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好!”哈克特咆哮一聲,高高地舉起了他的瓶子。
那些庫拉施卡人一看見哈克特那隻灰色的手裡舉起的瓶子,一下子嚇得都僵住了,大多數人向後退了一步。我被他們的反應弄糊塗了,但是乘他們害怕的時候,我也舉起了瓶子。他們一看見又出現了一隻瓶子,那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起從祭壇前四散逃開,(炫)畏(書)懼(網)地咕嚕著什麼,向我們瘋狂地揮舞著手和武器。
“怎麼了?”我問哈克特。
“他們害怕……毒液。”他一邊說一邊向那幾個庫拉施卡女人揮動著瓶子——她們用手捂著臉,尖叫著轉身跑開了,“這毒液於他們要麼……非常神聖,要麼非常危 3ǔωω。cōm險!”
千奇怪看見那些庫拉施卡人停了下來,於是從南面幾個庫拉施卡女人面前滑過,衝向哈克特。一個男人衝到那怪物的前面,向它揮舞著胳膊,聲嘶力竭地叫喊著。怪物停了片刻,接著用它那顆巨大的腦袋把那人拍向了一邊,再次用一隻孤零零的眼睛凝視著我們。此時此刻,千奇怪咆哮著——它正打算撲向我們,結果我們的性命。
我縮回胳膊準備把瓶子扔向那怪物,但是一個庫拉施卡女人衝到我和那怪物之間,跟剛才那個男人一樣地揮舞著胳膊。這一次那怪物沒有把這女人拍向一邊,而是兇狠地瞪著她。那女人輕輕地哼起了一首歌兒,在頭頂上揮舞著兩隻胳膊。
等到千奇怪已經完全被那女人吸引了,她從祭壇前走到一邊,把怪物引開了。其他庫拉施卡人魚貫走到那怪物原來待的地方,憤恨地瞪眼看著我們——但是也很恐懼。
“別放下瓶子!”哈克特一邊提醒我一邊衝向那些庫拉施卡人晃動著他的瓶子,庫拉施卡人痛苦地畏縮著。他們匆匆合計了一番,幾個女人轟趕著孩子,把他們趕出了寺廟,只剩下那些男人和那些身強力壯、更加好戰的女人。
庫拉施卡人頭領放下手中的長矛,指著怪物、祭壇和瓶子,打著手勢,試圖再次和我們交流。我們試圖理解他的意思,但還是理解不了。
“我們聽不懂!”我大叫道,感到很氣餒。我指了指我的耳朵,搖了搖頭,又聳了聳肩。
那個頭領咒罵著——我無需聽懂他的語言也能看出來——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他的族人說了幾句什麼。他們猶豫著。他又咆哮著說了一遍,這一次那些人散開了,在我們和那條通向門口的小路之間讓出了一個地方。那頭領指指小路,然後指指我們,然後又指指小路。他問訊地看著我們,想知道我們是不是弄懂了他的意思。
“你打算……放我們走?”哈克特一邊問一邊重複著那個庫拉施卡人的手勢。
那頭領笑了笑,然後伸出了一根指頭提醒我們。他指了指我們手裡的瓶子,然後又指了指我們身後的圓柱。“他想讓我們先把瓶子放回去。”我低聲對哈克特說。
“但是我們需要……聖水。”哈克特反對說。
“沒有時間固執了!”我從牙縫裡擠出聲音說,“如果我們不按他們說的做,他們會殺了我們的!”
“到底是什麼可以阻止他們……殺我們?”哈克特問,“瓶子是惟一能保證……我們安全的東西。如果我們拋棄了瓶子,他們為什麼不能砍死我們?”
我緊張地舔著嘴唇,注視著那個庫拉施卡人頭領,他又打起了剛才的手勢,熱情地微笑著。等他打完了手勢,我指了指他的長矛,他看了看長矛,然後把它扔到了一邊。他厲聲對其他庫拉施卡人叫喊著,他們也扔掉了手裡的武器。接著他們又從我們面前退開了幾步,張開了一隻只空手。
“我們不得不相信他們了。”我嘆了一口氣,“讓我們以退為進吧,把瓶子放回去,祈禱他們是守信用的人。”
哈克特氣餒地猶豫了一會兒,接著粗暴地點了點頭。“好吧。但要是我們在出去的路上……被他們殺死了,那我就再也不會……跟你說話了。”
聽了哈克特的話我大笑起來,然後走到祭壇上那根圓柱前,準備把瓶子放回它原來的地方。正在這時,一個長著鬍子的男人從寺廟的陰影跌跌撞撞地衝了出來,一邊在頭頂上揮舞著一隻酒壺一邊大呼小叫:“別害怕,小夥子們!艦隊來救你們了!”
“斯位元!”我怒吼道,“不要!我們正在解決這件事!不要——”
我已經沒有機會把話說完了。斯位元從那個庫拉施卡人頭領的面前衝了過去,用一把長長的彎刀把他的腦袋拍開了花。那頭領尖叫著倒了下去,鮮血從他的頭上飛濺而出。其他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