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已經是叛主的奴才,那就索性拼著這條命不要,她也不要自家小姐蒙受那樣的不白之冤。
不待洛傾雪開口,文韻詩深吸口氣,身子微微顫抖著,縱使如今她已經出嫁,與宋廉青也兩情相悅沒有因為之前雲都發生的那些事情心生間隙。縱使他已經知道了自己並非所言的那般,可到底是文丞相之女,自幼受道禮教的薰陶,如何能任由自己的名節被人三番五次地拿出來說事。
她轉頭狠狠地瞪了琉心一眼,“夠了,別再說了!”
“可是小姐,你明明就……”琉心死死地咬著唇。
“我自己做過的事情難道我自己還能不知道嗎?”文韻詩深吸口氣,深深地凝了洛傾雪一眼,如今她能夠得償所願,生平再無遺憾;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但宋廉青能夠死而復生,能夠……他們如今能走到如今鶼鰈情深的地步,她知道如果沒有洛傾雪,那是不可能的。
還有身為宋廉青的枕邊人,就算再遲鈍她也發現了一些問題,當年救他,如今他所效忠的人;視線輕輕地劃過鳳城歌,洛傾雪最後落到容末的身上。
琉心低下頭,閉上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文韻詩深吸口氣,轉頭朝鳳帝抱歉地笑笑,“讓鳳帝,鳳臨太子笑話了。是小女子御下不嚴,讓她竟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
“當真只是開玩笑的嗎?文小姐,這件事情關乎我鳳臨皇室血脈的問題。你可知道,就算你父親是流雲國丞相,也不敢保你。”何太傅的語氣陡然沉了下來,話裡話外隱隱帶著威脅之意。
身為丞相之女,當初自梳之時那麼大的場面都經歷過,如今這何太傅的氣勢比之當初的文丞相實在差得太遠,她可不是被嚇大的,“傾雪、傾寒是誰的種,我想鳳太子心中自有計較;倒是何太傅這般與雪丫頭針鋒相對,倒不知是什麼意思。聽聞何太傅家的女兒對攝政王世子情有獨鍾,非君不嫁,莫非何太傅這般算計,竟是……”
“你,你胡說!”何太傅有些急了。
“哦?”文韻詩淡淡地笑著,“如此那是最好不過。”她轉頭上下打量著容末,“當初在月牙兒墳前許下的誓言,你若膽敢忘記,我流雲國必不會善罷甘休。別忘了,雪丫頭還是我流雲國的一品公主,在你鳳臨被如此欺辱,當真以為我流雲無人了不成?”
容末低著頭,神色恭謹,“逸軒不敢忘懷。”
“那是最好。”文韻詩深吸口氣,轉頭朝宋廉青抱歉地笑笑,“琉心這兩日病得不輕,竟是說起了胡話,我們先帶她回去吧。”
“如此,也好。”宋廉青本就不是多話之人對文韻詩的話也是言聽計從的。
文韻詩這才抬起頭,“鳳帝,鳳太子抱歉。來人吶,把琉心送回房間,好好看著。”
“不!”
原本一直沉默的琉心頓時抬起頭,看著洛傾雪的眼底滿是黯然和嫉恨,“洛傾雪,你敢指天發誓嗎?你敢嗎,你敢嗎?”
“帶走。”文韻詩深吸口氣。
琉心卻是不斷地大聲吼叫著,“洛傾雪你娘毀了我家小姐的前半生,難道你還要毀了我家小姐的後半生嗎?你這個賤人,註定要和你娘一樣,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雪丫頭,琉心她不知受了什麼刺激,你別怪她。”文韻詩抿著唇,直到琉心被帶走之後,她這才朝她歉意的笑笑。
洛傾雪卻是淡淡地笑著,環視周圍眼神中各有所思的文武百官,嘴角斜勾,淡淡一哂,“不妨。當初嫁入鎮北侯府的到底是誰,我想幹娘與養父心知肚明,如今養父也已經到了,不如你們就當面說說如何?”
“不用問了,嫁入鎮北侯府的,確實是文家小姐。”洛永煦在來時的路上已經聽說了一些,此刻轉頭看著文韻詩,深吸口氣,“我對望月郡主心生愛慕,知曉她懷有身孕才會答應這門親事,只是卻不想她竟臨時逃婚,呵,呵呵……”說著,他低下頭,心裡竟是不知怎麼想的,連語氣都讓人覺得哀傷不已,“我愛她,縱使明白她肚子裡懷著別人的孩子;可若非如此,雲都的大好男兒大把,長公主又豈能看得上我。所以我心底竟是有些惡毒的慶幸。”
“……”
聞言,眾人頓時啞口無言,尤其是在場的男子看著洛永煦的眼底竟然帶著些許的鄙夷,竟然慶幸自己被帶綠帽子,這人莫不是有病?
只是對那些各種眼神,對那些竊竊私語,洛永煦卻像是沒聽見一般,“望月郡主生性善良,所以婚禮當初進行之後,文小姐找到我,我們只是一對掛名夫妻,從來都是。望月郡主逃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