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就不會死。
容末懶懶地端著酒杯,饒有興致地看向鳳城歌;斜眼卻是掛著洛傾雪那眼底強制壓抑著的風雪,還有那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鳳城歌大卸八塊的表情;嘖嘖,這場戲。
鳳城歌只怕還不知道他現在說的這些話,對他到底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吧。
洛傾雪深吸口氣,強壓下胸口暴走的衝動。
“平安。”皇帝頓時也眉宇微微顰蹙著。
“平安知錯。”洛傾雪朝皇帝恭謹地磕頭,然後抬起頭,她素手輕抬,那纖細的手指在燭光的照耀下泛著瑩潤的光芒,她嘴角微勾,眼底卻透著一抹冷冽,緩緩地自耳側,緩緩揭下面紗。
白色的面紗被輕輕揭開,那微微俯首的腦袋抬起,只是看向鳳城歌的時候,眼底卻是毫不掩飾的戾氣。鳳城歌,你這個畜生可是看好了;這張臉,你看好了!
午夜夢迴時,你難道就沒有絲毫的愧疚;難道就沒有覺得有個人來找你尋仇要說法嗎?
“轟——”
在看清楚那張絕色的容顏時,鳳城歌頓時雙目大瞪。
“不,不可能!”鳳城歌頓時身子朝後一仰,那張臉,那張臉……不,不可能的;他不斷地搖頭。
雖然那張臉與記憶力有幾分的出入,可是比起沈月梅那張九分像的臉,面前這人明顯讓他心中的悸動更深,尤其是那雙透著冷意的眸子,讓他的心頓時絞痛難忍。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鳳城歌頓時整個人呆怔在當場。
“鳳太子,你這是……”皇帝有些不解,轉頭看向跪在舞臺上的洛傾雪,沒有任何異樣的啊。
“不好意思,我們太子舊疾復發,鳳帝可否容我等先行告退?”
瞧著鳳城歌那愣怔的模樣,容末在心中搖搖頭可是卻不得不站出來收拾殘局。
皇帝自然是含笑應允,順便還將宮裡的太醫派出了不少;畢竟那可是鳳臨的太子,若是在流雲國出事,那可當真就事情大條了,只是他有些不解,為什麼鳳城歌在看到洛傾雪的時候會那麼的激動,那種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回宮。”想不通,皇帝轉身,寬袖一甩。
“恭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無人注意的暗處,兩名少女仍舊對立著,其中一名怒氣匆匆,另一名卻是眉頭緊皺。
“啪!”
臉上帶著怒氣的少女頓時揚起手,一巴掌摔在那面帶不解的少女臉上,“你不是說她不會吹笛吹簫的嗎?”
“……我……”少女面帶委屈,“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哼!”怒氣少女面色沉著,揚起手反手又是一巴掌,“沒用的廢物;有沒有看到剛才吹笛的人是誰?竟然膽敢破壞本公主的計劃。”
少女低著頭,“……”
“廢物,廢物!”怒氣少女氣得跺腳卻是無法,眼瞧著眾人三三兩兩的散開,她恨恨地瞪了對面那委屈的少女一眼,“給我滾!”
“……”
“小姐,您沒事吧?”
瞧見洛傾雪從舞臺上行下來,一直緊張著求神拜佛的錦笙趕緊匆匆地迎上來。
“沒事。”此刻洛傾雪神色冷冽,身上還透著隱隱的殺氣;那種殺氣濃烈得讓漱玉、華香都不由得有些心驚膽戰,自家小姐到底經歷了什麼,那樣濃烈的殺氣饒是當年在天機閣中,也少有見到過。
要知道她們以前可真真正正才是刀口舔血的人啊。
“……”頓時,眾人都沉默了。
洛傾雪轉頭深吸口氣,“行了,先回去吧,別讓大伯母她們擔心了。”
回到素瑤居,讓銀珂溫了酒;洛傾雪懶懶地倚在憑几上,端著酒杯,一杯接一杯。
“小姐,您別再喝了。”錦笙眉頭緊鎖,每每這個時候的小姐,好像將自己封閉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整個世界都唯有她自己一個人般,再沒有任何人能插足進去,那樣的感覺,真的讓她好擔心。
她招來小丫頭,俯身在她耳畔說了幾句。
片刻之後,洛青雲、洛傾寒前後腳趕來。
瞧見洛傾雪的狀態,兩人不約而同地蹙了蹙眉頭。
“別再喝了。”洛青雲幾乎用盡全力才將酒杯從洛傾雪手中搶走,語氣很是不悅。
“小姐心情不好,兩位少爺,您們別兇她。”錦笙低著頭,然後轉頭將所有的丫鬟下人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