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廉老兒,你這廝該不會是怕了吧?”韓策一雙桃花眼斜睨著廉庭桐,陰陽怪氣地問道。
廉庭桐聞言頓時就要發作,怒罵道:“呸!滾你奶奶的,老子幹爆你這娘娘腔!”
“夠了!”焚祭眉頭皺起,頗為不耐地低喝一聲,頓時讓兩人收斂起來,但是各自的心思卻不得而知了,畢竟焚祭的實力擺在那裡,煉神還虛的巔峰境界可不是鬧著玩的,況且又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們還不至於先發生內訌。
焚祭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對方消耗甚大,我們雖然人數少一些,但是未必沒有一拼之力,我們應該主動出擊!”
他這話說得更像是命令,顯然並沒有想要考慮其他人的想法,尤其在有意無意之間忽略了荊天的存在。
荊天又不傻,他現在也算是人老成精了,臉上的微笑一直沒有絲毫變化,目光穿過兩方人馬之間的空隙,見到對方也在討論著什麼,只是那種洶湧的戰意卻比己方恐怖了太多。
“我再去會會他。”荊天忽然說道。
“且慢,你這是逞匹夫之勇!”焚祭攔下荊天,聲音低沉地說道。
“放屁!我老爹比你厲害多了!”淨緣聞言怒道,這小傢伙現在的火氣越來越大了,沒有一點與荊天相似的地方。
焚祭雙目一瞪,一股熱氣便對著荊天衝去,若是尋常人身在其中,恐怕直接就要被灼燒成為灰炭,可惜任熱浪衝過,荊天卻仿身在春風之中,只是銀白色的髮絲微微飄動了兩下,淡淡地說道:“焚祭道友,你過分了。”
荊天此話說得雖然平淡,但是眾人聽過之後都感覺心中一震寒冷,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是不會產生錯覺的,往往一種預兆或者是感覺都是非常準確的,戰鬥的時候也會有所幫助,荊天的形象在他們的心中變得越發高大和神秘。
親眼所見,和身臨其境,其實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知道真的面對了荊天,焚祭才真真正正的發覺到兩人之間大差距,縱然頗能忍耐,心中卻也生出了嫉妒和不甘,再看著荊天懷中的姑蘇寒月,就越發看他不順眼了。
“哼!我是此次行動的統帥,自然有下達命令的資格,莫非你還要違抗命令不行?”焚祭知道此時不是鬧僵的時候,於是搬出了身份,想要將荊天打壓,而其他幾人因為並不知道荊天的真是身份,更是樂得一旁看熱鬧。
荊天凝視著焚祭的雙目,彷彿要透過眼睛看到他的心中,焚祭目光閃爍,別開視線,可是心中更加憤怒,不僅僅因為荊天的強勢,更加因為自己竟然不敢與他對視!
“焚祭,你這個統帥,還命令不了我。”荊天說完,也不理會焚祭陰沉的神色,輕輕將姑蘇寒月推出,送入不遠處姑蘇寒陽的懷中,兩人相視而笑,然後他邁開瀟灑的步伐向著冥雷的方向走去。
“將軍!打他奶奶的!我險些讓那瘋女人宰了!”無頭人在身邊的人攙扶之下勉強站立著,一張大嘴前後開口,說話都有些漏音,與破開的大鼓相似,他一雙球狀雙目瞪得老大,眼中是忌憚和仇恨。
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顯然在之前的戰鬥之中,他們已經打出了真的火氣,但是達到了這個程度,除非真的有著境界的差距,想要殺死對方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冥雷神念放出,將自己一方的損失看在眼中,知道情勢並不是很好,從古至今,在這道空間裂縫出現之後,兩個世界都經歷過很大的再難,才最終得以穩定下來,這個世界無疑比他們生存的世界好上太多。
裂縫另外一端的世界,沒有日月星辰,只有連綿不盡的雷霆,妖獸橫行,就算是以他們卡巴特一族的勇猛和強大,也只是堪堪保守住一處生存繁衍的環境,想要擴張難上加難,那終年不盡的妖獸狂潮總是能讓他們疲於奔命。
這也是為何他們如此渴望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可是從來未曾成功過,倒不是說沒有取得過勝利,但是他們在這個世界孤立無援,儘管一時可以站住腳跟,又如何來面對人類連綿不絕的攻擊?
明知必死,為何卻要苦苦掙扎?恐怕只有他們的心中才明白這樣的滋味。
然後,冥雷就見到了向著自己一方走來的荊天,雖然荊天的身上有著強大的力量,但是此時並沒有侵略性,更沒有殺機,事實上,荊天從來就沒有產生過殺機,他不是戰士也不是魔王,他是一個善良的神靈。
戰爭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還有很多手段可以達到同樣的目標。
相距千米,荊天就可以感受到來自於卡巴特戰士赤裸裸的仇恨和戰意,因為死亡的數量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