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突然出現的,特別是白銀以上級別,想要再進一步,就更為困難。
看著阿德南貝伊那詭異的一頭血發,血色鬥氣,梵。溫貝克赫想起了什麼。
原來,紅色頭髮雖然有,但這種隱現血光的頭髮卻絕對不是包括人類在內的普通族類所有的,通常這隻屬於妖精或魔族。但是,對手很明顯是人不是那兩種實力超強的族類。血色鬥氣,同樣也不是普通人所具有的。武士們鬥氣的顏色通常就是其等級的顏色,根據色彩就可以判斷其等級。當然,白銀以下等級本來就沒有鬥氣,自也不存在顏色問題。
那麼,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個。
當一名武士處於次一等級與上一等級之間的遊離狀態,無論是毛髮還是鬥氣都會處於不穩定狀態,色彩也顯得不尋常,力量也更是忽大忽小。這全都是因為在這種狀態下,體內能量也處於某種昇華與轉變的過程,因而導致異像。
再仔細看一下,阿德南貝伊本來紅色的髮質,此刻由於某種異像而變得奇怪,在夜色中顯得詭異,其實與妖魔等族的血色並不完全一樣。那是一種鮮血的色彩,而阿德南貝伊的卻是暗紅凝結的血色。
同樣,其血色的鬥氣,此刻也清楚的可以分辨出是由於處於不穩定狀態而時赤時銀,並不是當真的非人類形態。
只是,這種顏色幻變極快又極無規律,誰也不敢肯定下一時刻究竟他是黃金級力量還是連白銀級都不如。
這樣的變化,既表明對方已即將超越舊的階段,進入一個全新的階段,也表明此刻對手其實也處於一種危險之中。
那就是,只要此時梵。溫貝克赫能判斷出對手何時強又何時弱,就可以伺機發出最凌厲無匹的攻擊,擊敗對手。
這樣的情形,想來也並不是阿德南貝伊所希望的,儘管,能夠提升等級是每一名武士的夢想。之所以在這樣緊急的需要一個穩定狀態的戰場上忽然出現這種情況,恐怕既由於他平時這方面的努力,更由於此刻面對危險忽然爆發出了體內蘊藏的潛能,衝上了平時毫無壓力時不容易衝上的那個關口。
這究竟是喜還是福,可能連阿德南貝伊自己都很難說清楚。
一定要抓緊時間在對手力量穩定之前打敗他。這就是此時梵。溫貝克赫心中唯一的念頭,這其實也是最好的擊敗對手的機會。
當這稍縱即逝的機會過去之後,極有可能就是自己失敗的時候。
梵。溫貝克赫已不敢多想,也在這時運起全身之力,將渾身的能量催逼到極致,銀白色的攻擊型鬥氣出現在長矛之尖。
“死吧——”
大吼之間,剛才被對方鬥氣彈得猛退了幾步的坐騎在他強力催動之下,驀地向前飛衝,速度在瞬間達到了最大。
藉著這猛衝之力,梵。溫貝克赫長矛上力量達到了最大,直刺向阿德南貝伊麵門。
力量,衝勁,速度,月光,風沙,戰鼓,都在這同一時刻揮散在這緊張的空氣之中,然後凝聚成一股無匹的威壓全都射向阿德南貝伊那亂髮紛飛的大頭。
時間,空間,鬥志,力,在這瞬間忽然凝固,全都凝固在阿德南貝伊肌肉虯結的雙手之間。
那裡橫架著一柄巨大的鐵錘。
似乎那是有著無窮魔力的武器,將天地間此時最有威力的一擊完全消失於無形,將所有精氣神全都吸收了進去。
梵。溫貝克赫只覺座下戰馬忽然矮了下去,這耐力與負重力超群的戰馬竟在對手大力擋格之下的回力當場震斃了。
梵。溫貝克赫也同時被摔下馬去,阿德南貝伊挾著巨力的鐵錘也跟著砸了下來。
居高臨下的猛力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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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溫貝克赫手中的長矛就在這同時“咔啦”一聲自矛杆中部斷為兩截,他的人也滾落馬下,被這股巨力拋到了一邊堅實的土地上。
這重重的一摔差點沒把他摔散架,沉重厚達三層的裝甲此刻成了一個絕對的負擔。死去的戰馬也倒了下來,直朝梵。溫貝克赫壓過來。儘管一隻腳還沒從馬蹬裡完全抽出來,他也顧不了這麼多,慌忙用力回抽,情急之下還是掙了出來。身體趁勢也朝旁邊空地一個打滾,讓開了重達幾百公斤的死馬與馬身上的裝甲。
梵。溫貝克赫正待站起,忽然感覺到身周空氣都高度擠壓凝縮著朝他頭上壓過來。完全是憑著直覺,他手中半截矛尾順勢朝上方一架,頭則朝左邊一歪,身體蹭在地上又朝旁邊滑了一步。
那股巨大的力量完全砸在他手上的矛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