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撒哈拉親王陣營的主要幕僚以及朝中親信大臣就會到來,共同商討“投降”事宜。
其實,這已經不是需要煩瑣商討的事實,親王目前不在京城,前線戰事使得他即使知道眼前權力中心發生的大事也分身乏術。更何況,最有可能的是他不知道,六王爺應該已經封鎖了京城對外所有的資訊往來。
作為撒哈拉親王重要助手以及“出洞”計劃的核心人物之一的黑火也已經落入了敵手——所有將於公主不利的人都是敵人。
看來我們必須投降,效忠了,否則,公主可能就會斷送在我們瞬間的遲疑中。
所幸,我已經部分的知道了攝政王大人的計劃。
這,或許是改變一切的契機。
“大人,眾位大人都來了,正在正廳等候。”還是昨天的門房老王,看來,府裡有些人已經聽到了什麼風聲,莫名的消失了,連門房也只剩下了一位。幸好還有一位!
“好了,我隨後就來,告訴他們稍待片刻。”
他的話暫時打斷了我的思路,又很快接上了。恩,不能讓他們知道攝政王的計劃。最後,我暫時下了一個暫時的決定。
“是啊,一切都瞬間萬變嘛。”
“咦,你說什麼?”一直坐在一旁靜靜的侍侯我吃飯的沙兒有些詫異的問。
哦,原來不經意間,我心中所思溜了出來。
“沒什麼,我只是說時間過得太快。”儘管這不是個好的理由,也足可以掩飾了。其實,我也不是不信任沙兒,可畢竟她跟我的時間太短也太突然,而這些事情也不方便與一個小丫頭討論。
這說不定關係著許多無辜者的性命。
匆匆喝完了最後一口湯,我一邊往外走到,一邊吩咐沙兒:“等會你自己隨意走動一下吧,到處看看,熟悉一下這裡。要是想買什麼,找府裡帳房拿錢吧。恐怕要正午我才過來了。”
遠遠的,我就已經聽到正廳裡傳出的嘈嚷。
他們已經關於今日要討論的問題先期展開了辯論,可惜,這些言論聽來都無實際補益,除了對自己。
一種很明顯的情緒充滿了他們的音調,何去何從?
當我出現在門口時,他們才發現了我。人聲,微微的降了約半秒,在這時間的裂縫、聲音的真空裡,我察覺到了不安與騷動。
各種古怪的聲調又再佈滿了這個寬闊的大廳,以一種非自願的方式鑽入我的耳朵。
他們大多並不熟悉我,最多隻見過一兩面,更不要說尊敬或者聽奉我的號令。事實上,要不是現在整個陣營的權力中心都下落不明的話,恐怕我根本喊不動他們,這些朝中的大臣們。
我緩緩的穿過人群,走到前面兩個高位之前,這才轉過身來面對他們。
“各位,”我提起胸中之氣大聲的說道,聲音在氣勁的摧動之下,立時遍佈這整個大廳,“這是公主大人的信物!今天,我代表朗月公主與撒哈拉親王兩位大人,向各位大人陳述一些重要事宜。”雖然說只是陳述,可我的語氣還是帶出了一些嚴厲的味道,這或許是在撒哈拉親王訓話時耳濡目染的吧。
“在這幾天裡,京中形勢發生了巨大變化,”我並不理會他們的置疑,繼續說道,“朗月公主已經落入六王爺之手,並以她為要挾。條件就是,我們推戴六王爺為馬赫迪帝國新的皇帝。時間,就在後日上午的朝會,而我們向他效忠的表示則最遲在明日黃昏。這些,本人都以代表兩位大人擅自做了決定,也就是已經答應六王爺一切要求,只要在朝會之時釋放公主……”
“你也知道是‘擅自’啊,那還在這裡說個什麼!”一個陰陰的聲音突兀的冒了出來,與人群嗡嗡的小聲議論頗有些不協調。
“當然,大人您可以例外,不去表示什麼效忠或推舉,但前提是——死!”
“死”字剛落,我的聖光劍就已經刺穿了那人的咽喉。等到噴湧的鮮血狂衝而出,濺在旁人的衣袖時,整個大廳裡才突然發出了幾聲怪叫,然後立刻默了下去。
所有人都靜靜的盯著我。
所有的目光都以一種壓抑而恐怖的射線聚集在我的手上。
我雙手空無一物。
當武士的“我”成為我的主體意識時,我都覺得有些詫異,詫異於自己的殘忍與衝動。原本,我並不是一個沒有耐性的人。
此刻,當我第一次在人前展露我武士的靈魂,我才感受到了分裂的可怕後果。
可我已不能控制,我只知道要殺一儆百,要在這些平時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