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也說明自己不敢居功之意。
實在說來,我並不希望與他起正面衝突。經過這次戰爭,我忽然覺得,有時候不一定要成為名義上的“老大”,關鍵在於實際的作為。而我亦日漸發現,要為師父經營好他的國家,安定是必要的,而真正辦事的人也是必要的。
就讓我去做這樣一個辦事的人吧。
卻不知道那隱藏靈魂深處的另一半知曉了我現在的想法,與前面的想法對比一下,會做何想?
這且不理“他”,我只希望現在的皇帝能夠明白我的部分想法。
我忽然又想到了凌玄發剛才的那句話,卻又有些徜徉。
“很好,卿有功而不自傲……好了,想來卿路途勞頓,此時可先回府第,晚來再做慶功之宴。”
皇帝的乘輿已先返回了,眾多王公大臣此時才移步上前來,與我詳細交談。
這些人其實我多半不認識,但既然大家此刻已看出我是皇帝面前的紅人,且又煌煌武功,豈有不主動前來與我交談之理。大概,在人們心中,只要可以與我說上一兩句話,讓我記住他的名字,這都是一種光榮,而後來的前途自也不可限量。
雖然我並不擅長這種場合,卻還是勉強與他們應答著。就算有些人話說得十分露骨,我卻也頗照顧對方的面子,並不與他難堪。想來,平民出身的我使我擁有一種平和心態,而師父的教誨又使我識得世故人情,而不似通常人暴得大名而變得跋扈。
終於,在許多人的挾裹之下,回到了皇帝御賜的府第。大門之上本來蒙著一塊白色的麒麟條幅,在我們走近之後,才由人拉開,現出四個金色大字:“衛國公府”。這幾個字古意昂然,想來定出自那位書法名家之手。
此刻正是午時。府內的廚子早已做好了酒席,大概他們也猜到今日會有一番盛宴。
由於晚上還有皇帝的賜宴,大家不敢多喝酒,酒宴並沒有耗費多少時間。
在斛笥交錯中,我卻也得到了不少這段時間京內的傳聞雜感。
其中真正令我動心的,是朗月公主即將外嫁的訊息。此前,雖然我早有心理準備,知道在新皇登極之日,就是她即將遠赴異國之時。長期以來,我只能把心中的情緒愈益深埋,在羈旅行程與血腥戰鬥中忘懷,甚至乾脆就用別的女人來消解。
但現在戰爭既已結束,我又回到了京城,那些本已淡忘的東西忽然又一次清晰的浮了出來。
怎麼做?
憑藉我的軍功向皇帝求情,以求公主下嫁?普通人大概會這樣做,但我卻知道不可能,徒惹侍寵而驕的朝議罷了。
眼睜睜的看著公主遠嫁?看來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了。甚至,就算想要看最後一面,也幾乎是不可能。
公主未來的夫婿,鷹嘴帝國手握重權的七王子已經在上個月前來京都喀土穆。這個國家,與我國只有海路相同,並無陸地毗連,與我國直線距離大約有五千公里。該國正好在大陸南部海邊一個半島之上,以其形而得名。這顯然是一樁政治聯姻,當初獻議之人大概是本著“遠交近攻”思路而向當時的攝政王即公主的母親提出了這個建議。事實上,該國國土雖不太大,但卻有強大的陸海軍事實力,尤其可算是南大陸的海洋霸主,海上貿易極端發達。
這次,那位七王子就是帶著一個兩萬多人的半民間半官方的艦隊前來我國的。據說,其最大的海船有兩百多米,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海船,這也可見其海事事業的發達了。
至於為什麼他會來得這麼巧,此來是否負有什麼特殊使命,則人多猜測,確論實無。只是,這位七王子,據說是該國下任皇位的最有力競爭者。至於為什麼稱“競爭者”而不是皇儲或太子這類稱呼,想來是該國國情在這些方面與我國有很大差異。
另外,果然在這段時間內,新皇對帝國這四十年來的許多陳規進行了革除,對帝國的軍隊也做了許多改革,接下來就會對前些時間在作戰而無暇顧及的“絕地”軍團與“鎮北軍”作出類似的變動了。透過這一系列的變革,新皇已把帝國從地方到中央、從民政到軍事的各項權力再次高度集中到了他的手中。
以前在攝政王時期的那些浮濫、固習,暫時被掃除一清。
目前,全國上下都望著這位新的皇上,指望他能做出一番勵精圖治、重振國威的舉動。
我的勝利,更加強了人們對他的信心。同樣的,許多人也把眼光放到了我身上,想看看在少年皇帝領導下的少年大臣會如何輔助皇上。
聽了這麼多,想了這麼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