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依我看這只是愚蠢的行動罷了,在市區裡戰鬥,只會扼殺騎兵的優勢,少了騎兵,狼騎士團也不過是跛腳的狼罷了……」修瓦克很不以為然地諷刺道。
「我想,凱渥魯夫團長只是想能多救幾個人就多救幾個,理由就這麼簡單……你就別太苛責他了,修瓦克。」
「這我瞭解,如果將戰場移置有廣大平坦陸地的東郊或西郊的話,狼騎士團就能發揮最大的戰力……何必管那些死老百姓呢?乾脆就別理他們,讓都沙市就這樣混亂下去,說不定還可以拖延一下敵人的腳步!我印象中的傭兵就是這種思考模式,拿多少錢,做多少事,把命浪費在無意義又無利益的地方多無聊啊!身為傭兵的白狼竟然會做出不像傭兵所會做的事出來……」
為了保護都沙市民的安全,凱渥魯夫選擇了不利的戰鬥條件,以傭兵而言,這樣的情實在是少見。不過,在得知島上其他居民與守軍遭到攻擊一事,在他判斷是陽動作戰之後,竟果斷地放棄他們,這一點,也殘留著傭兵的冷酷特性。
「呵~你還是老樣子…嘴巴不饒人……」
「哦~~倒是你,現在的你,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漢斯』,不跟著那群死老百姓去避難行嗎?你~不怕洩了底嗎?」
「我不會留在這裡的,我有我的工作。」
「你該不會……想去救那些村裡的人吧!你實在是變了好多,真不敢相信,你與我所認識的那個曾說出『捲入他人戰爭而死的人是螻蟻般的傻瓜』這種話的『漢斯』會是同一個人……你的眼神有著罕見的平和……」
「…………………」漢斯並沒有辨解什麼,只是輕輕地微笑著。
修瓦克與漢斯原來是舊識,那天在酒店,漢斯向修瓦克表示自己的身份時,修瓦克當然嚇了一跳,因為漢斯的外貌與當年有很大的不同,更讓修瓦克所訝異的,是漢斯整個人心境上的轉變……雖然不知兩人之間是如何認識的,又認識了多久……當然,修瓦克他是知道,漢斯他隱藏了自己擁有龐大魔力的事實,為什麼要這麼做,修瓦克並沒有問,因為他知道,在漢斯想告訴別人之前,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不會說的,這一點,倒是一直都沒有改變……
「看來,十多年的保姆生涯讓你改變了不少……」
「過去的我……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劍,不僅傷人,也常常傷害自己……直到我遇見『亞法』與雷歐之後…與亞利少爺一同生活了快十六年之後……和平的生活磨去了我的鋒芒,我並不後悔這麼做……」
「…是嗎…?……你說現在的你只是把被磨頓的劍,但是,在我眼中的你卻不是如此,我看得出來,你只是被收入刀鞘罷了,而且還是你自己親手所為,你的外表雖然改變了,但是你的靈魂深處並沒有改變,那個真正的本我……當某個時刻來臨的時候,你自然會再度拔出你心中那把鋒利的劍……」
「魂嗎…?我……」修瓦克的話讓漢斯無言以對,或許他真說中了某些事實。
「你以為我沒看到嗎?在下午的那場決鬥,當亞利陷入危機的時刻,你的眼神有變化……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我看得出,那是殺意……」
「………………………」
「看來我酒是喝太多了……淨吐些無聊的話出來!」
「…不…你說的沒錯!為了保護亞利少爺,必要時,就算是殺人我也不會有一點猶豫,不管對方是誰……這是我與亞法和雷歐之間的約束……」
漢斯收斂了笑容,尤其是在提及「亞法」的名字之時,亞法是亞利的母親阿芙莉娜的小名簡稱,這是漢斯與她之間的秘密名字,漢斯也並非他的本名,而是阿芙莉娜替他取的,「亞法」與「漢斯」這兩個名字,都有一份難以割捨的回憶。
「對了,如果可以的話,修瓦克,你能助凱渥魯夫團長一臂之力嗎…?」
「喂喂!為什麼我要淌這渾水……而且,術士是不能夠利用魔法參與戰爭的,你忘了嗎…?」
「呵~呵~」
「你笑什麼…?漢斯!」
「既然我們都做了不像自己風格的事了,你也別堅持下去吧……再說,你會沒發現到嗎?侵入島內的敵人的正體,還有港口異常的渾沌之力……」
「還是瞞不過你……那群不惜搞出這樣大排場的行動的傢伙,就是那教團的人吧…?在這幾年間他們一直蟄伏著,為什麼現在又動起來了呢?」
「……………」
「你不想說就算了,我會幫他們的,不過,你也別太高估我的實力,那怪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