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奴才沒有記錯,老爺您……早就已經沒有了讓女人受孕的能力,其中是非曲折,老爺您自己好好想想吧;奴才先告退了。”白青聲音清冷。
宋芊芊卻是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馮素煙,然後猛地倒退兩步,好不容易扶著床欞這才站住腳步,她娘真的,真的……
“不,不會的,不會的。”
此刻馮素煙也怔住了,她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洛永煦的啊,她算過日子,不會錯的,不會錯的。
“啊——”
小腹陣陣的絞痛,讓她沒有開口為自己辯駁,可那愣怔的雙眼卻明顯地道出她的不敢置信。
“哼,原來當真是不知道跟誰春風一度留下的孽種!”
語氣雖然有些無力,帶著虛弱;可其中卻不乏慶幸和大鬆了口氣的感覺。
宋芊芊抬起頭望過去,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宋芊雪已經攙扶著宋老夫人,洛傾雪、田嬤嬤攙扶著身子仍舊虛弱無力的孟氏,洛青雲、洛傾寒兄弟,全都已經出現在了內室。
“永煦,你給我下來;你們這個樣子像什麼話,若是讓人瞧見了……”孟氏面色很是難看,“往日裡,月兒待她的好;她竟然全都忘了,當真是良心被狗吃掉的人,你還管她做什麼。”
洛永煦此刻整個人都愣怔著,想到白青說過的話,想到林太醫說過的話,他的身子僵硬著,低下頭看著滿臉痛苦色的馮素煙,難道當真是她做的嗎?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難道這個孩子當真不是自己的,所以她才會想以這種方法將孩子拿掉,這樣就死無對證了是嗎?
“阿煦,阿煦,我沒有……我……我真的沒有!”
馮素煙深吸口氣,不顧疼痛拉著已經下床穿好靴子的洛永煦的衣角,雙眸含淚,殷殷切切地看著他,“阿煦,你信我……你信我。”
“不,不——我要好好想想,我要好好想想。”
洛永煦此刻整個人腦子渾渾噩噩,陡然發生的這些事情讓他實在不知道該相信誰;他到底應不應該相信馮素煙,到底應不應該?
“哼!寡婦有孕,馮素煙,你好,好得很!”宋老夫人深吸口氣,氣得更是面色通紅著,轉頭對著那下人狠狠道,“讓你去請靜安太長公主過府,怎麼,耳朵聾了?還是你以為這別院給了那賤女人,本夫人的話你們就可以不聽了?”
“奴婢不敢,奴婢立刻就去。”
那名丫鬟原本因為洛永煦的話而頓住了腳步,此刻聽到宋老夫人的厲喝,而剛才那堅決組織的洛永煦竟然沒有絲毫的動作,她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
宋芊雪眉宇微微蹙著,卻有些不贊同,“祖母,這……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讓靜安太長公主摻和進來,不太好吧?”
馮駙馬與靜安太長公主都已經和離了,她應該不會管這件事情的。
“家醜不可外揚,這家醜,可不僅僅是我們宋家的。”宋老夫人眉宇間飛快地劃過一抹狠厲之色,“這等不守婦道的媳婦兒,我們家廉青可要不起。”
宋芊芊猛地抬頭看著宋老夫人,馮素煙也雙眼帶著愣怔,無神地看著她。雖然早就明白,早在小腹絞痛難忍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完了,已經完了。
“哼。”宋老夫人輕喝一聲。
不等她再開口,孟氏卻急切地打斷她的話,“這……芊雪小姐說得是,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既然是宋家的家事,那我們鎮北侯府就不摻和其中了;平喜,還不快帶上你家老爺,我們就現行告辭了。”
後面一句話卻是對宋老夫人說的。
只是事情當真能這麼簡單的嗎?
宋老夫人心中冷笑著,看著急切地欲離開的孟氏,冷聲道,“這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洛老夫人這般急切的離開難道是因為心虛嗎?”
“……我……”孟氏抬手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
“望月郡主下葬不過短短半月,呵呵,若是老身沒有記錯,前幾日該是望月郡主首次上墳的日子吧,只是不知道當時洛候爺身在何方呢?”宋老夫人嘴角微微勾著,“望月郡主屍骨未寒,洛候爺便於這水性楊花的賤人勾搭到一起;算算月份……”她陡然輕笑一聲,這事情既然宋家已經脫不了干係,那洛家又豈能置身事外,“這孩子,該不會是在望月郡主尚未下葬,屍骨未寒之際有的吧?”
孟氏面色陡然愣了愣,“宋老夫人,慎言!”
“慎言,老身正是慎言才口下積德。”宋老夫人面色微微沉著,“當年洛候爺與這朝三暮四,不貞不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