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害怕。
就在這時,李建成突然大笑,手裡頓時多出一柄劍,此劍正是魔寶魔珠劍!
他凝聚一團真元附在魔劍之上,對準常逢春的眉心投射而出。
破空之聲從魔珠劍處傳來,迅速撞上常逢春周身的綠色光屏。
常逢春的身子霎時動了一下,可就是僅僅稍微的一個動作,讓李建成有機可乘,常逢春同樣逃脫不掉被瓷碗收拾的命運。
李建成愛惜的摸著瓷碗,非常歡快的放聲大笑:“毀了一件仙器,我還有一個,哈哈哈哈哈!”
就在李建成高興的時候,一陣聲音從他身上傳來。
這是骨頭斷裂特有的“噼噼啪啪”聲,居然從李建成身上傳來。
黑袍人發出一聲沉悶的嗓音:
“廢物!”
這聲音就像從大鼓中傳出的一樣,沉悶,壓抑。
你道那黑袍人為何會如此說李建成?
原來,李建成手中的瓷碗碎了,碎的那麼徹底,就連李建成自己的的身體也一起歲了,這是常逢春和湯禾口做的好事。
李建成死了,他的魂魄卻不甘心的想去投胎。
湯禾口不知用何秘法,裹住李建成向我言道:
“大哥,咋辦?”
我言道:
“放了他,上天有好生之德,讓他投胎豈不是更好!”
湯禾口聽我這麼說,便甩了一把遮額髮,俊美的面孔有些不捨,最後還是放了李建成。
但是,三丈之外的黑袍人大袖一揮,徹底毀滅了李建成,使他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黑袍人用沉悶的聲音言道:
“廢物!死不足惜!本尊留你何用!”
黑袍人先是慢慢退下上身的黑袍,接著用不食人間煙火的動作摘下黑色的面紗。
這是一張不該出現在凡塵的臉,不應該是惡魔的臉,更不該是毀滅李建成,煉就《幽冥錄》的臉。
這副臉我小時候在道觀的壁畫上見過,是得道高人的容貌。
他銀髮搭肩,白鬚飄動,還有長長的白眉,嬰兒般的面板,紅潤有光澤。
一副得道老仙的樣子,可惜他手中拿的不是拂塵,而是用五百個人頭骨做成的佛珠;可惜他身穿的不是道袍,而是發出惡臭的人皮;可惜他不是深黑的眸子,而是妖邪般的紅色眼珠。
他就是幕後黑手!
老頭用他這樣的面容不該有的沉悶的聲音言道:
“娃娃們,你們怎不知好歹,為何與本尊作對?下場悽慘,生死不能啊!”
聶小青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非常恭敬的言道:
“師父,求求您饒了我們吧。看在徒兒為您做了這麼多年事的份上,可憐可憐咱們,放咱們一條生路嘛?師父?師父?”
聶小青是老人的徒弟,我顯然有些吃驚,不過回憶起聶小青剛剛的表情,這似乎是理所當然的。
老人沒有說話,他在等聶小青後面的話:
“師父,您看在徒兒幫您出生入死的份上饒了咱們嘛?師父?”
老人說話了,他很得意,像是某件天大的事被他完成似的,他非常高興的點點頭:
“張自在的死有你的功勞,歡喜娘子的死有你的功勞,無色禪師是他自找的,陳目嗎?也有你一份功勞,可惜這黑牛真人是李建成殺的,假黑牛也是李建成找人替的,除了這些事,你別的就沒什麼功勞了吧?”
老人突然露出邪蕩的笑臉:
“這個問題,做師父的還沒有考慮,到底是放還是不放呢?”
我大喝一聲:
“去你孃的狗屁,敢打我姐姐主意,孃的,大爺讓你死!”
常逢春也怒道:
“你他孃的連徒弟都想……都想那個,他孃的禽獸不如!活著簡直是敗壞人倫,你去死吧!”
湯禾口更是看不下去,他的反應比常逢春還厲害,只見他黑色的長髮根根豎起,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兇光:
“媽媽的,你給大爺去死吧!”
正當我們兄弟三人就要衝上去的時候,聶小青不忍心言道:
“別殺我師父!”
一九三二年,三月二十五,傍晚,紅日西下,雲霞朵朵,南陵黑牛洞口。
我面向天躺在地上,苦笑連連,嘴角不停的留著鮮血。
湯禾口單膝跪地,艱難的支撐著身子,冷酷俊美的臉被長髮所遮,看不見他的面色。
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