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不辭勞苦,壯歲離京,出鎮西方,至今兩鬢霜染。”八世皇帝十分動情的說:“朕負你良多,現在高沙的威脅已經很小,拉塔你可以回京安享榮華,過一過好日子了。”
大賬內一時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拉塔元帥身上。拉塔元帥突然起身,跪伏到皇帝陛下的面前,老淚縱橫的說:“老臣自從受先皇重託,委派西方。心中唯恐辜負天恩,臣本無才,唯有盡心兩字而已,十六年來不敢有一刻的疏忽。先皇與陛下對老臣之恩遇已經使得老臣常有無以為報之心,老臣何敢再邀天恩,唯願歸家作一莊園主而已。”
“呵呵,元帥言重了。”皇帝說:“你是帝國之棟樑人物,若就此歸隱,豈不可惜?”
費路西暗暗嘆息一聲,他知道拉塔元帥恐怕就此失勢了,即使回京做一個高官。
班師回朝前,一道皇命從行轅發出。原中央大軍團下屬第二軍團改為新西方軍團留守連雲走廊,軍團長庫切兼任兩關都督;原西方大軍團下屬第一軍團駐守此地東南數百里處的原陵,擔任西、南兩面邊境的戰略第二梯隊,原西方大軍團下屬第二軍團解散,第三軍團一部分編入新西方軍團,一部分編入中央大軍團。原西方大軍團軍團長拉塔元帥升任軍令部副大臣,賜一等伯爵。這道皇命不但徹底打散了以前的西方大軍團,還解除了拉塔元帥的兵權。
解決了西方大軍團的問題後,皇帝陛下下令班師,大軍帶著豐碩的戰果浩浩蕩蕩向京城出發,將領們已經開始算計著回京後的賞賜了。
費路西的手下,前盜匪們現在總算可以擺脫土匪強盜身份抬頭挺胸走路了。費路西對皇帝彙報說,這群人都是高沙國內不滿高沙皇帝暴政,仰慕陛下神威,聽說陛下御駕親征,於是揭竿而起迎接陛下的義民。皇帝陛下聞之龍顏大悅,親口賜予“義勇近衛團”的名號,既然叫近衛團,那就等於是陛下承認這群人是屬於費路西的近衛部隊。這樣一來,費路西以一個少尉身份擁有了一千五百人的近衛團,一般軍團長等級的才能有這麼多近衛部隊。人們紛紛猜測著回京後,皇帝陛下勝利大封賞時,會給這個第一功臣什麼樣的封賞。
看著費路西的風光,嫉妒的人愈加眼紅。在到達陳清港登船時,矛盾終於爆發了。由於費路西獨得陛下恩寵,一路上都是隨行左右,所以他的近衛團也總是緊跟緊隨。這次登船走水路,費路西先隨著陛下上船後,義勇近衛團著急跟上,因為他們人多,所以連續搶佔了下面的好幾艘船,引起了幾個貴族子弟的不滿。這些幾個不滿的人恰好又是最嫉妒費路西的人,引發了義勇近衛團和貴族子弟私兵之間大規模的械鬥。費路西的近衛團不但人多勢眾,而且都是悍匪出身,打這種非正規對壘的械鬥正是所長,結果可想而知。最後驚動了皇帝陛下,出動了上千人的皇家近衛軍才得以彈壓。
“怎麼回事?”皇帝嚴厲的眼光掃視著幾個肇事者:“你不是法拉奇公爵的兒子嗎?還有你,你簡直丟盡了你父親南丁侯爵的臉面!你們的貴族風範跑到哪去了?你們的禮儀課可曾教過你們私自械鬥嗎?”但沒提一句義勇近衛團。
費路西站出來做人情道:“陛下,此事純屬小臣馭下無方,皆小臣之罪,小臣甘願受罰,陛下不必苛責幾位公子。”
皇帝陛下看費路西替幾個公子求情,也不得不給個面子道:“本來按軍法決不能輕饒,但現在已經班師了,姑且放你們一馬,每人回去禁閉三天。”
費路西回到自己的艙位,立刻召集了近衛團百長以上的頭目,對著他們一頓痛斥,這些人自從跟隨費路西以來,第一次見費路西如此的生氣。這些人原本山區的盜匪,是費路西把他們帶出山,也是費路西使得他們成為擁有御賜名號的近衛團,他們的心中,費路西已經是不可動搖的領袖了。如今見領袖這麼大怒,頭目們心中不禁都有些惴惴。最後,費路西對著這些人說:“男兒的力氣要用在該用的地方,為沒有意義的事花費力氣是不值得的,這種意氣之爭以後決不可再有,再犯者……”費路西沒有把話說完,但嘴邊的一噙惡魔般的冷笑已經說明了一切。
京城近在眼前了,費路西站在船頭看著前方,他知道肯定有盛大的凱旋儀式迎接皇帝陛下。他也知道自己將會受到足夠與勝利相匹配的封賞。只是,面對這麼多人的嫉妒,他應該接受嗎?
宰相孔特·希迪公爵率領留在京城的文武百官到城外迎接皇帝勝利歸來,且舉行了盛大的凱旋儀式。帝都的人民萬人空巷,數十萬人排列在從城門到內城的道路兩旁,神聖之鷹旗幟處處飄揚,皇帝陛下策馬沿著中央大道緩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