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聞到血腥的時候……才會咬人。”哈克特說,“即使真的有水虎魚,只要我們不弄破身上,我們就會……沒事兒的。”
“遇到這樣的時候,我真的非常討厭小先生。”我呻吟著說。但是因為沒有其他什麼理由,我便抬腳邁進了沼澤。我停了一停,準備只要水中稍有動靜就一下子跳上來。接著,我小心翼翼地蹬著水向前走去,哈克特緊緊地跟在我的身後。
幾個小時後,漫長的黃昏就要過去了,我們發現了一座荒蕪的島嶼。哈克特和我從水中艱難地爬到了島上,精疲力盡地癱倒在地上。接著我們就睡著了,我藏在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使用的那張鹿皮下,哈克特把我們從豹子肚子上剝下來的那幅肉皮地圖蓋在了身上。但是我們睡得都不沉。沼澤中充斥著各種聲音——昆蟲的叫聲、蛙聲,還有偶爾不知是什麼弄出的濺水聲。第二天早上我們起來的時候,我們倆都是雙眼惺忪,渾身哆嗦。
這一片骯髒的沼澤有一點還是不錯的,那就是它的水並不是很深。水面時不時地也會沒過我們的頭頂,一會兒是哈克特,一會兒是我,或者是兩人同時,會因為腳下打滑,倒在這渾濁的汙水中,害得我們急忙拍打著水鑽出腦袋,一個勁兒地咒罵著。但是大多數的時候,水深都不及我們的大腿。另外還有一點我們沒有料想到的是,這個地方雖然到處都是昆蟲和水螅,可是它們並不折磨我們——顯然是我們的皮太厚了,我們的血也不合它們的胃口。
一看到鱷魚,我們就遠遠地繞開,儘量躲著它們。有好幾次我們遭到了水蛇的攻擊,但我們都敏捷的逃開了,再說我們也比它們強大得多。但是我們還是時刻保持著警惕——一失足便會成千古恨。
“到現在為止,可沒有發現水虎魚啊。”我們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哈克特說。我們剛剛一直穿行在一片長長的深蘆葦叢中,蘆葦中淨是那些一粘上身就弄不下來的討厭的種子,我們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