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分隊,此刻雖然烈日當頭,卻也並沒有顯出多少的動搖,甚至連站的姿勢都很少有變化。而平日本就鬆散的分隊,開始在威嚴之下還顯得自覺,時間長了也就開始逐漸的有些不成樣子了。放下手中武器的有,卸下盾牌的有,解開身上重甲的也有。
幸好,還沒有敢坐下的。
這時,一道煙塵在場外升起。很快,在宗尹所部的押解下,近一百名千總被反綁著雙手帶了進來,站到了臺下。
許多人臉上都還帶著宿夜的酒意,賭意,色意,衣冠,則幾乎沒有一人是完整的。近百人就這樣站在下面,似乎心有不服,不明白自己為何突然從正在歡娛的地方被拉到了這裡。
“大人,卑職幸不辱命,將他們全帶來了。”宗尹上前繳命道。
我看了看懷錶,時間剛好一小時。
“很好,你就站在這裡吧。”我點頭微笑道。然後轉過臉,示意凌玄發說話。
他立即明白了我的意圖,看著下面:“你們可知罪?”
眾人茫然的看著我,似乎不知罪在何處。
“還不跪下!”劉施圖忍不住大吼。
稀稀拉拉的,跪下了十餘人。看來,這些平日養尊處優的貴族老爺根本就不適合軍隊,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混進來而且還獲得一定職位的。
“全軍集合,將官不到,該當何罪?整訓期間,不得擅離軍營,你們又到哪裡去了?身為軍官,任意妄為,吃喝嫖賭,軍紀何在?敗壞紀律,渙散軍心,這難道還不是死罪?”
隨著凌玄發一連聲的道出他們的罪名,多數人已堅持不住,紛紛跪了下去。到他話音結束的時候,還有兩人昂然而立。
“我爹是太子殿下門客。”一人這才說道。
另一人道:“我珀摩提家世代公爵,戰功卓著,本人只是出去吃喝一頓,那有什麼了不起?”
聽這兩人語氣,似乎這根本不算什麼,擅離職守不過小事一樁。
兩人話一出口,不僅凌選發氣急,我也火了。本來,我並沒有殺意,只想教訓一頓罷了。可此時,我卻發現這根本也行不通。對這些世代貴族來說,我完全無足輕重一般。這,是一個重視門第的國家。
我已沒有了慢慢說教的耐性,微微向凌玄發使了個眼色。
“你們可知道,阿史那大人奉太子殿下之命前來整頓軍隊,而你們,不但不知悔改,反在這裡亂我軍心……身為阿史那大人帳前遊擊將軍的我,怎能任你們如此妄為,敗壞大人的聲譽!左右,將這兩人推出去斬了!”
押解計程車兵將兩人推了出去,兩人還在大叫什麼“你敢殺我”“我父親會為我報仇”之類的話。為什麼不敢殺?報仇?哼,我輕蔑的想道,世家子弟又算得了什麼。
不一會,兩顆血淋淋的人頭拿了上來,在凌玄發的命令下掛在了旗杆之上,讓餘人引以為戒。
剛才還臉有不服神情的眾人,表情都開始變得恭謹。就連一直不那麼恭順的梵。溫貝克赫,此刻也露出一種不敢小覷的神色。
“爾等擅離職守,雖然認罪態度還好,但,必要的懲罰還是要的,即日一律降為小兵!”凌玄發的眼光一一掃過這些開始恐懼的人,繼續道:“可有不服?沒有?那好,現在我們進行今日的正事。大人,屬下等聽您吩咐。”
軍隊,需要罰,也需要獎。
儘管我已說明由凌玄發代我處理一切,但大概他為了時刻提醒所有人我才是他們的首領,因此,他主動退到了我身後。
“好吧,那麼就還是由本人親自來說明今日我們要進行的整編。首先,梵。溫貝克赫與宗尹,治軍嚴明,號令嚴整,即日升為遊擊將軍銜千總。”待說明對二人的升賞後,我又接著鼓勵道:“本官今日到來,將從你們中揀選一萬精兵,隨我出征北方,抵抗象牙帝國的入侵。你們本是國家大好男兒,應該懂得保家衛國的道理。男兒立功當在戰場,而不是默默的死於安樂。我的軍紀很簡單,就是賞罰分明,令行禁止。……”
在說完軍紀之後,我又接著說道:“現在,我授命於梵。溫貝克赫與宗尹你們兩位將軍,由你們在下面這些人中各自挑選五名千總,再由他們去挑選自己的營官、哨官以及什長,最後由什長去挑選兵丁。今日,我們就要把所有軍官都選出來。我宣佈,無論出身,不分貴賤,只要有能力,你們都可以挑選,當然,假如你們的挑選並不符合實情,我也不會輕饒二位!……”
其實,這也是一個便捷的辦法,畢竟這些人彼此之間早已熟悉,誰有能力誰沒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