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的操控下,速度一點不比出膛的子彈遜色,數量更是龐大。瑪蒂爾達拼盡全力,也不過擋住七、八成,雖然還躲過一些,卻仍不免被光彈擊中,身形一滯,更大量的聖光彈已撲面而來。
又擋了幾下,她便禁受不住,無奈之下,只能放棄格擋的想法,暗掐法印,在間不容髮之際,連續幾個短距離空間瞬移,脫出了聖光彈雨的打擊範圍。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松上一口氣,克利策沙啞的嗓音就在她背後響起:“沒有了魔鬼牌,你就是這麼不堪一擊嗎?”
伴隨著話音,他漆黑的手掌已搭在瑪蒂爾達的肩膀上。
瑪蒂爾達身體一顫,全身力量似乎一瀉而空,腳下一軟,肩上的黑手又恰到好處地一壓,便使她軟倒在黑人主教的懷裡。
戰鬥的結束比開始更突然。
這證明了,兩人實力上的差距難以逾越!
克利策至此已大獲全勝,按照常理,他只要施下禁制,再帶著俘虜離去便可。只是,隨後的作為,卻是很難與剛才的言行搭邊。
黑手離開瑪蒂爾達的肩膀,略移數分,竟貼在她柔膩如雪的脖頸上,輕輕摩挲。不管他有著什麼樣的目的,這種做法,對一位神職人員來說,都相當過分了。
瑪蒂爾達似是連說話的力氣也失去了,緊閉眼睛,任他施為,身體卻在不停地顫抖。
“瑪蒂爾達……”
黑人神父的嗓音突然變得柔細低沉,那沙沙的尾音,似乎是原始叢林中躍動的篝火,在枝葉的縫隙中透出淡淡的餘光,引誘著人們循光而去,直至沒入無窮無盡的黑暗中……
瑪蒂爾達身體顫抖更劇,喘息聲也漸漸清晰起來,她半跪在地上,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
透過手感受她的肌膚,克利策發現她的肌肉已鬆弛下來,不復戰時的緊張。他滿意一笑,手指從頸側移開,緩緩上移。
最初時手指還與少女的肌膚進行些微地接觸,到最後卻已經完全脫離。可在人們眼中看來,這虛空中似乎正有一雙無形的手臂,捧著少女的身軀,緩緩上移。
僅數息的功夫,少女的軀體便已懸空虛浮,頭部也隨著黑人手指的輕顫漸漸後仰,直至與地面平行。
黑人居高臨下,俯瞰其嬌靨,本是純黑的瞳孔,竟漸漸地變成血紅色,妖火般的眸光閃耀不定。
“瑪蒂爾達……”
他再度開口,嗓音就如同火焰中“嗶嗶剝剝”的輕爆,輕微的顫音連成一串,每個音節都具備令人心神恍惚的魔力。
“瑪蒂爾達,‘死亡賭賽’的主持,當代魔鬼牌,告訴我,你在嗎?”
“我在……”
瑪蒂爾達的嗓音也在發顫,她緊閉眼眸,整個人似乎浸淫在一個永不醒來的夢中,隨著黑人主教的低語,發出無意識的夢囈。
克利策微微一笑,雙手微微顫動,瑪蒂爾達的身體也隨之顫動。他紅眸中的光芒連續閃爍,瞳孔在紅光中漸漸擴大,幽深詭譎。他移動手臂,以一種極具自信卻又漫不經心的語氣道:“你孤獨!”
“是。”
“自負!”
“是。”
“你擅長用理智對待感情!”
“是。”
“你喜歡用智慧來對抗力量。”
“是。”
“你對智慧上的挑戰無法自拔,所以,你善於為自己製造障礙。”
“是。”
“所以,你喜歡利用那些難以利用的資源。包括張真宇、江雅蘭、有容、普魯斯……”
隨著這些名字的流過,瑪蒂爾達低喘了一下,似乎要從夢中清醒過來,可是僅僅掙扎了一下,便再度進入絕對鬆弛的狀態中。
黑人主教嘿然冷笑,經過一系列的催眠和試探,他已經肯定,瑪蒂爾達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今後,便是由他怎麼捏,就怎麼捏了!
雖然已很久不用,不過“闇火巫魂術”的效力還是不減當年啊!
克利策自得一笑。他現在已經不急著從少女身上得到大鬼牌了,事實上,這次前來,他根本就沒想著要得到大鬼牌——相較於一個遙不可及的死物,還是眼前的活物價值更大一些。
“走吧,美麗的小姐,當你醒來之後,你會發現,有一個全新的生活正等著你去過!”
他彎下腰,正想抱起已得手的目標,身體卻驀地一僵。幾乎就在同時,不遠處一個懶懶的聲音響起:“啊哈,我總算見到這女人吃癟的樣子。不管你是誰,我在這裡先謝一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