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席前,向所有人宣佈女神駕臨的訊息。
拉爾夫隊長親自指揮的親衛隊疏散民眾,為女神的車駕開路。
蕭展如隨著白衣聖兵來到了廣場,只見眼前人山人海,都在高聲呼喚,車子只能沿著人群的縫隙勉強行進,前方還有一個大臺子,上面站了些歌童舞姬,下面坐滿了穿金戴銀,滿身富貴的人。
竟有這麼多人來為自己送行,看來這個國家的人還真是好道愛仙,蕭展如想到這裡心下感動,向四下拱手敬謝那些對他歡呼的人。直走到高臺下面,車子突然停下,幾名侍女也魚貫下車,指著高臺旁的梯子,請他上臺去向民眾展示神威,又有幾個牽了一寸金沿著臺後一道斜坡上了臺。後面車上的三名祭司也下了車,先一步上了高臺,指揮人們擺好椅子,放上幾個神像,安置好了獨角獸,就恭恭敬敬地站在椅子旁等蕭展如上臺。
蕭展如見了這架式,便知他們不會白白放自己離開,總要表演些道法,卻不知他們是要祈雨還是單單見識些道法變化便足。心中沉吟,也不借那梯子,輕身使了個登雲縱,便從地上到了臺上。見了那椅子,雖明知是給自己坐的,看到三個老者都站著,卻不敢就坐,側身避一旁。
領祭司見蕭展如上了臺,就上前一步把他拉到了椅子上坐著,對下面坐著的諸國貴賓和場外國觀的民眾宣佈:“女神降臨,所有人迎接女神!”
其實洛安達大陸的風系魔法師和大劍師級以上的超級強者也能不借梯子縱上那個十米的高臺,但蕭展如事前毫無準備,也沒有發力跳躍的動作,而是整個身子無緣無故就平平飄上臺,確實是人力所難及,臺下的人就更加堅信他是女神降世,都在議論紛紛。領祭司這話一出,才點醒了他們,無論身份高低,是什麼種族,都站起身來,用最貴重的禮儀向他朝拜。
蕭展如見這些人突然都跪在地上向他行禮,不敢接受,立刻起身避開,並運起內力,對臺下眾人說道:“各位信善不必跪拜,貧道並非是貴邦所信的神明,只是路上巧遇,收服了貴國瑞獸。貧道實是無心欺騙諸位,此行本也只是要離開此地,回我中華上邦,請各位快快起身,莫折煞了貧道!”
他的聲音並不大,而且十分和潤,但無論臺下遠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彷彿聲音就在耳邊響起。這番話講完,雖然無人能聽懂一字,人們卻都認為這是女神展示的神蹟,是對自己的祝福,又都多行了一禮,才站起身來高聲歡呼,稱頌光明神的名字和功績。
蕭展如見他們都聽不懂自己說話,只管自己施禮歡呼,也覺無奈,只好立在一旁。正在此時,從他對面東南方遠遠傳來了一個巨大而嘶啞的聲音:“師弟……蕭師弟!”聲音雖然陌生,其中蘊含的情誼卻是極親切。蕭展如再無他念,縱身跳下高臺,使出了南明派獨傳的不借煙霞,拔地飛昇之術,一瞬間便來到了發聲的地方。
此時,他心中竟響起了大師兄林端穆的聲音:“師弟,為兄想你想得好苦啊,只是如今我變成了妖身,被人束縛,難以尋你,你無恙否?”
蕭展如乍聽大師兄的聲音,得知他並未死去,一時心蕩神馳,淚流滿面,也運起本門慧心通功法,傳遞心音,問道:“大師兄,你在哪裡,我一直在找你,你沒死就好,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過了一會兒,林端穆的聲音才又幽幽響起,說道:“林師弟,你抬頭向巽方看看,有一隻蛇頭蛇尾,大腹短腿的紅色妖怪,便是為兄如今的寄神之體。”
蕭展如抬頭看向身旁,只見一個高逾三丈,長逾七丈,全身赤紅,頭尾似蛇,腹大拖地,脅生肉翅,滿身皺皮,極醜惡的怪獸立在當地。怪獸身上還綁著個臺子,臺上站著一個人,正向身下張望。
蕭展如張口結舌,半響方道:“大師兄,你怎會變成這幅模樣?”
林端穆將那紅色怪頭伸到他面前,彷彿安慰他似地點了一點頭,又道:“為兄自當日被紫雷劈中,肉身便化作了劫灰,元神卻只受了重傷,並未消散,不知怎麼便來到了此地,還藉著這頭剛剛死去的巨獸之體重生。無奈此獸是我背上那人所養的家獸,受了他的禁制,我也不知該如何解開禁制,一直不得離開他。萬幸蒼天垂憐,我與師弟今日能在此相會,只可惜愚兄受制於人,今後難與師弟長在一起了。”
蕭展如聽了此話,不顧那獸頭醜惡,抱著便放聲大哭了起來,大聲說道:“師兄不必著惱,我在這國裡被人當作神仙,我去求那獸的主人,請他解開禁制,放你自由。他若不同意,我也要想法帶你離去,只要過些年你元神復原,離了這具肉體,就不怕這些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