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才能進到獨角獸山谷裡,不,怎樣才能進入魔獸森林?”大祭司立刻問道。
蕭展如故意吊著他的胃口,直到已看得出他心浮氣躁時,才緩緩答道:“只有一個辦法才能讓他們進入獨角獸山谷,那就是……獨角獸。只有獨角獸才能衝破我哥哥設下的魔法陣,把你們的人送進山谷裡去。”
“獨角獸——”這下子輪到光明聖殿的人發愁了,要知道獨角獸是光明聖殿最寶貴之物,豈能輕易帶出締提山脈,但若不按蕭展如說的帶獨角獸去魔獸森林,只怕是連森林外圍也進不去,已後就無法得到新的獨角獸了。慎重起見,大祭司又重複問了一遍:“用獨角獸就能解開那個魔法陣?”
蕭展如看著周圍祭司們臉上□裸的貪婪和慾望,鄙夷不屑之意幾乎形諸於外,勉強按捺著答道:“我是說,獨角獸可作腳力,將你們的人送進獨角獸山谷去,而非獨角獸能解我哥哥的法陣。”
“什麼?”大祭司的臉色越發難看,光明聖殿裡現有的獨角獸還不滿十隻,就算照著蕭展如的說法把獨角獸都帶去,只有十人能進入獨角獸谷,又能得到幾隻獨角獸回來?這種魔獸也是十分狡猾兇狠的,極難捕捉,又不能在獨角獸谷外繁育,如若不然,他們早就不必再發愁沒有獨角獸了。
“那你又能帶幾個人進入獨角獸山谷呢?”卡洛雷斯湊上近前,對大祭司說:“大祭司閣下,我們不能單憑這隻魔獸幾句話就相信他,畢竟他曾在坦斯假冒過女神,是一隻極其狡猾,又善於撒謊的邪惡魔獸。”
“是啊,而且他的目的一直就是獨角獸,如果我們貿然把獨角獸送到那裡,很有可能中了這隻狡猾的魔獸的圈套,反而讓他藉著魔法陣把我們的人都殺了,再奪走獨角獸怎麼辦?”蓋亞在魔獸森林外蹲得時間最長,在魔法陣中受到的挫折也最多,是以他對那魔法陣十分畏懼,生怕再在裡面出點什麼事。
那幾個祭司又聚成一團,商議了許久,既怕一路帶著獨角獸出了事故,又怕蕭展如騙了他們,始終定不下主意,最後還是決定由卡洛雷斯帶人押著蕭展如去獨角獸之谷,不帶獨角獸前往。反正蕭展如總能進入山谷,卡洛雷斯等人都具有大魔法師的實力,哪怕只有一人能進去,也能捉到幾隻獨角獸。何況他們若以那隻魔龍相要挾,蕭展如定然要為他們捕捉獨角獸回來。
蕭展如本想借這機會騙他們送些獨角獸回魔獸森林,想不到他們竟不上當,還拿林端穆的屍身來威脅自己替他們捕捉獨角獸,暫時也無法可想。加之他胸前背後傷口疼得厲害,乾脆也不管那些人如何,將身子全縮入白布下面,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示眾
光明聖殿那裡定下了日子,便還由卡洛雷斯、蓋亞各帶了一隊神官和聖騎士護送蕭展如到各國展示,而那爾遜和肯迪剛充作護衛,一路隨行。因為龍族十分記恨林端穆佔了火龍馬爾斯肉身之事,他們先順著大陸南部各國行進,走到多洛後再繞行北方諸國,最後在羅耶斯進行展示後,便將蕭展如送交龍族任意處置。
一路上蕭展如都把身子縮入那塊覆體的白布之下,拿舌頭舔舐傷口,促其癒合——他手臂上自己刺的傷口早已好了,但胸前那一劍卻遲遲不愈,累得他日日運功低御妖毒,無力現化人身。想他自一落生,便由父母施法力為他保持人形,及至父母亡故後,也有師父護持。待他修道年久,自有餘力常保人形,如今獸身為人所見,乃是平生未有的恥辱。
他雖受此奇恥大辱,卻還耐得,最難忍受的是如今林端穆不知下落。蕭展如被人關在籠中,眼前心底,全是戰場上林端穆身被重創,還盡餘力為他驅敵,只求他一人逃脫的情景。他心緒紛雜,想的都是林端穆,把光明聖殿那些押送官都視如無物,對他們送到嘴邊的各種食物更是不屑一顧。
他自打被光明聖殿所俘之後一直不曾進過飲食,卡洛雷斯怕他撐不到坦斯就要餓死,便叫幾個騎士鑽進籠子去掰開他的嘴,把菜蔬肉塊填進去。四名騎士遵其命令鑽進了籠子,將蕭展如身上的白布扒下,又按住他的四蹄,就要把肉塞進他嘴裡。蕭展如掙扎不過,便用角去頂他們。那角外雖是裹了一層皮肉,看著不甚鋒利,卻是一項天生的護身法寶,輕輕一蹭,便將那些人皮肉擦破,筋骨撞折,痛得他們當場倒在籠中動彈不得。
卡洛雷斯等人大驚失色,趕忙舉起法杖,施放懲誡之光,意在先打傷蕭展如,再救出他們那些光明騎士。蕭展如自從天劫後,皮骨堅逾精鋼,任何魔法打在身上只如清風拂過,因此不懼怕那些人施法。籠中四名光明騎士趁著魔法師的掩護,掙扎著逃出了籠子,再也不敢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