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軍,幾乎全是毫無損傷的精銳部隊。
剛到城外,我就召集各部將領前來召開了緊急軍事前敵會議,大軍則暫時休息,恢復從昨夜以來大量透支的精力。其實,假如現在有一支精壯的部隊突然衝入我陣,恐怕就會出現崩潰的情況。幸運的是,這種情況沒有發生。
戰士們多數在靜靜的休息。
這當然不是處於僥倖,僥倖只能勝得一時,而不能獲得真正的成功。
我軍剛一抵近城下,我就先命令宗尹的雙魚宮佯裝攻城,卻又很快後退至背城外河溝幾丈之近,原地休息。這時,為了顯得我軍還後勁十足只待天黑再舉進攻的局面,命令雙魚宮佈置於全軍外圍,面向城牆一面的人都解甲、下馬,很放鬆而有恃無恐狀。
“不怕他們突然衝出來擾亂我們的陣腳嗎?”宗尹有些疑惑。
“不,他們本以為我們應該已經疲累之極,假如我們不做出這個樣子或許他們就會組織突圍或進攻。現在,卻反而摸不清我們的虛實,他們的主帥決不敢輕舉妄動。而且,你還可以做得再像一點,派出一隊人馬在我們左近進進出出,似乎正有大軍以及大批物資到來的樣子。”
“哦,那我明白了,主要是讓對手一時看不穿我們,而大軍就爭取時間佈置好。”
“是,你明白就好,只要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你放手去做。”
宗尹大聲保證一定要暫時麻痺敵人之後,就出去了。
此時,各部將領也都等候在外面了。
“讓他們都進來吧。”
大家魚貫而進。
“諸位,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部署,如何破城,這是一個問題。”我首先把要討論的內容丟擲。
大家坐下之後,就開始了討論。
我則一邊思考著,一邊注意傾聽他們談論的內容,種種設想。
過了一會,聽大家的說法,對於速攻一事並無分歧,主要的問題是出現在具體方式上,由此而出現了兩種不同意見。此時,兩派人幾乎有些面紅耳赤了。
一方認為應專注於一處作為突破口,集中兵力進行打擊。
另一方則認為應以該城四面同時進攻,以潮水般不停息的攻擊使敵人顧此失彼。
由於這兩種見解都有可取之處,我決定結束雙方的爭論了。
“好了,我看大家都有了些想法,總這麼大聲爭吵可不是辦法。諸位,靜一下。”
聲音漸漸平息下來。
我首先問主張“專注一點”最力的哈羅德。梵。科特尼:“將軍,您先說明一下為什麼您認為應該集中兵力?”對於他這樣的老將,我還是要在語氣上表現出應有的尊敬與和緩,特別在徵詢意見時。
梵。科特尼走過來指著桌上的軍用沙盤道:“大人您看這裡形勢……”
這正是拉姆斯特因城周圍的山河地理模型圖。帝國北部這片原野地形確實比較獨特。薊門關南北幾百公里範圍內就是傳統帝國地理知識上認為的“北地”。關內地帶,屬於一片高原的橫截面,高原以西就是著名的雲夢密林,以東縱列著並一直抵達海邊的則是從我國延伸到象牙帝國境內的狼居胥山。“山”與“林”之間,就是這所謂的北地。
整個“北地”由薊門關分為兩段,關外部分則又分為兩部分,就以拉姆斯特因城為界。城南兩百公里,是高原逐漸平緩的一片緩衝,地勢卻呈現外窄內闊的相對情形。到了城周圍,兩邊的“山”與“林”又一次匯聚到一起,在空隙中間形成了這座城。只是這裡情況與薊門關處又有差別。“關”所在處惟有“關”可交通內外,而“城”處周圍還另有餘隙,當初敵軍正是穿過這餘隙到達“城”後方前後夾擊一舉拿下了城。這樣冒險的戰略居然獲得成功,更主要還在於我軍的疏虞防範,北地駐軍幾乎全聚於“關”內,關外剩下的都是耕作之人。
當初我曾問過“鎮北將軍”怎麼將如此險要地勢拱手讓人,居然連守軍都沒有幾個。以我當時區區統制身份,回答自然是沒有的。從旁的途徑我才猜知,大概是由於將軍府內地位之爭導致各派勢力將軍隊後撤,給了敵國以可乘之機。
這城外,面向南方恰有一條不太寬闊的河流自東向西流過,又折而向北從城左流過一直到了城外那片真正廣闊的大平原。正是這條河流灌溉成就了縱兩百、橫兩千公里的肥田沃土,也才成為了帝國主要的產糧區。
很不幸的是,這條河的位置令人覺得剛好放錯了方向,似乎應該在城北門更好一些。但可惜,如今不是討論該城當初如何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