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活地讓社長換了你當女主角。他說你和瑪麗安演對手戲他比較放心。”
“路克把我當作何人了,我怎會有這種好色之心。”林端穆憤然駁道,態度之認真看得約書亞和梅格歎為觀止。兩人訕訕地勸了他半天要理解男人的嫉妒心之類,見他仍是不懂,也只好由他去了。倒是蕭展如沒想到他師兄於這事竟這麼計較,心裡暗笑了他一夜。次後兩人就日日到戲劇社幫忙,平時做些道具、服裝之類,晚上還負責給社員們做些提神補氣的宵夜。二人幹活十分麻利,烹飪尤精,眾人對他們的態度都是讚許不已。
過了兩天,路克給了蕭展如一份劇本,讓他自己抽時間背熟,晚上到戲劇社排練。蕭展如與林端穆細細研讀了那劇本,寫的是古代一位大魔導師歐耐爾與洛恩帝國一位公主的故事。
那位大魔導師本來出身山野,只是個普通獵戶,一日在山中遇上了行獵的公主,兩人一見鍾情。無奈男方地位太低,婚姻難諧,於是那位大魔導師便毅然從軍,在軍中獲得了一位大魔導師的照應,學會了魔法,還在與黑暗陣營的鬥爭中立下大功。最終他功成名就,得到國王的獎賞,還把公主許配與他,是個大團圓的戲。
劇本寫得十分曲折動人,大魔導士與公主之間也是情深似海,蕭展如看著自己要背的那些臺詞,臉上一陣陣發燒。旁的倒還好,只是那男女主角在一起時,說的那些情話實在是讓人難以啟齒。林端穆看他這般羞窘,實在可憐,就要去找那社長商量,還是由自己來演好些個。
蕭展如心中只要想到師兄對瑪麗安說些個你情我愛的,還要與她成婚,心裡就說不出的堵心,即便只是演戲,他心裡也不願。想到這些,他執意拒絕了林端穆的提議,自己背起了詞來。晚上正式排練時,他臺詞背得就已經極熟了,只是對著瑪麗安,總是一副十分疏淡有禮的態度,毫不像情人。瑪麗安與社長三番兩次指點,都如對牛彈琴,只好草草收了場,讓他回去自己揣摩。
離開排練室後,林端穆便勸慰他,說他從未演過戲,一時演不好也並不奇怪。又勸他不要不好意思,戲文中多是這般男歡女愛之詞,不過是照本搬演,不可當真。如此勸了一路,蕭展如方才振奮起來,說那瑪麗安是個妙齡女子,猶能不計臉面,他一個糟老頭子,還有什麼可害羞的。
雖是想開了,他對著瑪麗安時態度仍是有些不自然,閒暇時只好讓林端穆與他對詞。說來也怪,他與瑪麗安對詞時覺得那些詞寫得十分羞人,多有正對著詞便笑出聲者;可對著林端穆念時,卻覺得那些詞都變了一番滋味,字字句句,如出本心。尤其是有一出那魔法師與公主別離的戲,其中有一句詞是“如果我和你只能在一起一天,那麼我寧願這是我生命中最後一天。”念此句時,恍惚間又憶起初到魔獸森林中那種孤寂無依之感。心中一動,眼底熱淚便滾滾而落。
神仙不比凡人,輕易不會動心。一旦心血來潮,必有非同小可之事。林端穆見他無緣無故哭成這樣,深以為不祥,掐指算時,前途又不大明白,想來是這片大陸冥冥中自有主宰,不肯任他窺視天機。算不出將來之事故然令他心中難定,蕭展如眼下這副模樣,才更令他痛惜。林端穆搖了搖頭,先不去管心底那點隱憂,伸手將蕭展如摟進懷裡細細安慰。
敵人再現
戰報傳得越來越頻,學生們入伍的日子也定下了,神學院與各校魔法學院集結的日子相同,不過出發前都要在國王廣場前接受國王的訓話,還有各項節目和慶祝儀式,蕭展如所主演的那出戏劇就是當日出演的節目之一。
日子一定,林端穆就去學院裡替自己兄弟請假,只說是戰爭在即,不放心家裡,須得回鄉看一看。其時已有不少學生為戰爭之故要離校,院長對此已是習以為常,十分痛快地準了他們的假。兩人私下準備行李,只待神學院召集便隨軍入伍,卻把要離開之事隻字不提,連約書亞和梅格都瞞了過去。
到了部隊離都當日,林端穆自行收拾了行李,站到神學院的隊伍裡;蕭展如則要先隨戲劇社的人登臺演出,直到演出結束後才好換上光明神官的白袍,隨神學院的隊伍出征。那出戏編得實在感人肺腑,不少人感動得灑淚當場,胸中頓生報國之志。而夾在這群激動不已的觀眾中的,還有兩個更加難以自持的人,正是為了追蹤蕭展如兄弟,從坦斯的魔獸森林一路流浪到海拉的大魔導師那爾遜和魔導師肯達。
“那爾遜,你看,那個棕色頭髮的男孩,是不是咱們見到的那個……”肯達和那爾遜一直找到多洛,早已倦了,自己也沒有了定能找到那二人的信心。本想看看戲劇放鬆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