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都已經是魔導師的身份,什麼魔法沒見過,卡洛雷斯說的卻有些太過神奇,令人難以相信了。好容易回到了魔獸森林,蓋亞已在外面等得無比心焦了,見面後就催著他們儘快去森林裡查探究竟。
那爾遜和肯迪對光明聖殿的祭司還是相當尊重,與他們見過禮後就遵從他們的命令往森林方向走去。周圍光明聖殿的人都緊張地盯著他們的腳步,眼看著他們一步步走到那條隱形的換景線處,竟然和無事一樣邁步跨了過去,周圍的景色也絲毫未變。
“不可能,這是怎麼回事?”蓋亞高叫著,一下子衝到了那兩人的身邊。他的腳步剛剛跨過去,眼前的森林就變成了一片沙地。他又收回了腳,往後退了幾步,沙地又立即變成了森林。“難道……這森林只會阻止光明聖殿的人進入?”蓋亞和周圍光明聖殿諸人的臉色都極為難看。
這魔法陣本來是設在獨角獸山谷,直到我帶人去破除魔法陣失敗後,才變成了覆蓋整個魔獸森林的大魔法陣。蓋亞抱著頭坐在了地上,腦中不停地想:那個惡魔出現時就乘著獨角獸,現在他還設定了專門阻止光明神殿進入的魔法陣,說明他(或者是他們)早就知道了獨角獸的事,也知道了光明聖殿捕捉獨角獸的秘密……他睜大眼睛,滿眼都是血絲,身為神官的威嚴都已消失殆盡,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個惡魔是為了對付光明聖殿,是為了搶奪獨角獸而來!
周圍的人看到他這幅模樣,都以為他受了魔法陣的攻擊,中了幻術。卡洛雷斯命令其他人在原地準備接應那爾遜和肯迪,自己則打暈了蓋來,抱著他向外走了十幾公里,才敢使用魔法幫他治療。
不提蓋亞醒來後立刻和卡洛雷斯說了自己的疑慮,又加急飛回光明聖殿向大祭司報信,那爾遜和肯迪進入森林時卻是順風順水,一路上也不曾見過什麼黃沙,也沒有探測到任何使用魔法的氣息。走了不遠,肯迪就跟那爾遜商量,兩人不如分兵兩路,好多觀察幾處地方,也能快些找出這個魔法陣的奇異之處。那爾遜十分信任自己和肯迪的能力,也沒有異議,兩人便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各自前行了。
走了兩天兩夜,那爾遜也沒見到任何特異之處。林中多是參天古木,根系盤結,極難前行,直到第三天上午,他才發現了一條小溪,便順著溪流往下游走去。溪水有半人多深,清澈見底,清風吹過水麵,帶來絲絲涼爽,正好緩解了七月的暑熱之氣。走了不遠,他竟見到眼前不遠處水面微動漣漪,模模糊糊竟能看見一個人影沉在水下。
有人落水,還是妖魔?想到光明聖殿祭司的叮囑,他也不敢確定,先用魔法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又藉著樹木遮蔽,消然向那人處走去。未到近前,只見水中之人突然站了起來,衝自己所在方向不知叫了聲什麼。聲音清脆,充滿喜悅之意,聽起來像是十幾歲的少年。那人剛剛分明在水下,怎能察覺到他的接近?他怕遇到了那位祭司所說的惡魔,便站在樹後不敢亂動,從樹從間仔細觀察那人。
那人從水裡站起身後,就用手撥開了擋在臉前的溼發,露出一張骨胳五官都十分細巧的臉,滿面堆笑,身上□,一步步邁出了水面。那爾遜看清了他的面貌,黑髮黑眼,面如少女,分明就是那個曾在坦斯冒充女神的妖怪!
那妖怪好像把他當成了熟悉的人,一面說著無人能聽懂的話,一面自顧自地在岸邊穿衣服。那爾遜見他對自己不加防備,時機正好,就將手中魔杖悄悄伸出,心中無聲唸咒語,發出了水系魔法中殺傷力最強的狂暴冰龍捲。
他眼看著一道冰龍捲著狂風亂雪向那少年飛去,少年卻不管不顧,兀自整理著頭髮,直到冰龍已衝到眼前,才拿手裡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向前一指,一道白光便從那東西上衝了出來,迎上了他放出的冰龍。白光閃過處,冰龍已不見蹤影,而那惡魔少年卻已站在自己眼前,面無表情地用坦斯語問道:“你是什麼人?”
林中
那爾遜一驚,向後退了幾步,開始在暗暗在腳下凝聚土系元素,隨時準備護住自向,臉上卻露出一副最自然和藹的笑容:“你好,小夥子,剛剛是你在水裡洗澡嗎?我沒看清楚,以為是魔獸,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就發動了攻擊。”
“原來如此,”蕭展如見他雖有戒備,卻不再攻擊自己,還釋出善意,解釋剛才之舉的真相,便也收起髮簪,緩和了臉色,“我身上落了些塵土,看周圍沒人就在溪水中洗了洗,想不到嚇著你了,真抱歉。”
“沒什麼,是我不好,沒看清楚就動手,險些誤傷你了。”見蕭展如這樣輕信,那爾遜也放鬆了下來,態度更加自然:“對了,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