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立即企圖爬升飛上去。這一瞬間我已看清楚,那是兩對綠色的眼珠。
它們是魔族的信使,還是魔聖天君派出的斥候?這兩點我不需要分得太清楚,總之我不能讓它們發現我的行蹤,然後帶回去報信。
藍色的光芒乍現之下,聖光劍已經脫手飛出,直射向其中一頭獅鷲。在劍上我已經運上了迴旋之力。
那頭離得最近得獅鷲猝不及防,立即被熒熒的藍光刺穿,墜下海去。另一頭則頭也不回,掉頭就飛。射中一頭之後,光劍自動變向,追著那頭逃跑的獅鷲飛去。眼看堪堪就要刺中,那獅鷲慌忙用那寬大的翼翅一揮,將已是強弩之末的光劍撥了開去。幾滴綠色的血液挾著一蓬銀色的羽毛一起掉了下來,光劍也自動迴旋著折了回來。
那傢伙還是逃掉了,飛快的拍打著翅膀,一會兒就消失在蒼穹之上,連影子都沒有了。
雖然遺憾,卻也沒有辦法。不過,我卻知道行蹤再一次暴露了。不知接下來魔族或者魔聖天君又會有什麼行動。這些日子我已經想到了,那晚驟然遭遇戰船的攻擊,除了嬴嘴帝國的人以為我們是醫生騎士領的入侵者之外,說不定還另受人指使,否則也不會不留活口也不叫我們停船的就往死裡打了。唯一可能充當幕後主使的,只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魔聖天君,目標則是凌玄發。
默默沉思著,轉眼間正好碰上了雕玉的目光。她的目光中既有幽怨又有羞澀,更有一些我根本就無法讀懂的複雜含義。
“你……醒了。還好吧?”
“嗯,還可以。”說著,她坐了起來,轉臉看著遠方天際的陸地。
“最多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到了,到時候與大家會合了,休息一天再繼續上路。”
“你們究竟是要去哪裡?”
“是大夏,世界之都長安。”每次說到那個令人神往的城市,我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我以為她會繼續追問,但是沒有,她只是繼續默默的看著遠方,一邊是藍色的天與藍色的海交接,一邊是藍色的海藍色的天與灰色的大地。
“只希望戰斧他沒事。”好一會,她才又說道。
我知道,戰斧就是她的同伴,矮人王子。“他一定沒事的,老龜前輩不是說了嗎,神已經告訴他另外有人去救凌玄發了,想來戰斧也會一起被救走吧。”我安慰著,我知道,那位同伴其實也是她這麼多年來的好朋友,兩人多次在生死威脅面前互相幫助著脫險。這一次,當然,她也不希望戰斧有什麼不測。
只不過,我自己卻都不敢肯定。
果然,她說道,“雖然有人救凌玄發,但是並不表示凌玄發就一定會與戰斧在一起呀。就像你救了我,假如那天你不是剛好跳到水裡來,攪動了水波把我從水下帶了上來,說不定我現在早就餵魚蝦了。”
確實,她的擔心不無道理。我救她,本來就很巧合了,難道還會再有另一次巧合,讓凌玄發剛好救了戰斧?
“應該沒事的,想那麼多也沒用。”我有些無力的說道。不是我不想給她以信心,而是我不能。
“哦,對了,戰斧本來是矮人嘛,怎麼會和你一直在一起?”我岔開話題道。
這看來暫時有效。“是這樣的,在我國西北角上有一座礦山,那裡盛產秘銀,你或許不知道,我國所產的秘銀是最好的武器製造材料……”
“不是玄鐵嗎?”我確實不知道秘銀有這樣好的效果。
“那只是一般工匠的說法,真正的武術大師,所使用的武器絕對都是秘銀打造的。不要說是武器,就是那些白金法師們的法杖,也以秘銀為外殼,裡面包裹鐵樹。據說秘銀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一個武士的技能,也是最通靈的金屬,裡面可以儲藏魔力,甚至可以封印一些山精魔怪的魂魄。”這樣一席話下來,她完全拋開了剛才的不快。
“這樣神奇啊……”我不禁讚歎出聲,“真想擁有那樣一條秘銀法杖。”
“這個嘛,以後有的是機會,不過現在……對了,因為那片礦山主體在我國境內,而矮人們最擅長的是採掘工作,於是我們雙方各有所需,那裡成了一個矮人們的自治區域。聽我母后說,我四歲的時候曾經隨父皇去那一帶視察,結果有一天一個人跑丟了,當時把父皇都快急死了。後來,就是這位矮人王子戰斧在一個礦坑下發現了我,把我帶了回去。你知道,矮人們壽命很長的,雖然他在矮人中一直還算不上什麼成年人,但也有一百多歲了。從那之後,他就一直跟著我,做我的護衛。其實,其實,他一直是我最親密的夥伴。”說到這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