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錯的,如今素瑤居內多是傷員,梁嬤嬤又病臥在床,只怕三兩日是好不了的;不如讓白氏去你的素瑤居吧。”
這樣的念頭一起,孟氏越發覺得自己很是聰明,白石是她的心腹,白氏若是去了素瑤居,到時候不就相當於自己在素瑤居安置了一個眼線?
“……”洛傾雪低著頭,有些猶豫。
可她越是表現得如此,孟氏內心便越是堅定,“行了,此事就這麼說定了;你院子裡也是該添幾個嬤嬤了,省得那些丫鬟沒大沒小的還沒人管教,這白氏素來規矩是極好的,辦事又沉穩悉心,讓她去你的院子,祖母放心。”
“既然如此,那傾雪恭敬不如從命了。”洛傾雪低著頭輕聲應和著,只是那臉上的笑卻怎麼看,怎麼難看。
孟氏瞬間心情亮了,開心了,高興了,領著田嬤嬤和一種婢女離開了。
碧波亭中,唯有洛傾雪和錦笙仍呆在原地。
“小,小姐……”錦笙縮了縮脖子,貝齒緊緊地咬著下唇,表情有些訕訕的,“奴婢又給您添麻煩了。”
“傻丫頭,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洛傾雪拉著她的肩膀將她提起來,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
那溫熱的刺痛感讓錦笙本能地往後縮了縮,“嘶”的一聲,倒抽一口涼氣。
“很疼嗎?”洛傾雪沉著臉,“上次給你的玉肌膏可還有?”
錦笙低著頭,小聲道,“有的。”
“有就好,回去多抹一些,待過幾日消腫了便好。”洛傾雪在心中輕嘆口氣,瞧著錦笙的慘狀眼底狠戾一閃而逝,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她才不相信孟氏那一番所謂的真相,轉頭對著錦笙,“將今兒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給我說一遍。”
錦笙點點頭,將地上盛放著衣衫的托盤端起來放到石桌上,聲音有些翁,帶著濃濃的鼻音,不過洛傾雪倒也聽得明白,隨著她的講述,洛傾雪神色越來越暗,面色也越來越難看。
“當真沒看清楚那丫鬟的模樣?”洛傾雪單手搭在石桌上,食指有節奏地輕點著;“一點都沒有看清楚?”
錦笙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搖搖頭,“鎮北侯府的婢女都穿著那樣的衣衫,髮髻也都是一樣的,奴婢實在沒看清。”
“這個點兒出現在這個地方,還偏偏就那麼巧合。”洛傾雪冷聲,耳骨微微動了動,聽到有草窸窸窣窣的聲音,對著暗處輕喝一聲,“出來。”
“奴婢見過大小姐。”
暗處那人許是沒想到竟然會被發現,身子顫抖了下,頓時出來,雙膝跪在地上。
洛傾雪眉頭輕輕蹙了蹙,“蓮子,怎麼是你?不是讓你退下嘛?”
“奴婢不放心錦笙姐姐,所,所以……”躲在一旁偷看這樣的話,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洛傾雪蹙了蹙眉,猛然想到蓮子是在花園上工的,遂張口問道,“今兒早上,花園裡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
蓮子身子顫了顫,“奴婢不知。”
“有沒有什麼人或者事情比較反常的?”洛傾雪又委婉地換了個說法。
蓮子跪在地上,低著頭,似是在沉思,良久才抬起頭,“人倒是有一個,不過也不算反常;迎春院的粉茉姐姐今兒早上在花園裡逛了會兒,時不時的想在找什麼人般,可沒多久就離開了。”
“你看著她離開的?”洛傾雪頓時嘴角微勾,眉梢輕輕挑了挑。
蓮子搖搖頭,“這倒沒有。”
“你立刻去將今兒早上在花園的所有下人都召過來。”洛傾雪心中輕嗤一聲,小孟氏,當真是不安分吶。
馮素煙設計了她,她心有不甘;她也理解;可理解是一回事,這報復到自己身上卻又算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況,她不過是將計就計,小孟氏倒臺,讓孟氏對她寒心本來也是馮素煙的目的,她只是將這目的用另外一種形式表達,順便將自己摘出去罷了。
錦笙略微遲疑了下,“小姐,難道是孟姨娘她……”
洛傾雪懶懶地地給她一個贊同的眼神,“看來還沒笨到家。”
“小姐!”錦笙咬著下唇,“可是孟姨娘不是昨兒就應該搬到庵堂去了嗎?更何況那可是老爺給她的定情信物,難道她不知道初入府時,夫君所贈的東西代表了什麼?”
“代表什麼?”許是因為之前太過緊張,現在事情如此輕易的就被解決了,洛傾雪竟是難得的有了好心情,帶著悠悠的笑容,調侃道。
“……”錦笙撅著嘴,面上微紅,當然本來也是又紅又腫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