻不停地撞擊這片黑暗。當人間五彩繽紛的色彩再度回到我眼中時,嗡嗡的聲浪也撞入我的耳膜。
我這才發現,我的臉上,不知為什麼,已經麻木得沒一點兒知覺了。所以,就算是動一動嘴唇,也是相當吃力。
“她,她……”
韓明雪倒是非常理解我現在的心情,不過,由於性格因素,她只是再一次開口,還是那兩個字:“恭喜!”
“璞通!”天旋地轉中,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數千公里外的某人,剛被從天而降的喜訊擊倒,東盟大學城內,便開始了一系列隱晦的變化。
相對於社會主流的狂熱,在黑暗世界一些角落裡,長年不見天目的神秘力量,正苗壯成長。
以東盟大學城為中心,失落文明力量的周邊組織,己逐步走入陽光下,穩定地控制住了這個小島。
這樣的進度,令仲裁委員會相當滿意。雖然這個小島的面積,比不上任何一方勢力的萬一,但對失落文明力量來說,依然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這是千多年來,“失落文明力量”第一次在有陽光的地方立住腳跟,有了第一次,自然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圈地運動”不過剛開了個頭,仲裁委員會已經雄心勃勃地推行下一步的計劃了。趁著全世界的目光都發生偏移的當口,仲裁委員會決定謀求利益最大化。所以,以東盟大學城為中心,他們的勢力八爪魚般向四面八方延伸。
無數臨近的島嶼都落入其掌握之中,甚至連天杆洲的海岸的一部分,都成了他們的聚會場所。
在不知不覺間,極天洋上一大片廣闊的海域,己成為了這支新興力量的勢力範圍。而依靠著深厚的歷史底蘊,他們的眼光,也不僅侷限於海面上這脆弱的勢力圈。
在兩三個月的時間裡,以仲裁者沙加為首,亞特蘭蒂斯一族利用其特異的體質和咒法,在數千公尺下的海底,依照海底地形,修建了數處龐大的海底基地。
除了深度略顯不足,其規模,較之禁忌那驚世駭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