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面露喜色,迅速撿起地上的黑色的變成大魚鉤的戮寇器向我言道:
“大哥,這是什麼兵器,我剛才看見你讓它變成了這樣,它原來的樣子是什麼?”
我不完全信任湯禾口,只是敷衍了事道:
“一把殺人的法寶罷了。我說咱們見了二弟後正規的拜天拜地之後才算兄弟,現在我想問你個問題,剛剛那巨大的三足金烏是怎麼回事?”
頓了頓,我踏上剛攝來的一團斗大的祥雲轉身朝湯禾口言道:
“咱們一會兒才說。天黑了,初冬的晚上行人極少,騰雲駕霧的手段你會不會?”
湯禾口甩甩遮額髮,恭敬的言道:
“大哥,三弟我會!”
湯禾口同樣也攝來一團斗大的祥雲,跳上去後,駕雲和我一起飛向東北處的開封。
他無奈的言道:
“大哥有所不知,小弟我剛才不知是大哥在此,才弄出幻象嚇你一嚇。我不是存心的,大哥,你可以不原諒我。”
我被湯禾口的恭維和低調唬的差點掉下雲頭,看得出,湯禾口和常逢春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而他對我的恭維卻看不出任何虛情假意,似乎百年前,他就是我的三弟,但是,這是有陰謀還是其他?
我不知道,除了湯禾口之外,沒人知道!
這是一個秘密!
今天是一九二九年農曆十月初四,日寇雖然還沒明目張膽的侵略我的祖國,但我依舊感覺到時代的氣氛非常緊張。
黑夜,站在雲頭之上,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戰爭,黑煙滾滾,五顏六色的姓氏軍旗隨處可見,遍地皆是狼藉,好似回到萬年之前的洪荒時代。
湯禾口終於忍不住,他甩了甩遮額秀髮,目不轉睛的看著雲下的慘狀問道:
“大哥,這師道咋成了如此模樣?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們不管嗎?天理何在?”
我早已習慣這慘不忍睹的弱肉強食的時代,只是心中對人民有愧,對祖國有愧。
一直以來,我的黃綠色軍裝始終沒有脫掉,因為我需要時刻保持軍人的冷靜沉著,為的是保國衛民。
自從一九二七年我參加南昌起義到現在為止,整整過去兩年有餘,除了解救任家城和柳鎮之外,我還為人民做過什麼?
我還為祖國做過什麼?
我很內疚,深深的痛恨自己,為什麼記不住嶗山的具身體和位置置,為什麼放不下煉氣士的身份去大幹一場?
我不止一次在心中責怪我自己,身為華夏人,死為華夏鬼。
難道那些修士口口聲聲說中國不該滅,那就不會滅?
光憑嘴巴每個人皆能說出一大堆道理和計劃,可誰會真正實施這一計劃,誰能兌現這一諾言?
沒人回答,那些軍閥打著救國救民的旗號,可真正幹實事的又有幾個?
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包括我自己。
想了這麼多,我隨即答道:“兄弟,凡間螻蟻的死活管我們屁事,咱們只要能長生不死,管他誰做皇帝。”
湯禾口居然用驚奇的目光看著我,良久,他才惋惜的道:
“螻蟻?大哥,你變了許多,以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不管怎麼說,神州的人始終流淌著炎黃的血,表面上是螻蟻之爭,背地裡是何爭鬥,誰敢開口?”
我道:
“咱們以前見過面嗎?”
湯禾口隨口道:
“當然--沒見過。我只是順便說一下罷了。”
我強忍內心深處的痛苦,緩緩言道:
“三國時內戰近百年,哪個出面的煉氣士有好下場?即使是明朝幫助朱元璋打天下的劉基,他不也一樣喪命於大明帝國國君朱元璋手中嗎?”
湯禾口不在言語,黑暗之中,他透過雲層,向地下望去。
河南開封是張自在的老巢,歷史文化悠久,但隨著張自在的死亡,張宅已經荒廢。
曾經的赫赫有名已化成泡沫,身份權力變成流水,一世英明不在為人樂道。
我正要按下雲頭,卻聽到一聲冰冷的喊聲:
“徐子丹道友,請留步,待我鐵臂趙奇為二位帶路。”
湯禾口回頭看到抖著倒八眉微笑的鐵臂趙奇,他道:
“你是我大哥什麼朋友,居然敢直呼大哥的名子,你不怕砍頭嗎?”
鐵臂趙奇微笑的面孔猛然一變,國字臉上顯出幾道黑色的殺氣,他不甘心的向湯禾口抱拳言道:
“在下鐵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