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計劃是這樣的,先到樓下的小飯館裡吃兩個小炒,爭取二十分鐘搞定,然後打的去大飛哥的公司,坐車的時間加上賣掉白依時談價價的時間,應該可以把時間控制在四十分鐘之內,然後去銀行存款,花掉大約四十分鐘,最後再打的去我和靚昆老大的公司,七點鐘就可以準時到場了,甚至還可以提前進場。
我、白依、靚昆來到樓下的小飯館裡,現在不是吃飯時間,飯館裡只有一個老闆和一個夥計。老闆兼職大廚和掌櫃,夥計包攬剩下的所有活計,現在顯然沒有生意,兩個人坐在只有四張髒兮兮的桌子,十六個油膩膩的凳子的廳裡無聊地打著哈欠。
見我進來,老闆立刻笑嘻嘻地迎了上來,討好地說:“小子,你他媽又想到老子這兒打秋風?別以為樓上樓下的鄰居老子就會便宜你,你狗日的欠我一百多塊飯錢到現在都還沒付,老子不找你討是可憐你,別以為老子怕你們這些小混混!”
我冷冷地看著老闆,他的確有資格說這些話,我的確欠他一百二十七塊八毛的飯錢沒還。他也有資格不怕我和靚昆,因為他比我高二十一厘米,重五十三公斤。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我和靚昆馬上就會有很多錢了,錢多得可以把他的小館子買下來!
靚昆也沒有說話,他低著頭,一邊抽菸一邊看著自己的腳尖。或許他覺得欠人家錢很丟人,但是他顯然也忘了,他即將擁有一個非常有錢的老大,到時候,我們兩個走在路上,都可以昂首挺胸,生機盎然!
老闆的目光掃過我和靚昆,停在了我身後的白依身上。我明顯地看出,老闆的眼神中多了許多複雜的成份,有色慾,有悲哀,也有憐憫。我知道他為什麼悲哀,他家就住在我樓下,他老婆體重比他還重十二公斤,個子卻比他矮了二十厘米。我也知道他為什麼會憐憫,因為我和靚昆每次聽他老婆叫床,都是不到三十秒就匆匆結束。我更知道他為什麼會有色慾,還是那句話,在看到白依之後,如果一個男人不產生色慾的反應,那他肯定是下面沒有了。
我掏出兩張一百的鈔票(牆洞裡的積蓄被我動用了一部分,馬上就要成大款了,自然不能太吝嗇),狠狠地砸在老闆的臉上,“欠你的錢,今天一次還清。剩下的不用找,你看著給我做一桌菜。別他媽狗眼看人低,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老闆輕蔑地笑了笑,彎腰撿起錢,拍掉上面的灰塵,塞進了自己口袋裡,懶洋洋地說:“阿彪,倒茶,三位!”
我冷笑著,和白依靚昆往靠窗的一張桌子走去,在經過老闆的時候,白依突然驚叫一聲,縮到我的背後。我奇怪地問:“你怎麼了?”
白依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臀部,在地上掃視著,怯生生地說:“剛才好像,好像有蟲子咬了我的……”
我怒瞪向老闆,只見他把兩根肥碩的手指放到自己鼻子下面捻了捻,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得意地笑著,晃盪著一身肥肉走向廚房。
心中有股無名的怒火在翻騰,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生氣。以前被這老闆凌辱得難道還少嗎?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生氣過?為什麼以前看到他的身高和體型我就會莫名其妙地心虛,而今天我不但不怕反而敢和他鬥狠,甚至於發怒?他不就是摸了白依的屁股嗎?白依反正是要被我賣掉的,她以後會給更多的男人摸,給更多的男人壓在身上,我為什麼還要生氣?
我費解地思考著,心中的怒火不見絲毫平息。我想,這可能就是有錢人的通病吧,人一有錢,腰板一硬,脾氣就漸長了。
搖了搖頭,橫眉豎眼地坐到桌子前,讓白依和靚昆坐在我左右。小夥計阿彪端著茶壺來給我們上茶,兩隻小眼不住地瞟著白依的胸脯,滿眼的慾火。看著他彎腰走路的樣子,我知道他某個部位已經搭起了帳篷。
我的怒火越來越勝,竟然怒到完全無法控制。我啪地一掌拍到桌子上,強大的掌力震得我的手掌一陣劇痛。我忍著痛,板著臉用鼻子冷哼道:“阿彪,你一雙狗眼在看什麼地方?”
阿彪不怕我,他從來就沒有怕過我和靚昆。他歪著腦袋,用比我這個黑社會還正宗的囂張表情說:“小子,別他媽自吹是什麼金牌打手,雙花紅棍。在老子眼裡,你他媽就是個爛鐵牌,拖把棍。看在你今天有錢的份上,老子才給你倒杯茶,要是沒錢,老子往你頭上淋開水!怎麼,不服氣啊?想打我是吧?來啊,照著這兒打,你要真敢打,我管你叫大哥,我給你磕頭。”
阿彪把腦袋湊到我的眼前,用手指頭指著自己的腦門,斜看著我,一臉挑釁地說。
媽的,這還得了