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阿芬納琉斯還是儘量保持住,就一如他到現在還沒有和任何女人親熱過,為的就是堅持著自己的神秘感。
西萊斯特王子回來了,坐在元帥府裡的阿芬納琉斯是下午才收到這個訊息,與西萊斯特一樣,他也盤算著如何制約這個傑德特最後的皇族,去刺殺西萊斯特可不是個好主意,就連倒黴鬼布里奇特他都沒打算去謀害,最起碼現在還不到時候。
阿芬納琉斯緩緩在房間裡繞著圈兒,身邊的軍事地圖上猶如桑葉般的傑德特國邊上幾個臨近的國家都被標註了出來,這是佔有慾極強的黑精靈的近期目標,不過由於格蘭人的插手,他只能將放出去的獵狗都叫了回來老老實實的守在家裡。格蘭人還把西萊斯特送回來了,阿芬納琉斯阻止不了他登基稱王,甚至也需要傑德特有一個國王存在,不過西萊斯特對他的態度就值得商榷了。
布里奇特的死純粹是個意外,阿芬納琉斯甚至根本不知道那個長了四個翅膀的強大女人為什麼要殺布里奇特,每每想到這裡他總是忍不住微微的冒出冷汗,如果不是當時他果斷的逃走,說不定先已經追隨布里奇特一起投入死神的懷抱了。
西萊斯特會不會奪自己的軍權?西萊斯特會不會驅逐自己?西萊斯特會不會殺死自己?一個個問題讓不善算計的阿芬納琉斯頭痛不已,如果按照黑精靈的自私本性來說,換成阿芬納琉斯處於這個位置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消滅對自己有威脅的對手,哪怕會引起傑德特內亂,哪怕會折斷傑德特最強大的支柱!
雖然城外駐紮著忠於阿芬納琉斯的弓箭部隊,可堅守內城的三萬皇家禁衛師仍然對傑德特王族忠心耿耿,阿芬納琉斯考慮了一下,坐到書案前匆匆寫了五封信函。
“來人!”阿芬納琉斯將門外的貼身護衛叫了進來,交給他五封密函說道:“將這五封密函儘快送到各個軍團師長手裡!”
四個野戰師都由他的嫡系掌控,兩個弓箭師更是他手裡的王牌,除了駐紮在王城外地直屬弓箭師外,其他部隊一接到密函後立即進入戒備狀態,離王城最遠的兩個野戰師甚至當天就離開了邊境線而向王城靠攏!
三天後,格蘭特使的車隊終於踏入了皇城的大門,西萊斯特沒有和特使一起坐在車中而是騎著一匹大馬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而阿鬼則影子似的緊隨其後,幾年的跌宕起伏將他臉上的稚嫩變成了沉穩,甚至還有幾分滄桑。
金碧輝煌的二層宮殿讓西萊斯特都認不出皇宮的樣子,二樓那個醒目的大洞到現在也沒有修復上,依然在無聲的展示著那位神秘刺客的強大!
“布里奇特這小子就愛將排場,這皇宮修得,跟個大酒樓似的……”西萊斯特輕輕叨咕了一句,然後微笑著跟隨忙於叩拜的大臣們一起踏入了這耗費無聲財力物力的‘傑德特大酒樓’。
安撫完惶惶不安的大臣和貴族後,西萊斯特宣佈三天後登基,正式接過傑德特的王位,看著面前一個個表情各異的國家‘重臣’,西萊斯特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曾經支援西萊斯特的大臣們滿臉激動,選擇布里奇特的大臣們則是一臉惶恐,每一個新王登基後都會唯親是用的重新調整一番,誰也不清楚新王登基後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
阿芬納琉斯帶著一票軍官靜靜的站在一側,雖然阿芬納琉斯也在擔心西萊斯特對付自己,不過這次黑精靈阿芬納琉斯沒有選擇退卻,如果新王新政真的觸碰到軍隊,阿芬也只得用手裡的力量進行反擊!
傑德特的軍隊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裡!阿芬納琉斯悄悄捏緊了拳頭,嘗過權利的滋味後阿芬納琉斯就像吸毒一樣上了癮,現在如果真讓他放棄好不容易收攏起來的幾個軍團,帶著當初那十幾號人馬繼續鑽山林去當土匪,阿芬納琉斯寧可發動兵變冒著和格蘭帝國開戰的巨大風險,奪下傑德特王的位置!
西萊斯特平靜的像潭湖水,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甚至也只是微笑著看了一眼阿芬納琉斯並點了點頭打過招呼後,就再也沒有理睬這些穿著鎧甲的軍官們。
布里奇特將皇宮裝飾得豪華奢侈,剛從左耳島回來的西萊斯特反倒稍稍有些不適應,簡單洗漱完畢後,西萊斯特在偏廳召見了阿芬納琉斯。
面前的長案不知道從那個皇宮搬來的珍寶,鏡子一樣的桌面上即使蒼蠅落上也要打滑,幾件不知道誰家祖傳的小玩意擺在一邊,三四本文字古怪的獸皮書籍裝模作樣的擺在手邊,西萊斯特拿起一本翻看了幾下發現自己居然一個字都不認識,只能搖著頭感嘆布里奇特這個附庸風雅的傢伙還真是會擺譜。
“阿芬納琉斯元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